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和小王爷这顿酒喝得昏天暗地,两人直接从中午喝到黄昏这才散去,酒倒是真没喝多少,关键是许辰一嗨起来,话匣子一开,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的主,小王爷倒也真配合,愣是专心致志的听了一下午,期间还不时提出问题,比如“咏春拳和截拳道哪个更厉害一点。”在前世许辰的朋友最怕的就是跟许辰一起喝酒,这斯完全一个酒来疯,平时不见得怎么能说,但一杯酒下肚,那完了,这酒局直接就成了许辰的个人专场演讲,各种引经据典,各种高谈阔论,各种引领风搔。
不过那都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以前在学校里,许辰做事一向很低调,可奈何做人比较高调,所以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声名远播了,人送另一外号“话霸”
两人道了别便各自回去了,许辰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紫儿不得不走得和许辰很近以便于扶他一把。紫儿其实现在对这位驸马颇有看法的,他竟然敢做出当众非礼的事情来,这一下子已经抹杀了许辰在他心目中留下的美好印象。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紫儿本来想着这或许是场误会吧,可是偏偏许辰又没有对她解释,那说明驸马刚才肯定做了那苟且之事,可是话又说回来,驸马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而已,没有必要的。
回到驸马府,紫儿把许辰送到房间出来时,一个小丫鬟走过来对她道:“紫儿姐姐,公主正找你呢,这会儿和梁国公主在前堂呢。”
紫儿点了下头,那小丫鬟便要走开时又说了一句,“公主似乎不大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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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会客厅已经点上了几盏灯烛,李霜儿终于停止了踱步,坐下来和李彩儿商量起来。
李彩儿道:“早先我说整整他的时候,你还不情愿,现在怎么样?看来还是整的不够狠啊。”
李霜儿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有理会李彩儿。冷静下来后她心底是相当怀疑的,堂堂驸马竟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难道是我把他逼得太狠了?
其实李霜儿这半个月对这位武状元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出身寒微,虽没读过什么书但自小刻苦上进,偶尔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能当上武状元也是挺不容易的,在她眼里这斯算不上正派但也不至于干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何况他又是这么一个特殊身份,但凡有一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李彩儿的话又不得不信,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紫儿回来,真假一问便知。
“现在你看到了吧?他就一泼皮无赖,市井流氓,本公主想的那些法子整他还真不过分,你仔细想想,你如果后半生就要和这位大流氓过了,我都要替你悲哀了!”李彩儿继续说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也正好,他既然犯这种错误,父皇知道了定然会发怒的,如果我们添油加醋一番,或许能把他休了的。”李彩儿继续道。
“哎呀,你就不能安静一会么?!”李霜儿被她说的心烦,大眼睛朝李彩儿一瞪,没好气的道,这已经涉及到李霜儿自身的名誉问题了,自己的夫婿在大街上耍流氓,任谁脸上也挂不住,何况她还是公主。
“好,算我瞎艹心,我闭嘴。”李彩儿直接做出双手捂住嘴巴的动作,她最了解这位妹妹了,别看她平时文静,一旦发起火来比她自己还要厉害百倍。
“你说父皇怎么给你选了一个无赖做驸马,这厮竟丢我们皇家的脸,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这厮,不行,我得赶紧想想法子把这个流氓赶出驸马府才行。”李彩儿自顾自的说着,皱起眉头来,双目却显得炯炯有神。
李霜儿朝她白了一眼,每次李彩儿想馊主意时,便都是这幅样子,李霜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紫儿这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她听那小丫头说公主有些不高兴,又联想到梁国公主也在这里,她便大知一二了,公主现在肯定知道驸马调戏的事了,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梁国公主告的密。
紫儿对这位梁国公主可没什么好印象,这是一个极度不靠谱的人,自家公主偏偏和她走得近,也没少吃苦头,她记得几年前梁国公主指使公主去把圣上的玉玺偷偷藏了起来,那时闹得很严重,圣上一看国玺不翼而飞,那还得了,险些把当夜值班的卫士乱棍打死,好在她俩拿出的及时,这才没闹出人命。
这位公主不光不靠谱,她对一些流言蜚语比较热衷,尤其是一些坊间的传闻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所以驸马办的荒唐事,她肯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