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哈哈大笑,都道:“对极对极,独孤大人,你快点儿拿刀去捅人吧,咱们这里别的没有,刀子倒是有好几百把!”
独孤逊脸色一垮,怎么又拿自己开玩笑啊,他活了半辈子,别说拿刀捅人了,连鸡都没有捅过,让他一个人拿刀去捅上百个突觉兵,他表示压力太大!
菜菜想了想,道:“也许那营里的突觉兵没有一百个呢,也许只有几十个,要是咱们下去,这么多人打他们几十个,是肯定会赢的!”
独孤逊忙道:“是啊是啊,现在趁着天没有亮,下去打他们肯定行的!”
杨泽却道:“现在下去,那些留守的突觉兵极有可能杀害咱们的人,而等天亮了,咱们再压过去,他们知道出营的突觉兵败了,为了和咱们谈判,反而不会害人,相反还会放人,咱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救出人来,那咱们现在还干嘛下去,折腾自己很好玩吗!”
众人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纷纷点头,既然能省力气,那又何必费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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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多罗见恰仑救了人出来,他这时也稍微缓过点劲儿来了,嘴里上了些药,虽然还疼,但血是止住了,只是精神严重受损,看上去和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没有半分区别。
恰仑跪在鸠摩多罗的跟前,道:“国师,咱们应该怎么办,还请你示下。”
为了能让突觉兵将们能听清自己讲的话,鸠摩多罗放慢语速。道:“再从西边绕过去,要快速行军,至少要在天亮之前,骑兵到达大营之外。步兵随后跟来就成!”
恰仑一愣,怎么还从西边绕,石头沟里不是没有伏兵么,从沟里走就成。那样会近很多,天亮之前应该是可以出沟,回到大营的。
鸠摩多罗没力气再和他解释什么了,摆了摆手,让恰仑照着做,恰仑很识相地不再问什么,他给鸠摩多罗留下十几匹战马,其余的骑兵他全部带上,使出最后的力气。比西边绕回大营。
看着恰仑带兵离开。鸠摩多罗被亲兵扶着起身。艰难地骑上匹马,带着无马的突觉兵,也上了路。他没法带兵走得太快,因为伤兵太多了!
石头山上。
镇西哨兵又喊了起来。说突觉兵又从西边绕路回大营了。
杨泽听罢,笑着对众人说道:“看看,这位鸠摩多罗国师,实在是心眼儿太多了,他想事情也想得太复杂了,本来很简单的事,让他一想,非得给想得无比复杂,他这样的人要是不上当,那真是没天理了呀!”
独孤逊很惊讶地道:“他怎么又从西边绕回去了,怎么非得要折腾自己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换了别人,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啊!”
杨泽哈哈大笑,道:“所以,他能当上国师,而你当不上,因为你实在没有他的想法多!”
菜菜也忍不住了,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又怎么知道他会那么想呢?”
杨泽笑道:“我真不知他怎么想的。两军交战,他兵力是我的两倍,而且手里还捏着大批的人质,我打不过他,这点我承认,所以我不敢和他打,他出兵时我只好带着你们躲到山上来吃野餐,可他却在下面跑来跑去的,都跑到天快亮了,我能有啥法,我想不让他跑,他也得听才行啊!”
木根在旁叹了口气,道:“唉,要是他和我一样笨就好了,我敢担保他早就回到大营了,咱们也能回营睡觉了,看他们跑得这么辛苦,我都困了!”说罢,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所有听了这话的人,都有相同的感觉,是啊,他们看着突觉兵跑,都看困了,那下面跑了整晚的突觉兵得累成啥样啊!
菜菜却很有谦虚好学,不耻下问的态度,她道:“可为什么那些突觉兵不从沟里走呢,非要又从西边绕过去?”
这回不等杨泽回答,独孤逊就说话了,他笑道:“刚才那些突兵从沟里走,没见咱们冲杀下去,他们进沟里救人,也没见咱们去阻拦,所以他们就认为刚才沟里没有咱们的人,这么一算,就以为咱们都在东西两侧埋伏着呢,可刚才那么一折腾,咱们的人必定往回赶呀,这不就来到沟里了么,这时东西两侧就没人了,又因为西边他们走了两次了,所以就认为西边一定不会再有埋伏,这不就又从西边走了么!”
镇西兵们心中都想:“好复杂啊,听着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