处理完忘时初的后事,墨南城将她的灵牌放在家中,并请众高僧日夜诵经,香火缭绕。
她将忘时初的一小部分的骨灰装于香囊之中,便于她随身携带。剩余的骨灰装入骨灰盒中,并放入坟墓,也算是尽量做到让她入土为安。可能如花戏言所说,她这样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安罢了。
系统君也说过,女神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她虽然不懂系统君的意思,但也能多少从话语中明白,女神她离开了,这些她作为心灵慰藉的骨灰也终不是她,如一盘毫无意义的散沙。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将之随身带在身上。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寻求慰藉。
“南城,倾墨打我!”正在她分神之际,忽然听见画挽尘一声委屈至极的叫喊声。循声望去,她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只见画挽尘那个大吃货正捂着脑袋十分委屈地用眼神向她控诉着苏倾墨的罪行,而同样的,花戏言竟也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还拿着作为祭品的鸡腿。
此时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阴沉,目光更是森冷如刀,似有一道寒光射出,冷冽到直视眼前之人。咬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语气寒冷如冰:“胆子确实不小,连本座的头都敢打,尊是找屎。”
可他此时的模样却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
“先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苏倾墨仅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旋即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目光温软宠溺,媚眼如丝。轻掀唇角,冲着她暧昧一笑,笑得墨南城那颗小心脏差点没给蹦跶出来,一阵脸红,忙转过头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的脸红,偶尔时不时往他们那偷瞄上几眼。
她这一举止惹得他笑意更甚。而她几次偷瞄都能准确无误地对上某人带着浓浓笑意的调侃目光。
一旁作为一家之主的颜千扇正跟一位高僧说着什么。惬意摇扇,偶尔目光往他们这边瞥上一两眼,眼神清冽柔和,唇角含笑若有似无。那模样既风骚又闷骚,让充分见识到他本性的她忍不住想要糊他熊脸。
看着他们这些逗比,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起身朝着他们走去,然后揉了揉画挽尘的脑袋,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哭笑不得道:“谁让你偷吃祭品的。那是给时初的。你饿的话让厨子给你做去。”
“我看他吃了,我才准备偷拿的,可我连碰都没碰到就被倾墨打了。”画挽尘显得更委屈了,边说还边用眼神控诉着他身边的花戏言,结果被人冷冷一瞥,又缩回了墨南城的身后继续狐假虎威地瞪着他。
她看了一眼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某教主,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只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虽然很没有魔教教主的模样,但从战斗力来看,怎么看也是终极boss的级别,她可惹不起。
注意到了墨南城的目光,花戏言沉了沉眸子,语调毫无起伏道:“死人又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