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眉宇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只是那神情一闪而逝。
“既然曾公子如此坚持,红杏可要走棋了。”
她媚眼流波,悄悄地人群中捕捉到了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熟媚的一笑,扭转娇躯,转身,就在棋盘上落下了自杀式的棋子。
呼!
众书生大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红杏这是自暴自弃吗?
曾通哈哈大笑,选出最好的一步棋走出来,嘲讽道:“女人就是女人啊,一旦脱了定式局面,就是见识短浅。”
二楼上的那一众老鸟儿也心急如焚。
朱朝一把将白莫愁手中的香茗打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该轮到你这老流氓去搅局了,你还淡定个屁呀!真以为红杏儿那娘们长得好看,就能力挽狂澜不成?”
白莫愁拿着鞭子,站起身来,向石越望了一眼。
见他仍岿然不动,又重新坐下,喝茶、慢条斯理道:“要以德服人,耍流氓也不能肆意妄为……”
“我呸!”众老鸟异口同声,又是一顿鄙视。
自信心膨胀的曾通与温婉含媚的红杏儿又飞快地对弈起来。
这回红杏走棋很快,没有丝毫犹豫,但走出来的棋路怎么看起来,都像是自杀一样,让人扼腕叹息。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下棋啊?”众才子十分失望,场中已经出现了争吵声。
十几个回合过去。
曾通走棋:“车六进六。”
随后对诸位才子哈哈大笑道:“诸位,这是一招死将,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我就这么赢了……”
马无常等一众小弟开始狂捧臭脚,鼓掌叫好。
众才子也交头接耳,对曾通的才学甚为佩服。
二楼的老头不忍再看,只是对着白莫愁发牢骚:“让你淡定,这回蛋疼了吧?呸……装什么君子,活该!”
白莫愁挠着头皮,偷偷摸着身下那东西,望着石越,自言自语道:“这回真的蛋疼了……”
红杏优雅的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才对曾通促狭的笑道:“曾公子,谁说你赢了?”
曾通激动地红着脸道:“这怎么不是我赢?你怎么走也逃不出我的死将……”
他正分辨着,便看到红杏迅疾如风、走出来一招:“马六退四!”
曾通一望,顿时目瞪口呆,方才还红润生疼的脸颊,瞬间浮上了一层乌云,难看的要死!
众才子看着曾通嘎然而止的身形,才诧异的向棋盘上望去。
呼……
解杀还杀!
好绝妙的招数。
众才子掌声雷动,口哨声、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楼的一众老鸟也由气愤不已,转瞬间变得兴高采烈,一大把老骨头又蹦又跳,好不滑稽!
白莫愁抑制住心里的激动,颤抖的双手端着香茗,向那帮狂欢的老家伙蹙眉道:“我早都告诉你们了,不淡定,则蛋疼。”
扑通!
白莫愁刚一说完话,高高蹦起的朱朝、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脚崴了……
【作者题外话】:解杀还杀:就是在一步棋中,解开自己的杀棋之时,又给对方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