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看热闹,那就不用准备什么了,只要准备好肚子就成。你要记得参加宴会的规矩,那就是饿得扶墙进,撑得扶墙出!”说罢,吴有仁哈哈大笑。
杨泽眼睛一亮,这不和他在现代时,去吃自助餐一个规矩嘛,好么,原来古代人也是这么做的啊,欣然同意!
吴有仁说完这个,表情恢复了严肃,道:“杨大人,宇文家的案子已然告一段落,宇文武略被赶出京城了,估计这辈子他是不用想回来了,可你知是谁接替了他的职位,去当了将作监的大将吗?”
杨泽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不清楚,朝廷还没有发公文,我哪能知道呢,这位子现在不还是空着呢吗?”吴有仁身为凤阁里的中枢舍人,定会知道人选的,但他不说,自己也不好打听,毕竟关系和他不大。
吴有仁冷哼了声,道:“是新近投靠长公主的人,想必你也听说过,就是那个万年县令宁宝贴!”
“万年县令?这个我还真知道!”杨泽想起来了,他刚到长安时,曾经被一个叫什么闯爷的地痞流氓头子纠缠,他还抓了一个闯爷的手下,送去了万年县,大半夜的见过宁宝贴一面,那宁宝贴对他态度冷淡,这事他可是没有忘呢!
这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儿,杨泽自不会对吴有仁隐瞒,便说出来。
吴有仁听罢,稍想了片刻,便道:“你见宁宝贴的时候,估计他还没有投靠长公主,本来将作监大将这差事,说什么也轮不到宁宝贴去做的,升官未免太快,可他却去投靠了长公主,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长公主就推他当了将作监的大将,这可实在是令人费解,杨大人可听说过什么风声?”
杨泽摇头道:“这个下官哪可能知道,只不过和宁大人见过一面而已,根本不熟,我哪可能知道他因为啥得到长公主的信任。可他一个小小县令,虽是京城县令,可也只是六品官而已,怎么能突然成了三品大员,这个我也挺纳闷儿的!”
“听说,工部的人曾拉拢过宁宝贴,而工部是永安公主的地盘,不知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吴有仁随口说了一句,又道:“京中的水深着呢,杨大人初来乍到,可不要随意去淌水啊,还是躲远点儿为妙。”
他看杨泽不吱声,又道:“如果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做哥哥的劝兄弟一句,这天下终究还是姓李的,女主当朝,也许只有这一代啊!”说了这句之后,他便不再说什么,告辞走了。
杨泽送吴有仁出门,回来的路上他就不停地想,吴有仁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告知曲江池宴会的事儿?这不可能,这种事随便来个人通知也就够了,吴有仁没必要亲自来。可他最后暗示了自己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被暗示了,他却不可能找别人去问,只能自己琢磨,回屋里想了半晌,忽然他一拍大腿,叫道:“明白了!”
吴有仁的暗示里,说宁宝贴从一个小小县令,当上了将作监的主事,这可不是正常升迁,而是越级升官,那宁宝贴就像是坐火箭似的,连越好几级,事反常必为妖,而宁宝贴又是新近投靠的长公主,他怎么能够得到长公主如此的重视,这必然是有原因的。
宁宝贴是一个基层官员,和高层的大佬们没啥关系,而他突然也成了大佬,那么他不必卖谁的面子,不用和大佬们周旋,大佬们也无恩惠给他,他办起事来,不用顾及方方面面,就会方便得多。
而宁宝帖又和工部联系过,估计工部尚书派人去和他联系的,十有**是那个董世昌,而玉苍江的江堤,就是在万年县那边,这岂不是说明宁宝贴也知道了永安公主的发财大计,他只要把这个发财大计卖给长公主,那长公主当然就有了信任他的理由。
长公主推他当上了将作监大将,现在隐忍不发,等永安公主一开始发财大计,必会牵连一大堆的官员,那时长公主一发怒,把事情往独孤女皇那里一告,可就要有大批的官员落马,排除异己可是方便很多了。
想明白这事,杨泽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没有答应茅问安,要不然非得被拉下水不可,那时可就麻烦大了,长公主对于自己的“背叛”,哪可能会手下留情,非得把自己砍了脑袋不可。
万幸自己知道了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