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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死亡谷2

唐梓绶也点头,说:“我们跑出来之后,也就半天就看到了你们,这么走下去,估计天黑之前,咱们就能看到那个楼了,顺着这条河一直走,不会迷路的。”

黄昏的时候,太阳的光弱了,雾气又升上来,同时竟然开始下雨,雨里夹/着冰雹,“噼里啪啦”砸下来,一下将众人都浇透了。

温白羽休息了一会儿,已经能自己走了,刚觉得身/体好一些,结果一下就开始下雨了,所有的人都湿/透了,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竟然开始结冰。

众人都抱着胳膊,冷得不行,温白羽背着邹成一,将毯子披在邹成一肩膀上,幸好邹成一比较瘦弱,毯子足够大,两个人正好都裹起来,还都冷的打哆嗦。

唐梓绶见唐灵哆嗦的厉害,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唐灵身上,唐灵说:“不行,哥,你不/穿要生病的。”

唐梓绶还没有说话,就感觉有东西兜头盖下来,一下把他蒙了起来,扯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件白色的大衣。

太子伋把大衣脱/下来盖在唐梓绶身上,并没有说一句话。

唐梓绶心里特别感激,但是又怕太子伋生病,虽然太子伋的体力特别好,但是着凉总要生病的。

太子伋只是淡淡的说:“你穿。”

天色暗的时候,众人终于看到了唐梓绶所说的“楼”。

真的是一幢楼,但是破败不堪,大约有五六层高,看起来像是老式建筑,有点汪医生的筒子楼的感觉。

楼的顶层竖着一个烟囱,正不断的冒着黑烟,滚滚的黑烟像隐藏在死亡谷里的妖怪一样。

众人见到那楼,就竖/立在河边上,一般掩藏在浓/密的草丛中,一边凸出来,好像野兽的獠牙。

楼门是大铁门,铁门敞着,并没有上锁,好像不担心有人进去,铁门的旁边蹲着两个人影。

众人一看,和邹成一一模一样,但是那两个人影竟然蹲在地上,动作像狗一样,脖子上还锁着铁链,似乎是看门用的。

温白羽联想了一下之前唐梓绶的描述,说有很多像邹成一一样的人,不过被锁链子拴着,这些东西好像是看着他们用的,只要挪动出范围,锁链拴着的粽子就会疯的咬他们。

邹成一看见那些粽子,不禁皱了皱眉,这是第二次看到这种东西,第一次是在那个地/下室里,第二次是在这里,他实在不明白,做成自己的样子干什么。

众人绕着那座楼绕了一圈,正门有看/守,绝对不可能从正门进去,他们有必要翻窗户进去。

而且现在天还没有全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众人在树林里找了个地方休息下来,吃了些干粮,温白羽看了看干粮,好像不太多了,毕竟他当时很紧张,只拿了自己能拿的东西,现在这么多人要分干粮,自然吃点就没了。

温白羽思考着,或许他们能遇到其他人,这样就太好了,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进了这座楼,不过如果其他人看到了这座楼,按照这座楼的诡异程度,绝对会进去看看究竟的。

他们休息了一个小时,没办法点火,衣服全都结了一层薄冰,冷的不行,天色越来越暗,马上就要全黑了。

那座楼很安静,一直都悄无声息的,门口两个看/守时不时走动一下,但是大多数都是蹲着的。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温白羽就看到那两个看/守的脖子上有隐隐光的蓝色东西,想必也是那种蓝色的针。

温白羽说:“那种针,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真的是激潜能的吗?”

邹成一说:“应该是,而且我觉得那种针,就是从神鸦族人身上提炼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的族人病越快的人,反而力量越大,拥有的潜能也越大。”

温白羽点点头,这一点确实和神鸦族人能联/系起来,但是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粽子都改造成邹成一的样子,这太匪夷所思了,按照邹成一的说法,谁有能力就能当族长,根本不需要傀儡。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太子伋说:“出吧。”

众人把行李整理好,唐梓绶背着一个,太子伋背着一个,温白羽就负责背邹成一,带着唐灵,几个人往那座怪楼过去。

他们绕道怪楼的后面,一层没有窗户,不知道这是什么设计,看起来非常诡异。

温白羽双手一抓,拽住二层凸起的窗户沿,双/腿曲起来,蹬了一下一层的楼身,猛地向上窜起,很快爬上了二层的窗户边。

下面的几个人也爬上来,只有唐灵的身手弱了一些,唐灵跳不上来,急得团团转。

温白羽先用凤骨匕/把窗户撬开,因为窗户是老式的,也不太结实,一下就撬开了,温白羽钻进去,让唐梓绶把背包里的绳子放下来,众人把唐灵拉了上去。

他们直接进入了二层,夜晚又开始刮大风,窗户不关上吹得“空空”直响,他们怕把人惹过来,或者招惹了粽子,赶紧把窗户关上。

四周一片漆黑,温白羽掏了掏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手电来,但是因为刚才下大暴雨,他们的东西都湿/了,手电有点进水,时灵时不灵。

温白羽气的使劲甩了甩手电,又把手电拆开来擦,擦了半天,拧上按了按,手电终于肯出光来。

但是手电惨白的光圈一闪一闪的,接/触不良,而且调节亮度的按钮失灵了,在诡异的楼里看起来异常可怕。

唐灵颤/抖的声音说:“手……手电一直闪……”

温白羽轻声说:“没事,总比没亮的好。”

温白羽拿着手电,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很古老的屋子,因为外面狂风大雪,还下雨的,地板已经有点翻起来了,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四周一片阴凉的气息,到处都是尘土,这间屋子似乎没有人居住过,而且常年没人进来,地上都是灰,也没有脚印。

唐灵的声音颤/抖,说:“你……你们看,有个柜子……”

那柜子半开半闭的,因为湿气和潮气,柜子也有点走形了,两扇门中间裂一个大口子,众人走过去想看看究竟。

唐灵突然“啊啊啊啊”的一嗓子叫出来,吓得众人冷汗直流,温白羽后背一凉,瞬间的紧张让肚子里一阵绞痛。

唐梓绶说:“怎么了!”

唐灵指着那柜子的裂口,脸色惨白,手指颤/抖,说:“人……有人……不对,是鬼……他看着咱们呢……”

唐灵的话颠三倒四的,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唐梓绶离得她近,也往柜子的缝隙看了一眼。

柜子一人多高,老式的木柜子,看起来非常坚固,但是因为受潮中间合不上,露/出一指宽的距离,而就在这缝隙只见,竟然有一只眼睛,圆睁着,似乎在盯着他们看。

唐梓绶“嗬……”的吸了一口气,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太子伋伸手托住他,将他往后一拦,迅速的护在身后。

温白羽用手电去照那个柜子,手电惨白的光一跳一跳的,还时不时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明明暗暗的照着那条缝隙。

从缝隙里能看到一只人眼,眼睛圆整,盯着他们,同时看到一点儿人脸,人脸惨白,肌肉/紧绷,光线忽明忽暗,人脸在明暗之间闪烁着。

温白羽也手脚冰凉,吓得呼吸一窒,但是很快/感受到了,那股从柜子里传出来的气息,是死人,应该是尸体。

温白羽使劲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用凤骨匕/慢慢伸出去,勾住柜子的把手,猛地往外一拉,柜子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与此同时,柜子里的尸体一下扑出来!

“啊啊啊啊!!!”

唐灵猛地后退,“嘭”的一下坐倒在地上,不怪她大惊小怪,那尸体面色狰狞,肌肉/紧绷,脸色白,在手电明暗的跳动下突然扑出来,唐灵几乎昏死过去。

“啪!”的一声。

尸体扑出来的一瞬间,却被铁链子捆住,只见他的脖子上,手臂上,都有铁链子,铁链子非常短,让这具尸体没办法活动,根本不可能掉出柜子来。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他同时听到了邹成一深呼吸的声音。

众人看着那具尸体,尸体并没有起尸,只是站的角度问题,柜门一开就要掉出来,不过幸好被铁链子拽住了。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刻去看那柜子里的尸体,顿时说:“方……方教授!”

柜子里的人面相很眼熟,就算脸色狰狞了一些,温白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狄良的老/师,那个方教授!

这是第几具方教授的尸体了?

温白羽几乎数不过来了,他们找到了两个方教授的尸体,第一个在镜子墓,被他们埋了,第二个在水里泡了,但是这具尸体不翼而飞了,第三具又在这里现了。

是方教授,一模一样!

如果再算上地/下室里看到的那张脸,方教授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脑子里乱轰轰的。

方教授的尸体保存的很完整,但是从屋子落土的程度来看,一具尸体不经过处理,不可能保存这么长时间。

温白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太子伋眼睛一眯,说:“走,有声音。”

他说着,拽住身后的唐梓绶。

很快的,温白羽也听到了那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里的动静太大了,所以惊动了其他东西,或许是这里的主人,也或许是守卫。

众人将门拽开,门并没有锁死,直接就打开了,然后快速的往楼道里跑,身后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快速的在楼道里奔跑着,冲他们过来了。

漆黑的楼道里没有一点儿光,温白羽他们的手电成为了焦点,身后的人紧追不舍,能隐约看到,从那身形来看,应该又是那批和邹成一长得一模一样的粽子。

邹成一说:“快快,灭掉手电,进房间!”

他说着,温白羽立刻推开一个房间的门,众人飞快的钻进房间,猛地关上/门,为了防止手电光从门缝露/出去,温白羽立刻关掉了手电。

就听“咚咚咚”的声音,很快声音就近了,那些粽子见温白羽他们从楼道里消失了,开始地毯式的搜索,不断的出“嘭!嘭!”的撞门声音,好几个门都被他们撞开了,很快估计就会过来。

太子伋眼睛一眯,眼里有些杀气,温白羽对他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真的硬碰硬,有太子伋在,估计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这样就打草惊蛇了,不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事情。

“咚咚咚……”

“嘭!”

“嘭!”

“嘭!嘭!”

唐灵的声音颤/抖,小声说:“来了……”

那些粽子显然已经到了他们的门边,跑过来之后开始撞门,众人都贴在门口,紧紧的压住门。

那些粽子一撞没撞开,立刻就开始疯的猛撞,一下一下的“咚咚”声,撞得众人心跳都快了,大家屏住呼吸,尽量不出声,拼命压住门板,不让那些粽子把门撞开。

温白羽现自己一紧张起来,肚子就会疼,温白羽有些支撑不住,从门板上滑/下来,靠着门板深深的呼吸。

邹成一说:“你怎么样?”

温白羽摇头,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来了,太子伋说:“不要紧张,放松/下来。”

温白羽也想放松/下来,但是现在的情形他放松不下来,只能深深的呼吸着。

这个时候,就听“咔”的一声,然后是“吱呀……”一声,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很快的撞门的粽子突然安静下来,随即是“咚咚咚”的声音,似乎跑远了。

众人有些吃惊,而且这声音,并不是从门外传过来的,而是从房间内部传过来的,也就是说,声音和他们在一个房间里。

众人没能松一口气,立刻又紧张起来。

温白羽顾不得肚子疼,快速的手一按,打起手电,与此同时,就看到房间里同样有一个柜子,柜子“嘭”的一声被撞开了,一样东西从里面扑了出来。

尸体!

尸体从里面扑了出来,然后众人听到了锁链的声音,好像和之前的房间一样,这具尸体也被锁链锁住,就算倒下来也逃不出去。

但是他们都想错了,温白羽的手电打起来,就看见那具尸体一下扑出柜子,锁链“啪”的一声拉紧,但是这具尸体竟然有所不同。

他并不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而是尸蜡!

泡的脸,全身软/绵绵的,这是关楠说自己杀死的方教授,他们记忆很深刻,方教授的尸体从水里打捞上来,完全形成了尸蜡,软/绵绵的一动就烂,后来这具尸体消失了,没想到也在这里。

尸蜡冲出柜子,锁链拉紧之下,把尸蜡的手一下兜了下来,尸蜡失去了双手,但是也成功挣脱了铁链,从柜子里扑了出来,冲他们扑过去。

惨白的手电照着尸蜡腐烂不成形的脸,唐灵吓得只能尖/叫,太子伋立刻喊着:“走!”

他说着,猛地拉开门,让其他人先走,自己来断后。

尸蜡身上软/绵绵的,太子伋的旄节打过去,直接捅/了一个窟窿,但是白色旄节竟然被尸蜡快速的腐蚀起来,像火焰一样,从旄节的尾端一下烧过来,就听“呲啦”一声,太子伋的手掌一下变黑了,猛地将旄节往前一打,随即快速的退出房间。

尸蜡的行动很缓慢,因为软趴趴的,有的时候身上的尸蜡还会粘在地上,看起来恶心极了。

众人在楼道里飞奔,这座楼占地很大,但是他们这么跑,眼看着就要到头了,唐梓绶看向太子伋,他手上一片焦黑,惊讶的说:“你受伤了?”

温白羽也有些惊讶,太子伋是魄,一般的阴气不能让他受伤,太子伋说:“那东西很邪,他身上有阳气。”

一个腐烂的不行的尸蜡,他身上竟然有阳气,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是太子伋的手掌一片焦黑,这足以说明他说的是实话。

这个地方越来越邪门了,太多的问题让他们困扰。

眼看着已经到了尽头,温白羽向四周看了一眼,说:“跳窗户出去吧!”

他说着,猛地推开窗户,一股巨大的风雪灌进来。

那尸蜡已经追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咚……咚……咚咚……”的声音。

众人心中一紧,都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管道,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催的事情全都赶到一起了,不知道管道里又要爬出什么东西。

头顶的管道非常粗,圆形的管道绝对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爬行,如果里面有粽子,他们简直是被多面夹击。

尸蜡慢慢的走过来,太子伋将众人拦在后面,说:“走,都下去,我拖住他们。”

唐梓绶说:“不行,你已经受伤了,你先下去!”

唐灵说:“哥,快走吧!那声音来了!”

众人一片混乱,太子伋却铁了心,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唐梓绶,唐梓绶一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心里涌了出来,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楚,但是他又捕捉不到。

太子伋没再看他,只是说:“走。”

“咚!”

就在尸蜡扑上来的一瞬间,有一个黑影从管道里猛地冲了出来,只见昏暗的楼道里猛地炸起一阵刺眼的白光,随即那白光一下扎入尸蜡的胸腔里,紧跟着白光一转,一下把尸蜡的胸腔搅开了一个大洞,软趴趴的蜡飞/溅的满处都是。

太子伋伸手护住唐梓绶,尸蜡溅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斑斑驳驳。

那尸蜡被一搅,身/体顿时七零/八落的,软趴趴的尸蜡根本承受不住体重,一下就倒在地上,瘫成了一坨。

温白羽瞪眼一看,说:“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将龙鳞匕/上的尸蜡甩下去,暗淡的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衬着万俟景侯身材挺拔,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色白/皙,上面挂着血珠,一双红色的眼睛,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感。

温白羽看见他红色的眼睛,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咚咚咚”几声,从管道里紧跟着跳下几个人来,分别是东海、九命、血髓。

邹成一期待着再出现一个人,可是没有了,管道里悄无声息,噫风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温白羽害怕万俟景侯又被刺/激的狂,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一步跨过来,猛地抱住温白羽,都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头压下来,嘴唇含/住温白羽的双/唇,疯狂的在上面碾压,然后将舌/头顶/进去,缠住温白羽的舌/头。

温白羽听见万俟景侯粗重的鼻息,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嘴唇和舌/头一阵阵的酸、/麻,快/感涌上来,要浇灭了意识,像受了蛊惑一样,紧紧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的出现太及时了,就像天神一样,再加上面容完美,身材挺拔,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冷酷无比,不过就在一转眼的时间,万俟景侯竟然抱着一个男人亲/吻起来。

唐梓绶和唐灵和他们并不熟悉,看得有些傻眼,唐梓绶随即咳嗽了一声,赶紧转过脸去,非礼勿视。

九命见他们亲的火/热,简直是难舍难分,耳朵里又听到管道传出“咚咚咚”的声音,说:“先别亲了,咱们快走,那帮粽子追上来了。”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感觉温白羽的脸色不好看,而且气息有些乱,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说:“抓紧了。”

他说着,突然抱着温白羽跳出窗户,一手搂住温白羽,一手抓/住窗户的边沿,快速的松手,往下一坠,脚踏了一下一层,然后顺利的落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人也顺着窗户下来,众人离开怪楼,快速的往树林里跑,跑了很远,这才松了口气。

温白羽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九命跑的呼哧带喘的,说:“粽子啊,好多粽子,而且和邹成一长得都一样的粽子!”

眼看那些粽子追不上来了,众人坐下来休息,九命说:“我都怀疑咱们捅/了棕子窝了。”

温白羽有些累,万俟景侯摸/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立刻在旁边找了很多树枝,点上火,把树枝堆拢在一起。

温白羽赶紧伸手在火堆边,使劲搓了搓自己的手,万俟景侯握着他的手,说:“小心烫伤。”

他说着,脱/下自己的大衣,又脱/下温白羽的衣服,温白羽的衣服上结了一层冰,进了怪楼之后冰化了,又变成了水,现在还没干。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干衣服给他披上,然后把他的衣服放在火堆旁边烤,伸手搂住他,说:“还冷吗?”

温白羽哆嗦了两下,说:“好多了。”

温白羽缓了一会儿,说:“你们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生了什么事情?建木碎片你带在身上没有?”

万俟景侯说:“放心,碎片在我这里。”

万俟景侯知道他担心,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那天晚上他们都睡下之后,万俟景侯和噫风在守夜,就听到有野兽的吼声,噫风说去看看究竟,结果去了就没有回来。

紧跟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片蜈蚣,那些蜈蚣的个头都非常大,而且剧毒无比,叮了好多人,温白羽根本没有/意识就中毒了,温白羽现在体质弱,不过幸好有凤凰血。

蜈蚣太多,众人匆忙转移的时候,又遇到了粽子,数量非常多的粽子,都和邹成一长得一模一样,粽子把他们冲散了,万俟景侯本身一直护着温白羽,还给温白羽放了毒血,但是后来粽子太多,万俟景侯有些失控……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当万俟景侯有点意识的时候,现温白羽不见了,他把温白羽丢/了。

万俟景侯疯了一样到处找,但是根本找不到,后来就现了那座古怪的楼,他进去的时候,九命东海和血髓都在一起,而且正被一群粽子追赶,数量太多了,这座楼好像是一个粽子生产线一样。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的眼睛始终有些红,肯定是还在克制心中的暴怒。

温白羽不禁安慰他,说:“我没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们,就是有点着急。”

万俟景侯始终搂着他,一刻也不撒手,不停的亲/吻着温白羽的额头,温白羽实在不好意思,这里还有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呢,但是万俟景侯一样我行我素,根本不看别人的脸色,只有其他人看他脸色的机会。

而且万俟景侯身上充斥着一股焦躁,温白羽怕他再狂,也只好拉着万俟景侯的手,万俟景侯的嘴唇特别烫,或许是心里焦躁的缘故,每次贴在他的额头上,都烫的温白羽浑身/热。

众人好不容易汇合,又被大批的粽子追赶,大家合计了一下各自遇到的,和知道的事情,就抵不住疲惫,全都睡了过去。

并没有帐篷了,幸好天公作美,这天晚上没有雨,也没下雪,就是一直刮狂风。

唐梓绶蜷缩着身/体,他始终睡不安稳,耳边的风声就跟哭声似的,其实唐梓绶有些介意太子伋最后看自己的目光,他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又捕捉不到。

唐梓绶稍微抬起头来,就看到太子伋靠着一棵树,仰着头在看天空,昆仑山的天空,不是靠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夜晚的天空充斥着一股苍凉和悲壮。

太子伋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随即又抬起头来看着天上。

唐梓绶咳嗽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边上,说:“你之前受伤了,都没有包扎,我帮你看看吧?”

太子伋没有说话,也丝毫没有表示,唐梓绶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太子伋是不是讨厌自己,不然的话为什么总是一副冷脸。

但是一想到刚才,太子伋根本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护在身后,如果真是厌恶,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唐梓绶试探的说:“我帮你包扎一下?”

太子伋终于说话了,说:“不必了。”

唐梓绶有些失落,或许是好心贴了冷脸的缘故,他已经努力过好几次和这个人打好关系,不过完全没有可能性,全都失败了。

唐梓绶扯了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嘴里说:“哦……哦……”

太子伋又补充了一句,说:“你去睡吧。”

唐梓绶点了点头,嘴角还挂着那种笑容,转过身去,准备回去继续蜷缩在地上睡觉,结果太子伋却叫住了他,说:“等等。”

唐梓绶回过头来,太子伋看着他的表情,这个毛孩子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不由得让太子伋心里酸,松口说:“那你帮我吧。”

唐梓绶睁大了眼睛,说:“真的?”

太子伋说:“是你帮我,我该谢谢你。”

唐梓绶连连摇头,快速的拿了药和纱布过来,给太子伋小心翼翼的包扎了伤口,他的伤口烧伤很严重,看起来有些狰狞。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睡着,突听“白羽……白羽……白羽……”,一声一声的呢喃在自己耳边响起来,耳朵上喷着热气,烧烫的呼唤让他脑子里炸起了烟花。

温白羽睁开眼睛,就见万俟景侯侧躺在自己旁边,两只火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微薄的双/唇不断的开启闭合,用沙哑的嗓音喊着自己的名字,同时手上做着不雅的动作,正和右手促进感情……

温白羽顿时吓得就醒了,满脸通红,万俟景侯竟然躺在自己边上和右手/交流/感情,还叫着自己的名字,温白羽觉得耳朵都要烫掉了。

万俟景侯见他醒了,只是粗重的喘着气,动作一点儿也不停,根本没有一点儿羞愧的心理,声音嘶哑低沉,笑着说:“把你吵醒了?”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呢?”

万俟景侯喘着气,同时用滚/烫的嘴唇去找他的嘴唇,亲了好几下,说:“我有点忍不住了,没关系,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

他说着,嗓子里出一阵阵轻微的低吼声音,光听着那种嗓音,温白羽觉得自己就浑身/热了。

温白羽呼吸也有些乱,但是他现在身上不方便,万一蛋破了怎么办!

万俟景侯见他脸色有些变化,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笑着说:“你也难受,忍不住了?”

温白羽呼吸都乱/了,咬着牙根,眼睫抖动了好几下,深吸了一口气,说:“要我帮你吗?”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脖子,亲/吻着他的下巴,说:“好啊,用什么地方帮我?嗯?”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说:“算了,你当我没说,我脑子刚才被野驴踢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那可不行。”

他说着,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去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用性/感沙哑的声音说:“嘘——小点声,我有分寸,马上就好……”

鬼才相信马上就好!

温白羽自己确实马上就好……

而万俟景侯,反正温白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的,整个过程都是双眼赤红,就跟要吃/人一样,疯狂摆/弄着温白羽,但是又有些小心翼翼,后来温白羽实在太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万俟景侯什么时候解决的。

唐梓绶在给太子伋包扎伤口,就听到一声粗喘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通红,脑袋都要冒蒸汽了,没想到那两个人精神头这么旺/盛。

唐梓绶尴尬的厉害,都不敢抬头看太子伋,只觉得太子伋长得真是好看,但是又不娘气,身材也高大,非常挺拔,虽然整个人很冷漠,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心还是挺软的。太子伋的轮廓很深邃,但是并不硬朗,带着一股典雅的尊贵感,嘴唇有点薄,和他这个人一样,说出来的话冷冷淡淡的,但是唇形看起来特别好看,嘴唇的颜色有点淡……

唐梓绶突然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思想越来越偏了,竟然有点龌龊的念头。

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包扎动作。

太子伋看着他的脸色,红的厉害,不禁伸手过去,附在他的额头上,说:“生病了吗?”

唐梓绶吓了一跳,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直疼,嘴里“嘶嘶”的。

太子伋伸手去拽他,唐梓绶感觉到那人的手心冰凉,比自己的温度低很多,但是摸/到那个冰凉的大手,自己的体温反而燥热的攀升上去。

见了鬼了……

一定是中邪了……

唐梓绶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第二天天亮之后,众人就都醒了,万俟景侯他们身上带了一些干粮,不过好像也不太够的样子。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万俟景侯正在弄火堆,把火堆生的旺一些,一双红色的眼睛已经退去了血色,变成了黑色,看起来精神不错,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昨天那么冰冷。

温白羽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万俟景侯这个/泄方法,不是脾气就是/情,简直不能再好了……

万俟景侯见他醒了,扶着温白羽坐起来,说:“睡得好吗?”

温白羽:“……”

温白羽真想撬开万俟景侯的脑袋,虽然他们昨天并没有过火,但是万俟景侯折腾人的方法不一定要做到底,温白羽还是昏睡过去的,之后被怎么折腾的就不知道了。

万俟景侯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笑了一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拉开自己的风衣领子,就看到万俟景侯的脖子上有两条大血/印子,就跟猫抓的似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抓的,昨晚很热情。”

温白羽:“……”

温白羽实在忍不了了,九命正好起了,听到他们说昨晚,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说:“昨晚怎么了?又有东西偷袭咱们吗?”

东海则是听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温白羽尴尬,对九命招手,说:“过来,吃早饭。”

九命很嫌弃东海这么召唤他,就像召唤宠物一样,不过还是颠颠的过去,说:“我要吃小鱼干小鱼干。”

东海无奈的说:“这地方哪有鱼,有的吃就不错了,快吃。”

九命看着压缩饼干直皱眉,又说:“我要吃小鱼干小鱼干。”

东海说:“没有。”

九命扑过去,咬他脖子,不过没使劲,伸舌/头舔/了舔,一副流口水的样子,说:“腥的,让我咬两口解解馋。”

东海被他牙齿磨的眼睛一眯,伸手毫不犹豫的打在他屁/股上,在他隐藏起来,本该是尾巴根的地方狠狠一捏,说:“起来。”

“喵——!!”

九命尖/叫一声,东海一捏,舒服的他差点把耳朵和尾巴给弹出来,不满的瞪着东海,磨着自己的尖牙,去啃饼干了。

众人吃着早饭,邹成一有些担心噫风,噫风听到野兽的声音,去看究竟就再也没回来过,现在所有人都会和了,也没看到噫风的影子。

邹成一对万俟景侯说:“他去看了之后呢,就没再见到人了吗?”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没有。”

温白羽说:“咱们还要进那座楼,之前唐梓绶说他们被/关在里面,我怀疑关楠也在里面。”

血髓听到关楠的名字,脸色非常差,说:“我们在里面找了,没有关楠。”

温白羽问了唐梓绶一些问题,唐梓绶描述了一下他们被/关的地方,一个牢/房,绝对是牢/房,旁边有很多当做看家犬一样的粽子,拴着铁链子。

“牢/房?”

血髓皱眉重复了一句,不过显然是疑问句。

万俟景侯说:“我们在楼里没有见到类似牢/房的地方。”

他说着,站起身来,说:“看来咱们还要再去一趟,或许那座楼里还有其他地方,咱们之前没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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