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久了么?我怎么记得,好像昨天咱们还一起喝过茶一般?”颜继祖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闫本初道。
闫本初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眼神中却闪过莫名的哀伤,若是颜继祖能早听自己之言,又何苦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东翁,其实您也不必这般忧虑!眼下的时局,并没有坏到那种程度!济南南城游击刘如意已经成功守住了济南城,他们这一部,应该是可战之强军!时下,虽说倪大人被困黄家铺,但陈国威和刘如意已经前去救援,清军不过只有三千与兵马,而我们却有近一万人,孰胜孰负,虽然不可明断,但这么大的优势,至少应该不至于溃败吧!只待他们可能坚守几日,等京城那边战局有了消息,清军必然北撤,那时,我们定可一一收复失地,也可给皇上一个交代啊!”闫本初忍不住将自己的肺腑之言对颜继祖叙说一遍。
颜继祖听完,沉思良久,重重点了点头,“希望是这般吧!”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长气,似是自言自居一般,“眼下,对于我们最重要的,是守住德州和济南,至于那些清兵,随他们去吧!”
闫本初闪过一抹诧异,好半天,他才明白了颜继祖的意思,心中不由涌上一抹说不出的凄凉,‘东翁他,他是真的老了,他已经被清兵打破了胆子!’
两人相视无言,久久沉默不语!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噪杂,似是有许多人在大声喧哗!
颜继祖不由皱紧了眉头,“谁人在外喧哗?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但外面根本没有人回应,噪杂声反倒是越来越大,直冲着内室奔来!
闫本初也不由一怔,难道清兵攻到德州城了?他忙起身对颜继祖道:“东翁,不知外面究竟何事,学生先去看看!”
但闫本初前脚还没有踏出内室门槛,却被十几个衙门亲兵推进了房内,领头一个亲兵甚至忘了行礼,欢呼着大声道:“巡抚大人,闫先生,捷报,捷报啊!”
“什么?捷报?”颜继祖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亲兵忙道:“巡抚大人,济南游击官刘如意在黄家铺大败清军,斩首一千余级,差一点便活捉了鞑子的豫亲王多铎啊!眼下,多铎只带着不足四百残部,逃进了北面的深山里!咱们山东境内,再也没有狗鞑子啊!”
“啊~~~!此事可当真?”颜继祖迅速站起身来,闪电般奔到这亲兵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声质问道。
其动作之快,简直堪比后世功夫巨星!
那亲兵忙将报捷文书递到了颜继祖手中,颜继祖迅速浏览一遍,果然看到刘如意的游击红印,“哇~~~!”颜继祖猛的将文书紧紧搂在怀中,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失声大哭起来!
周围众人眼见这般,也都纷纷大哭不止,他们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此时寻到一个解脱的临界点,再也无法忍耐心中苦闷,一时之间,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山东巡抚颜继祖,还是不入流的衙役亲兵,聚集在一起,抱头痛哭!
好半天,颜继祖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报捷文书递到闫本初手中,“本初,你快看,真的,真的是咱们打赢了啊!”
闫本初忙端起文书,如同捧着圣物一般,小心翼翼的观看起来。
这时,那高先生也听到了动静,忙跑进房内,欢呼着大喝道:“我就说嘛!那些清兵,不过是疥癞之癣!哈哈!看看吧!连一个小小的游击官,也能将他们打败!你们还在担心什么呢?”
闫本初却根本不理会高先生傻子一般的狂妄,脸色凝重的对颜继祖道:“东翁,虽然刘如意刘将军打了胜仗,但,但倪大人却是不幸阵亡了!而且,他,他还有条件……”
“什么?倪宠居然阵亡了!这,这可是!”
颜继祖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忙换上笑脸对闫本初道:“刘如意?刘如意?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果真是我山东栋梁之才啊!他立下如此奇功,自然是当赏,当赏啊!本初,快说,快说,他有什么条件?本官定会立刻禀明皇上!”
闫本初看了颜继祖一眼,却并未敢说话,只是将文书递到了颜继祖手中,小声道:“东翁,您,您自己看吧!”
颜继祖忙接过文书,细细浏览起来,刚刚,他只是注意到前面的军情禀报,并未留意到后面细节!
此时,颜继祖看着看着,手腕却是微微颤抖起来,脸色也憋得通红,猛然,他狠狠将手中文书摔在地上,“镇东将军?山东总兵?他,他这是想要造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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