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禅房,兀自沉思,不解其意。小麦关切道:“雪儿,玄真大师说了什么?”我摇了摇头,不知如何说起。
司马睿道:“雪儿,我们不如在这里打扰一日,在寺里听听经,明日再回去可好?”
我一愣,不由问道:“住在寺里,能行吗?”
司马睿笑道:“有什么不行,让小麦回去说一声,我们明天再回去好了。”
我只得道:“那……好吧。”心想也好,在这寺庙里住下,然后再找机会仔细地问问那玄真大师,说不定能知道回去的方法。于是遣了小麦回去传话。
清华寺建在清华山之顶,因前来进香之人甚多,寺院东南特意还建有别苑,专供香客们住宿休息。我与司马睿捐了功德,在别苑中住了下来。
用过晚膳后,我与司马睿在后苑散步。
我一边走着,一边悠闲地四处张望。顾盼之际,瞧见一个人,其实寺中可以瞧见的人不少,唯独这个人,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深深凝望。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论容貌,他不如司马睿,也就是裴瑜那个等级。我自从来到这时空阅惯美色,早已视美色如浮云,可是这少年不同,太不同了。
他的双眸清澈,如初生婴儿般的纯真,眉宇间的纯净,几乎令人屏息。他虽然行走在这天底下权利**的地方,可是我却觉得他走在红尘之外,没有沾染上人世的半丝爱恨情仇,贪嗔痴怨。
他身穿几乎曳地的紫色长袍。长袍外笼着一层轻纱,行走之间,轻纱扬起,飘然若仙。
瑾与这少年年龄相近,气质相仿,可是这两人之间,却有着天壤一般的差别,相反的两个极端。瑾是宛如宇宙尽头的黑洞一样深不见底不可度测,怎么都瞧不见真实的心思,而这少年,却仿若世外不染纤尘的水晶,清澈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