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君邪在内,都被这句像打雷一般的声音的吓了一跳,转头过去。
涨红着脸的石钦痛得呲牙咧嘴,连p都不敢放一个,他的身边,一个头发皆白,个子矮矮,长得像弥勒佛一样的老头双手叉腰,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地怒瞪着石钦,很显然,刚刚那声惊雷就是他发出的。
其他各派的武尊高手听到这石钦这么形容过他们一见就为之心喜的少年,也纷纷将怒瞪的目光射向他身上。
被十几个武尊高手盯着看,石钦有的不是傲然自豪,而是头皮发麻,手脚冰冷,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给了结了。
他很恨,真的很恨啊!好不容易把在某某山疙瘩里寻求武学突破的师叔祖给拉过来助阵,结果这人才刚见到那君无名,话还没一句就倒戈了。他,这是给自己找助手呢,还是找秽气啊!
君邪也是愣了愣,看这老头的样子应该就是天山派松明道人的师叔,二十年前晋级黄段武尊后便离开师门去云游四海的萧镇峰吧!怎么这才刚见面就临阵倒戈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
她哪里知道,对于这些站在武学巅峰,不理世事已久的武尊高手来,她身上那无形的气势,那充盈的灵动之气,很容易让他们心生喜爱亲近之心,加之,他们这样的人反而更加信奉武力至上,既然松明道人是比武落败被所杀,那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人。
他们之所以会应师门所赶到这个小城,一是为了,门人描述中那拥有圣药,拥有高明武技的铁面少年君无名而来,至于她背后有先天高手,却是没人相信。
二是为了……轩辕陵墓。
没错,在这十天里,南山乃是上古轩辕陵墓所在地的信息在各大派,各大高手之间疯狂流传,这才吸引了几乎是全国所有的武尊高手前来。
轩辕陵墓,人文始祖轩辕大帝的陵墓,它的所在地从来都是个迷,只是关于它的传却是越传越玄,也引得千万年来无数的高手前赴后继地去找寻它,却都有去无回,渐渐的,有关于轩辕陵墓的消息越来越少,近几百年来,已没听到有关它的任何消息了。
可以想像得到,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必然会引发整个天玄大陆的震动,不定还能引出那些个老不死的先天高手,且估计现在东临、西昭、北越三国的绝顶高手已经在疯狂地这里赶了,他们很幸运地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是,依他们的观察,这座小小的南山除了地形奇特外,横看竖看都不像会是轩辕陵墓的建址啊!何况在他们灵识的探查下,也没发现有一丝一毫类似于灵气之类的东西存在。
“君公子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咱家就宣布此次考验的内容。”冯公公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怎么美妙,尖细着鸭嗓子,看向君邪,声音透着冷寒道:“君公子,这里一共一百五十七位武宗以上绝顶高手,加上你带来的三人,一共一百五八十人,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他们进入南山,找到轩辕陵墓,拿到轩辕帝卷。”
顿了一下,在一道道震惊骇然的目光下,阴侧侧地接道道:“当然,这次考验的是君公子的领导才能,若公子不能令所有人臣服,则有能者尽可取而代之,拿到帝卷者,即为王侯,统领南炎修武界,陵墓内的其他异宝,陛下有旨,受封之日,可任选十件。”
哗!纵是活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武宗武尊高手也在听了这两句话后,极度地不淡定起来。
最淡定地反而是最该不淡定的君邪!
好个老东西!这是考验领导才能?当她是白痴吗?
这分明主是暗示他们随时可反了她这个‘领头’人,这群人只要有贪婪之人,那么第一个要除的人便她,在利益之下,他们最可能做的事,就是团结起来,杀了她,然后再以实力去决最后的胜利者。
视一双双复杂狠厉的目光如无物,君邪笑得和善,直让某些武尊前辈红了老脸,收回自己的目光。
收到意想中的满意结果,冯公公阴霾的心情一下子又开朗来,笑着朝君邪伸出手:“君公子,烦劳拿出南山地形图给各位看看,也好心里有底。”
靠,这老阉狗还真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啊!
斜睨着伸过来的手一眼,君邪丝毫没有拿出地形图的意思,勾了勾嘴角浅笑道:“公公这句错了,此次既然是由君某带队,那么这地形图自然只要下拿着就行了,这样才更能考验在下的领导才能,不是吗?”
想在她跟前耍阴谋,你们这些古人还嫩了点!
殷红的薄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君邪一转身,不理会面色发寒欲发飙的冯公公,傲然跨前一步,面对一个个散发着高强压势的修武高手,一抹精芒从黑瞳里射出,稍纵即逝。
“你们都是修武界的前辈,一等一的高手,心里一定不服被我这样一个黄毛小子领导。”君邪声音不大,且嗓音尚带有稚嫩之气,却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一个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着她下去,便是连冯祥和汪桐屏息地等着。
“但是,现在我还就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服或是不服,不想有命进没命出的,你们就给老子收起什么武尊前辈,武宗掌门的架子,少在老子面前倚老卖老,老子不吃这一套,别急着发怒,也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在这里,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除了我君无名,你们谁也没那个本事找到轩辕陵墓。”琉璃般的瞳眸充满着傲视天下的自信,一股睥睨天下的王之者之风蓦然散发开去,纵然是蔑视天下的武尊高手亦生不出反驳之心。
“你们或许正在心里笑我太狂太傲太自负,没错,我就是狂,就是傲,就是自负,因为我手握南山地形图,因为熟识南山的秦家二少秦子浩只会听我的吩咐,因为我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实力,想取代我?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别一头热地为他人作嫁衣,最后让渔翁得利了。”
一瞬间,衣袍一动间,狂风骤起,黄沙随风卷起,黑袍铁面少年长身直立,满身的凛冽狂厉之气毫不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