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成心情正不好呢,却听到杨泽说有事,他奇道:“有事?什么事?可是有关铁花离的事?”除此之外,他也实想不出别的事儿了。
吴有仁也是一愣,但却没有当众问出来,只是默默的站起身,跟着杨泽去了后宅,他的心思可比魏元成细腻多了,看杨泽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事儿,肯定不是坏事儿,坏事儿是需要着急知道的,但好事儿就不用着急了,喝杯茶,慢慢说就好。
杨泽和他们两个去了花厅,过得片刻,谭松鹤也到了,命仆人送上茶汤,屏退闲杂人等,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吴有仁喝了口浓浓的茶汤,笑道:“肯定是好事儿,杨将军何不快快说来,也让侯爷和我高兴高兴!”
杨泽笑道:“吴大人料事如神,小将确有一桩好事,要和两位大人说。”他把自己打算做成药的事说了出来。
魏元成听完之后,很是吃了一惊,道:“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可不是小数啊,我宁北道一年的军费才多少,你卖个成药就要十万贯,你是打算把药卖到突觉去吗?”
吴有仁却和他想法不一样,问杨泽道:“十万贯的生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能得到宫廷供奉的名头,光宫里的用药,就够你赚的了。只不过,你说的那个牛黄解毒丸,还有那个藿香正气散,是给女人用的药吗?”
什么药能供给宫廷?那肯定是女人用的药啊,女主当朝,虽然朝堂上还是一群大老爷儿们,可宫里却是阴盛阳衰,女人们很有地位的,而且极舍得花钱,莫说给她们自己买药吃,就算是买胭脂水粉,一年都要几万贯的,药不比胭脂水粉贵得多了么!
杨泽一怔,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摇了摇头,道:“小将的这两种成药都是治病的,不是滋补所用的药物,所以……这个,其实给女人用的滋补药物,我想想看,也能制成成药的,比如说排毒养颜用的药物,但那得好好想想了,现在可开不出。”
对于杨泽的医术,不管是魏元成和吴有仁都是信得过他的,魏元成没说话,吴有仁点了点头,道:“这个不急,你进京后,再想药方也来得及。但不能做宫廷供奉,如此一来,你十万贯的成药生意,这本钱就太大了,不好做啊,就算是京里的大药铺,也没谁敢做十万贯的成药生意的!”
杨泽看向魏元成,试探着道:“这两种药小将都是试验过的,药效奇佳,要不然也不敢拿出来做成药,侯爷你看,能不能供给军队?成立一个大药厂,多做成药,不光是咱们宁北道的军队能用,还能供给周边,甚至卖给藩国,比如突觉啥的?”
他心中忐忑,深怕魏元成说要考虑一下,甚至说这件事需要研究研究,你先别急这种话来。一般情况下,只要领导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想敷衍了,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谁知,魏元成一乐,道:“本侯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只是这个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兵将们需要常备药物,军费支出里本来就有这一块,如果这两种药好使,跟别的地方说说,他们自然也买的,咱们附近几个道的边军待遇,向来是最好的,要防备突觉嘛,哪可能舍不得花钱!”
说完,魏元成看了谭松鹤一眼,心想:“搞了半天,你是去拉人入伙啊,怪不得外面的人都不肯走,原来都是想着趁机发一笔。”
对于这种事,魏元成是不反对的,反正生意这种事,谁做不是做,有钱让别人赚,还不如让自己人赚呢,如果自己也能赚一笔,那就更好了!
吴有仁笑道:“哎呀,原来你打的是供给军队的念头啊,这个好办啊!只要我回京里,和兵部的人说一声,说你的成药好使,由兵部下令采购,那这生意就做得了。嗯,如此说来,十万贯的本钱不算多,说不定还要追加本钱呢!”
顿了顿,他又道:“这生意可算我一份?说实话,京城大,不易居啊,我这手头,可也不是太宽裕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