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我真的很为段昀汐惋惜。自己意外怀孕,她执拗地按照自己的逻辑解释这件事,苦苦期盼着文必正回来迎娶自己,却不愿意好好静心思索一下自己的逻辑是否合理。人有时候就会犯这样的错误,太过主观,误会了别人,也同样伤害了自己。
第3-141问:你的心事最喜欢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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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广因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一事大发雷霆,扬言定要手刃文必正。范芷清一听这个消息,愈发胆怯,更不敢让母亲此时前去提亲。而娄氏害怕段家找上门来,就带着儿子隐居了起来。
数月之后,段昀汐产子,可不到一年的工夫,那孩子便病逝。范芷清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快,偷偷找到段昀汐,要求与其成婚,并揭穿了那孩子的父亲就是自己。
谁知段昀汐非但没有答应范芷清,反而将他大骂了一顿,随后便经受不住刺激,以致疯癫了。
薛氏听完这一切,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旁边的小桌之上,“啪”的一声巨响,竟将那桌子击得粉碎,惊得刘飞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直至今日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孙女精神崩溃不是因为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孩子,而是因为这个淫贼的所作所为!
文秀见状,忙上前劝解道:“婆婆,那范芷清已经认罪,于后天斩首示众,也算是为昀汐姑娘报仇了,您就消消气吧,小心气坏了身子。”
薛氏余怒未消,杏眼圆睁,仇视着那粉碎在自己掌下的桌子。贝齿紧咬,仿佛那碎片便是范芷清一般。好半天,她才平抑心中的怒火,紧闭起双目,用袖笼擦拭着眼角,口中颤抖着言道:
“哎,此事也总算是水落石出。后日老身必要亲眼见到那淫贼人头落地的一刻。”
文秀和刘飞轮流安慰了薛氏一阵,见薛氏的情绪有所缓和,文秀长舒了一口气,言道:“我也总算是信守诺言。还了文大人一个清白,如释重负呢。”
薛氏微微颔首,轻声叹道:“天广误会文大人这么久。却放纵了那个真正的淫贼,当真是糊涂啊!丫头,难为你了。你虽为女子,却能言而有信,已经胜过那些满口虚情假意的男子数倍了。”说着。老祖宗向着秀秀一伸手。
文秀立刻会意,几步凑到了老祖宗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坐了下来。薛氏慈爱地用另一手抚摸着秀秀的头,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口中不停地称赞着。
而文秀却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言道:“婆婆啊,秀秀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要告诉婆婆呢。只不过这件事婆婆听完之后便没有这么轻松了。”
薛氏眼眉一挑,镇定地问道:“哦?又有何事呀?”
文秀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收起笑容,神情一转,厉声言道:“婆婆,您就是神偷段戎的妻室薛剑亭吧?”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薛氏顿时脸色骤变,柳眉一立。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再也找不到半点慈祥,只在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杀意。
“哼哼,剑亭,老身这个闺名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薛氏冷冷地问道。
文秀并不慌张,只勇敢地迎着薛氏的目光,美眸一闪,昂首答道:“实不相瞒,是有一个不肯透露姓名和样貌的神秘人在八府巡按面前告发了婆婆你。”
“哦?丫头,你信吗?”薛氏逼视着秀秀,一只手已经握在了身旁手杖之上。
文秀美眸流转,警惕地留意到了这点变化,但她并不露半点声色,依旧淡淡一笑,坦言道:“信与不信,并不可凭空而论。我已找了京城有名的捕头帮忙调查此事。”
薛氏低垂下了眼帘,眼角眉梢已透出点点寒意,微微叹息了一声,言道:“这么说你怀疑老身了?”
文秀似乎并不理睬薛氏所言,而至故意背过身去,踱出了几步,沉稳地说道:“三十年前,皇宫失窃,西陲边疆官吏进贡朝廷的一只‘翡翠鸳鸯盏’被盗。那‘鸳鸯盏’乃是碧绿通透的上好翡翠精心雕刻而成,上面还镶嵌有各种珍稀宝石,可谓价值连城。”
薛氏听到秀秀说得如此流利,便知她是有备而来,不由得那手杖在掌心握得更紧了。而此时,刘飞和罗镇虎都在密切注视着薛氏的一举一动,而罗镇虎的双拳早已握紧。
秀秀说到此处略略停顿了一下,仰天长叹了一声,无限惋惜地继续说道:“那盗宝之人便是被江湖之人奉为‘神偷’的段戎。只是段戎虽珍宝在手,却也身负重伤。危机时刻,他被自己的妻室薛剑亭和几个儿子所救,这才彻底摆脱了朝廷追兵。老祖宗,我方才所述是否有误呀?”
薛氏听后,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单臂运功法力,手腕一抖,那手杖在地上重重地一敲,“啪”地一声巨响,竟将地面震碎,惊得刘飞浑身又是一抖。
她眼眉一挑,昂首凛然质问道:“丫头,你这样说便是认定老身便是那神偷的同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