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听见动静,立刻也从床底下钻出来,别看他身高比万俟景侯矮,但是钻出来也真是费劲,胳膊用/力蹭着地,好一会儿才钻出来,抬头一看,顿时愣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于雅?!”
刚才潜入红爷屋子,又对着红爷开/枪的人,正是于雅。
平先生中枪了,不过伤的不是很严重,红爷扶着他,万俟景侯就用枪对准于雅,说:“谁让你来了?”
于雅笑得很狰狞,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温白羽赶紧爬起来,给平先生止血,他伤在了大臂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比较幸/运,但是其实非常危险,毕竟大臂距离心脏那么近。
温白羽给他滴上眼泪止血,平先生的伤口立刻就不流/血了,倒是他身上和红爷身上全是血。
于雅并不害怕,反而笑的很愉快,说:“你们不能杀我,还不放了我?!”
温白羽看怪物一样看他,说:“为什么不能杀你,你之前冲着流风开/枪,不会忘了吧,万俟景侯好像有点小心眼,是不是?”
温白羽笑着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倒没有反驳。
于雅眯着眼睛说:“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温白羽盯着于雅,说:“你不是于先生的人?怎么又投靠了别人?”
于雅的表情立刻兴/奋起来,激动的说:“是,我曾经是于先生的人,但是于先生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主人说了,如果我能完成任务,就把于先生交给我!到时候我就能和于先生一直在一起了!”
温白羽:“……”
温白羽小声说:“她疯了吧?”
万俟景侯说:“谁让你来的,你口/中的主人是谁?”
于雅没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宝子妹妹的声音,突然大喊着:“救命啊!!!救命!”
然后楼下一片凄厉的叫喊声,宝子的声音也传了上来,还有人/大喊着“有怪物”。
温白羽听到窗户出“咔”的一声,一个长女尸突然从外面爬了进来,猛地冲向窗边的平先生和红爷。
平先生按住红爷,将人一下扑倒在床/上,猛地躲开那扑进来的女尸。
温白羽转头一看,这女尸好像和上次遇到的提线人偶一模一样,没想到于雅竟然和那个人偶师勾搭到了一起。
源源不断的女尸从外面爬进来,也有爬进一楼的,二层小楼突然混乱起来,充斥着“咯咯咯咯咯”的叫喊声。
万俟景侯突然迈过去,一把搂住温白羽,将人突然一拽,同时“砰砰”的开了两枪。
于雅想要趁乱逃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的腿中枪了,正好打在膝盖上,疼的于雅冷汗一下就流下来了,趴在地上根本走不动,膝盖骨肯定碎了。
那些女尸爬进来,似乎受了控/制,一个个冲过来,将于雅团团围住,然后把她拽起来,“呼——”的一声直接扔出窗外,动作特别的简单粗/暴。
温白羽追过去,低头一看,就看到下面还有女尸,接住于雅,很快向村子外面跑去。
雪虽然停了,但是外面一片泥泞,地上还有好多冰,温白羽看到好多女尸从二层小楼里冲出来,还拽着宝子一家人,把他们往外拖拽,似乎想/做人质挡箭牌。
温白羽左右看了一眼,一层的窗户上面有个棚子,摆了几盆花,正好作为踏脚石,温白羽双手一撑,立刻窜出窗户,猛地落在棚子上,结果棚子是个花摆设,温白羽一踩上去,顿时塌了,就听“轰隆——”一声。
万俟景侯探头一看,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刻喊了一声:“白羽!”
温白羽动作还挺灵敏,棚子一塌,立刻往前一冲,一下滚倒在地上,翻滚的姿/势卸掉了很多冲力,并没有让温白羽受伤,但是棚子上的花塌下来,弄了他头上都是土。
温白羽使劲掸了两下土,然后猛地窜出去,一把抓/住一个女尸。
温白羽动作很急,每次看万俟景侯和粽子缠斗,都非常帅气,又帅气又伟岸的样子,动作看起来也行云流水的。
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温白羽着急救人,往前一抓,没抓到女尸的肩膀,反而抓到了女尸的头……
拽头好像泼/妇打架一样,实在太没格调了。
不过这种紧急时刻,也想不了太多了,女尸被温白羽一拽,立刻回过头来,原来女士也拽着宝子妹妹的头……
女尸伸手去抓温白羽,温白羽手中的匕/“唰”的一转,把女尸的手背削掉了一块,女尸受了伤,手上一松,温白羽趁机一把抓/住宝子的妹妹,一下把她拽过来,扔在地上,说:“快跑。”
宝子的妹妹直傻,坐在地上粗喘起,瞪着大眼睛,双/腿软,根本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他一个翻身,已经拦在了温白羽面前,黑色的衣服再加上大长/腿,显得万俟景侯冷酷又帅气,简直苏到了极点。
万俟景侯把宝子和他的父母救下来,那些女尸似乎没有想要伤人的意思,只是拿着他们拖延时间,这个时候于雅早就不见了,那些女尸也纷纷逃走了。
万俟景侯转过头来,看向温白羽,说:“你怎么样?受伤没有?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本身想耍帅,没想到棚子突然塌了,简直太狼狈了,你看我一身都是土。”
万俟景侯有些没辙,说:“再搞得这么危险,我要给你叔叔打报告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好家伙,竟然被万俟景侯抓到软肋了!
宝子冲过来,把自己妹妹扶起来,宝子的妹妹吓傻了,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哭着说:“温……温大哥,谢谢你……”
温白羽摆了摆手,就和万俟景侯上楼去了。
平先生受了伤,红爷不敢下楼去,只好留在屋子里,刚才女尸扑过来的时候,平先生一下将红爷扑倒,正好躲开了女尸的攻击。
不过扑倒的地方是床/上,虽然床/上很柔/软,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窗户追出去,红爷也想去看,但是一来平先生受伤了,而且还是帮自己挡了一枪,他要照顾平先生,二来平先生压在他身上,一直没起来。
红爷轻轻推了一下平先生,平先生正在占便宜,难得有机会压着红爷,而红爷还没有反/抗,而且是压在床/上,这是平先生想了大半年都没有实现的愿望,一下实现了,让平先生有点喜不自禁。
平先生感觉到红爷推了他一下,立刻说:“嘶……别推别推,我伤口疼,太疼了,起不来了。”
红爷想着,伤口不都愈合了吗?
不过平先生中了枪,或许是真疼,红爷就没有动,只不过把头偏过去,不然两个人眼睛对眼睛的,实在别扭。
平先生只是想赖一会儿就起来,红爷偏过头去,细滑的脖子就露在平先生面前,看的平先生心跳加速,都看的痴迷了,特别想咬上一口。
然后平先生也是这么做的,突然低下头来,嘴唇碰到红爷的脖子,先是蹭了两下。
红爷一下就紧张起来,嗓子里“哎……”的一声,多半是吓了一跳,双手一下绷紧了,还没等红爷推开/平先生,平先生突然咬了一下红爷。
“嗬——”
红爷被他咬的疼,但是也并不是特别疼,啃/咬了一下之后,平先生又开始对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啜,变着花样的啜,每啜一下,红爷感觉自己都在/抖,一下一下的/抖,身/体一下比一下软,呼吸都加快了。
红爷的脸一下就红了,红的特别厉害,身/体软躺在床/上,用一种类似于求饶的眼神看着平先生。
平先生终于忍不住了,立刻抱住红爷,箍/住他的手臂,不过这种时候红爷身上都是软的,根本不需要他箍着。
平先生吻上了红爷的嘴唇,明显感觉到红爷的舌/头抖动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上次被咬的不愉快经历。
平先生使足了浑身的力气,变着花样的亲/吻红爷,明显要找回上次“遗失的尊严”。
红爷没什么经验,脑袋里被吻的缺氧,双手乱抓,膝盖乱/顶,弄得平先生根本没办法做正人君子。
平先生一下一下的亲着红爷的额头,声音嘶哑的笑着说:“你也有反应了,咱们来试试好不好,保证让你舒服,我轻轻的。”
红爷根本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平先生,说:“试……试什么……”
平先生看他毫无经验的模样,心里就痒痒的厉害,亲着红爷的嘴唇,说:“我会负责教你,你乖乖的躺着享受就行……”
他说着,开始解红爷的盘扣,然后不断的亲着红爷,红爷都醒不过来,完全被平先生牵着鼻子走,嘴里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回来,就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温白羽立刻说:“不会是女尸又回来了吧?红爷这是受伤了?”
他说着,不等万俟景侯拦住他,突然两步迈上二楼,“咚!”的一脚,直接把房门踹开了。
“嗬——!”
红爷猛地醒了过来,吓得浑身一激灵,突然一把推开/平先生,平先生直接从床/上翻了下里,也出“咚”的一声,仰躺在地上,就像王/八翻个儿一样,样子实在搞笑。
红爷脸色通红,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扣上自己的盘扣。
温白羽冲进来之后,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赶紧默默的退了出去,然后帮两个人关好了门。
门里就传出平先生咬牙切齿的声音,说:“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无辜,装作没听见,往自己的房里走,说:“谁想到这么危险,平先生竟然还禽/兽,我以为红爷受伤了。”
万俟景侯笑了笑,搂住温白羽进了屋子,说:“你每次呻/吟,也是这个声音。”
温白羽:“……”
温白羽每次都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难道也是这样,就跟受了重伤似的……
温白羽进屋子,看了看时间,经过这么一闹,就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温白羽伸了个懒腰,觉得有点困了,就进了洗手间去冲澡,然后出来准备睡觉。
万俟景侯看他头弄/湿/了,也不擦,就要往床/上钻,说:“把头擦干,头不干躺下该头疼了。”
温白羽实在懒得擦,他冲了澡之后就只想睡觉。
温白羽笑眯眯的钻进被子里,说:“你快去洗,洗完了给我擦。”
万俟景侯没办法,不过温白羽这么依赖自己,倒是让他挺高兴的,就进了洗手间。
温白羽很快听到了热水的声音,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好像有点催眠。
就在这时候,突听“叩叩叩”的声音,好像是敲门?
温白羽快睡着了,敲门声敲了第六下,温白羽着才醒了过来,然后懒洋洋的爬下床,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宝子的妹妹,温白羽有些吃惊,赶紧低头看了一眼。
他裹/着一个白色的浴袍,带子刚才系了,但是已经蹭开了不少,露/出一片胸口,头披散下来,湿/漉/漉的,已经不再滴水了,但是看起来有些旖旎。
宝子的妹妹一见,顿时有些脸红,说:“温大哥,我能进去吗?”
温白羽有点愣,但是一想到万俟景侯在里面洗澡,当然不能让宝子的妹妹进去了,于是说:“时间太晚了,好像不太方便。”
宝子的妹妹一笑,说:“温大哥你真温柔,想的真周到。”
温白羽心想,并没有……
宝子的妹妹将一包点心塞在温白羽手里,一不小心碰到了温白羽的胸肌,羞得满脸通红,笑着说:“谢谢温大哥刚才救了我,这是我做的点心,温白羽没吃晚饭,吃些点心吧!”
温白羽接过点心,还有些懵,这个时候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下来,接过就听“咔嚓”一声,门打开了,然后万俟景侯的声音传过来,说:“白羽,谁来了?”
这里是温白羽的房间,万俟景侯本身有自己的房间,但是早就被抛弃了,这两天他们都住在一间,而且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但是宝子的妹妹不习惯啊,虽然她没看到万俟景侯,但是听到了万俟景侯的说话声,顿时脸上失落的说:“温大哥,我先走了,记得吃点心。”
温白羽点了点头,赶紧把门关上,回头一看,万俟景侯就抱臂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他倒是好,根本没穿衣服,就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样子特别潇洒,幸亏温白羽没让宝子的妹妹进来,不然就吃大亏了,全给看光了!
温白羽晃了晃手里的点心包,说:“送点心来了,吃点心,正好我都饿了。”
万俟景侯施施然走过来,伸手把他的点心包拿走,扔在一边,说:“不许吃。”
温白羽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搂住他,说:“因为我吃醋了。”
温白羽:“……”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因为刚才蹲/点的缘故,都没有下去吃晚饭,吃的是一些自己带的东西,温白羽现在看着点心有些眼馋,但是万俟景侯不让他吃,从背包里拿出罐头给温白羽吃。
温白羽苦哈哈的吃着罐头,感觉太油了,而且不新鲜,吃了两口就去吐了。
温白羽一吐,心疼的还是万俟景侯,最后万俟景侯败下阵来,终于让温白羽吃了点心,但是脸色非常难看,仿佛温白羽吃点心,万俟景侯要吃他一样。
温白羽美滋滋的吃着点心,万俟景侯给他轻轻擦着头,撩/起温白羽的一缕头,放在嘴边亲了亲,温白羽当即脸上一红,赶紧把自己的头拽过来,好端端的做这么苏的动作,实在太犯规了。
吃了东西,温白羽就开始犯困了,明天一大早不知道是不是要出,还要看看平先生的伤怎么样。
温白羽很快就睡了,万俟景侯搂着他帮他做暖炉,一觉睡得特别安稳。
不过万俟景侯大半夜的,突然就醒了,他动作有些猛,猛地坐起来,还喘着粗气,这让温白羽也被晃醒了,揉了揉眼睛,说:“怎么了?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温白羽说着,打了一个哆嗦,这么冷的天,万俟景侯出了好多汗,头都有些湿,眯着眼睛,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闪着火焰一样的光芒。
温白羽看到他的眼睛,立刻就全醒过来了,紧张的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忘记吃药丸吧?”
万俟景侯还算冷静,从梦中醒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异常了,喘了两口气,平息了一下呼吸,然后看向温白羽,血红的眼睛慢慢退成了黑色,不过仍然亮的厉害。
万俟景侯冲他招手,说:“白羽,过来。”
温白羽凑过去一点,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搂住温白羽,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按动作有些粗/暴,吓了温白羽一跳。
温白羽感觉到万俟景侯身上也湿/透了,全都是汗,说:“难道你做噩梦了。”
万俟景侯的确又做噩梦了,还是平先生说的那个画面,如果是普通的噩梦也就算了,但是这是平先生从他身上看到的未来,难免有些让万俟景侯多心。
万俟景侯搂着温白羽,说:“没有。”
温白羽趴在他怀里,感觉这个动作挺难受的,但是万俟景侯搂的太紧,呼吸还挺粗重,让温白羽有些担心,就没有动。
两个人静静/坐了大半个小时,万俟景侯终于松了手,说:“睡觉吧。”
然后让温白羽躺下来,自己也将他揽在怀里。
温白羽突然说:“于先生给你的药,还够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还有很多,足够吃到回去的。”
温白羽这才放心,很快又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还感觉有人在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动作有些急躁,但是温白羽太困了,只是感觉到,眼睛却睁不开。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睁开眼睛,现天还没亮,雾蒙蒙的,灰蒙蒙的一片,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才六点多一点。
这是他最近起得最早的一次。
温白羽翻了个身,旁边的万俟景侯不见了,温白羽也没听见洗手间有洗澡的声音,不知道万俟景侯去哪里了。
他在床/上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表,磨蹭到了七点,外面天亮了。
温白羽爬起来,穿上衣服,一开门正好看到了平先生。
平先生似乎已经没事了,受伤的地方早就愈合了,只不过看见温白羽的脸色不好,毕竟温白羽昨天打扰了平先生的好事。
温白羽看见他,挑了挑眉,说:“呃……早啊。”
平先生说:“早。”
温白羽说:“你看见万俟景侯了吗?”
平先生笑了一声,说:“你男人,怎么问我?”
温白羽:“……”
平先生说:“还真看见了,在房顶上,从五点多就在那里了。”
温白羽有些奇怪,房顶上?
温白羽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了看,仰起头来,并没有看到人,就干脆从走廊的窗户爬出去,然后往房顶上爬。
他双手扒着房顶,正要爬上去,就听到了万俟景侯的声音,说:“白羽?”
温白羽抬头一看,万俟景侯果然在这里,坐在房顶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大长/腿特别长,曲起来,胳膊弯着架在腿上,动作很潇洒。
万俟景侯赶紧去拽温白羽,把他拽上屋顶。
温白羽直接躺在屋顶上,累的直喘气,说:“你怎么一大早跑这里来了?”
万俟景侯说:“看日出。”
温白羽:“……”
真是好雅兴。
万俟景侯又说:“然后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湖水。”
温白羽坐起来往前看了看,那片湖水就是平先生说的湖水,已经不下雪了,但是雾气很大,玻璃上全是冰花,冷的可以。
湖水上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瞧不见。
温白羽说:“你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指了指前面,说:“我现雾气里有黑影,不知道是什么,像是人影,若隐若现的。”
温白羽说:“说的真吓人,先下去吧,平先生好像没事了,咱们吃了饭估计要出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然后翻身站起来。
温白羽现,他上来没问题,下去好像有点问题,最后是万俟景侯把他背下去的,万俟景侯双手抓/住屋檐,身/体一荡,带着温白羽直接窜进了走廊的窗户。
宝子的妹妹正好叫他们上来吃早饭,被吓得“啊!”的惊叫了一声。
万俟景侯就施施然的背着温白羽,走进了房间里,然后“嘭”的关上/门。
万俟景侯的动作,就跟示/威一样,温白羽笑眯眯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万俟景侯动作一顿,说:“干什么?”
温白羽又咬了他耳朵一下,说:“小心眼儿。”
万俟景侯:“……”
大家很快就到楼下去吃饭了,早饭也很丰盛,是宝子的妹妹做的,特意感谢他们昨天晚上救了人。
平先生管宝子买了一些干粮,宝子说:“平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平先生笑着说:“我们准备深度游,去那边的山洞看看,所以买点干粮带在身上。”
宝子立刻摇手,说:“去不得啊平先生,您不记得上次那个鬼船了?!”
平先生说:“当然记得,怎么了?”
宝子说:“自从现了那艘鬼船,咱这里就不太平,天气越来越冷,咱这里平时都不会出现零下的气温,五十年也下不了一场雪,昨天那场雪你们也看到了,实在太大了,太邪性了啊!”
宝子的妹妹立刻说:“不止如此呢,自从那艘鬼船出来之后,那边的山洞里,就时不时的漂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好久都没人敢去捞鱼了。”
温白羽好奇的说:“什么事奇怪的东西?”
宝子的妹妹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对了……最可怕的是,我听村里人说,上次下大雨,湖水涨了,等水退下去之后,岸边上还有一堆骨头,有人说是人骨,太可怕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
一艘鬼船,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人骨,这八成已经说明了,山洞或许连接着一个墓葬,不知道为什么,墓葬或许是被盗墓贼给炸开了,或者因为塌方崩裂了,再加上天气变化,墓葬里的东西很可能被水倒灌给淹了,顺着水就流/出来了。
温白羽说:“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呢?”
宝子的妹妹说:“不知道,那些东西太不吉利了,而且也不能卖了换钱,好像让人给埋了吧。”
温白羽追问说:“埋在什么地方了?”
宝子的妹妹说:“这不知道了。”
温白羽立刻有点失落的说:“这样啊。”
宝子的妹妹顿时说:“如果……如果温白羽想知道,我让哥/哥去打听一下?”
温白羽笑着说:“那就麻烦了。”
宝子的妹妹立刻摇手,说:“不麻烦,不麻烦。”
她说着,一脸羞涩的笑了起来。
万俟景侯默默的吃着饭,突然伸手到桌子地/下,温白羽感觉到有人突然捏自己大/腿内/侧,差点蹦起来,侧头瞪了一眼万俟景侯。
众人吃了饭,就等着宝子的消息。
大家上楼去,红爷突然叫住了温白羽,说:“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事情想问你。”
温白羽有点奇怪,然后就在平先生和万俟景侯不善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红爷的屋子,然后红爷还关上了门。
红爷坐在桌子旁边,给温白羽倒了一杯茶,有点局促,说:“我有个……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温白羽奇怪的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红爷咳嗽了一声,说:“你……你和万俟景侯是在一起吧?那你们……是怎么谈上的,他先追你的?还是你追他的?”
温白羽:“……”
这真是一个深奥的历/史性难题。
温白羽回忆了一下,在好几千年/前,那时候万俟景侯还是襄王,其实他们已经/生/关/系了,那时候温白羽想要报恩,万俟景侯几乎对温白羽一见钟情,痴迷到偏执的状态,他们的第一次不是太愉快,是万俟景侯强来的,也没有谈恋爱的过程,直接上/床了,那时候的万俟景侯根本不知道体会别人的感情,从有了第一次之后,两个人就经常/生/关/系,但是每次都是万俟景侯强来的……
后来呢,后来襄王死了,万俟景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看到温白羽只有熟悉感,温白羽也不记得他了,每次都被万俟景侯的美/人计迷得晕头转向的,温白羽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们好像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更别说谁追谁了……
温白羽半天回答不上来,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平先生追你了?”
红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我这二十五年都觉得自己是个直的,结果平盛勋这个混/蛋,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和他睡,昨天他说要和我试试,我以为是什么,结果他要和我在床/上试试……不是应该先从谈感情开始吗,谁会一上来就上/床?”
温白羽:“……”
好一把快刀,直接戳在温白羽的膝盖上了。
温白羽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和万俟景侯约会,也是刚刚开始的,看过几场电影,不过温白羽多半是去电影院里吃爆米花和冰激凌的……
红爷想和温白羽请教一下经验,但是说白了温白羽其实没经验,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就出了房间。
温白羽拉开门,就看到平先生和万俟景侯就跟看贼一样,抱着臂,一人一边靠着门框。
温白羽:“……”
温白羽不知道平先生怎么样,但是万俟景侯这个耳力,他们在屋子里的谈话内容,绝对都被听见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的手,往房间里走,说:“你想出去约会?”
温白羽心说,万俟景侯绝对曲解他的意思,明明是红爷想去约会,估计是平先生给红爷当了一枪,红爷开始觉得有些喜欢平先生了,但是平先生的形象,完全和红爷理想中的形象一点也不同。
红爷觉得,就算不娇/小玲珑,总该温柔体贴吧,爱人之间,总要互相体贴关心的,而平先生总是一副急色的样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这样子让红爷感觉,平先生和那些捧场的人一样,只是看中了他的皮相,对他这个人到底什么样,根本不感兴趣。
万俟景侯笑着说:“那咱们回北/京之后,去游乐园怎么样?”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大冬天去游乐园,不过人少点,应该还不错,说:“带着儿子们去。”
万俟景侯摇头,说:“就咱们两个人。”
说着还撩/起温白羽的一缕头,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搞得温白羽顿时脸红起来。
不过情/侣都喜欢去游乐园玩,说实在的,温白羽真的没去过,一来人多,二来也没人跟他去,小时候大叔叔小叔叔都很忙,忙着挣钱,那时候他们家还不富裕,小叔叔身/体又不好,所以没办法带他去游乐园。等他长大了,自己到北/京来上学,然后弄了一家小饭馆,更是忙得不行,他的店里那时候只有唐子一个伙计,温白羽的生活圈子也不广,难道要和唐子去游乐园吗?
温白羽一想到能去游乐园玩,其实还有点期待。
他们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宝子就回来了,说:“温先生,我打听到了,埋的地方不远,就在那个山包上。”
他说着,指了一下窗外,村子前面是条湖水,后面是个山包,山包是埋死人用的,这里的村子不太讲究下葬的事情,而且又穷,谁家死了人,最讲究的是吃流水席哭丧,然后拉出去埋了,有钱人立一块石头,没钱的人就裹/着草席。
因为村里的人觉得那是个鬼船,不吉利,随即之后漂上来的东西全都拉到山包上埋了,没敢在湖边埋,毕竟湖边离村子太近了。
宝子说:“漂上来的人骨头也埋在那里了,而且我打听了,真是太可怕太邪性了,那些埋东西的人说,好几件东西,一碰就变成了粉末,也不知道为什么,风一吹全都散了,吓得他们当时就跑了。”
温白羽觉得,越听越是那么回事,果然和镜像有关系,恐怕那些东西都是镜像出来的,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一下变成了粉末。
温白羽说:“咱们去看看吧。”
宝子连连摇手,说:“温先生,你可信我,太可怕了,千万别去,现在那些人一提起来脸色还白呢。”
温白羽没再说什么,宝子就走了,宝子一走,温白羽就把行李准备了,万俟景侯背起来,没让他背着,两个人出了房间,然后叫上红爷和平先生,大家就出了。
他们先去后面的小山包看了看,山包上密密麻麻的小坟堆,有的年岁太长了,里面腐烂的棺/材都露/出来了,看起来是一个大型的坟场。
温白羽打了一个哆嗦,说:“阴气太重了,真冷啊。”
万俟景侯把外衣脱/下来,披给温白羽,说:“一会儿回去再补一件衣服,你手都是凉的。”
温白羽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手插/进万俟景侯的领子里,万俟景侯的体温高,正好捂手,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没辙,轻轻刮了一下温白羽的鼻子,说:“又犯坏。”
红爷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互动,简直羡慕得不行,万俟景侯似乎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对温白羽非常好。
其实红爷不知道,万俟景侯这也是后来才学会的,他本身是个极其霸道专/制的人。
众人穿过坟堆,往里走了很远,温白羽没想到山包的范围还挺大,竟然有这么多坟堆,大家转了一圈,幸亏山包不大。
万俟景侯找到了那个坟堆,土是新翻的,看起来很新鲜,又因为没人来,所以看起来很明显。
万俟景侯拿出折叠铲,让温白羽坐在一边等着,然后开始挖土,红爷本身想来帮忙,平先生拦住他了,说:“红儿你先休息,我来挖就行了。”
红爷听他老是不正经的叫自己,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平先生无辜的说:“我这就是好好说话,别人都叫你红爷,我也叫你红爷,这样显得不亲/密。”
红爷脸上有些不自然,说:“为什么要显得亲/密?”
平先生顺口说:“因为我在追你啊……要不然你喜欢我教你枭枭?还是红儿?或者红红?小红?”
红爷:“……”
红爷心里完全没觉得平先生这是在追他,感觉平先生是在戏/弄他,说:“你不叫红爷,可以叫我红枭,喊我名字,别那么恶心。”
平先生感觉颇为遗憾,说:“这样不亲/密,很见外。”
温白羽托着下巴,看他们讨论亲/密的叫法,说:“喂,你们还想挖土吗,别让我家万俟景侯一个人挖啊。”
红爷:“……”
平先生:“……”
平先生赶紧把铲子拿出来,然后跟着挖土,两个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小坑。
平先生从没干过这种事,他是个谈生意的老板,让他动嘴皮子行,也会一些功夫,但是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弄得灰头土脸的,红爷看着倒是颇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