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如丕公子所说。”刘桢道,“植公子你何必手脚那么快呢?”
曹植乖乖地拿回了酒杯,一饮而尽,又接连为自己斟了九杯,都是足足的分量。十杯喝毕,曹植向杨修把应玚的手稿要了来,“这张,归我了。”
杨修又念出了第二首诗:“浮云何洋洋,愿因吾通辞。飘飖不可寄,徒倚图相思。人离皆复会,君独无还期。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这一次,酒觞刚刚落在了桌上,又被曹植一把夺过。
这下众人更是呆了,曹丕疑惑着问道:“子建今儿是怎么了?”
曹植未答,而是道:“我猜这首出自嫂嫂的手笔。”
甄宓听了,饶有兴致地问道:“怎讲?”
“感觉。”
“子建可是因为这是一首思妇诗?”曹丕揣测着。
甄宓笑道:“可惜子建又要饮酒了。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如此佳句,我恐怕写不出。”
“我也觉得此句甚妙。”曹丕赞同着。
曹植耸了耸肩,遗憾着道:“居然又错了……”他自觉地拿过酒壶,又灌了自己十杯。
“这首是徐干的诗。”杨修亮出了诗稿,复又关心着曹植,“植公子不能再抢觞了,若是再输了,连你也扛不住。”。
“是啊。”刘桢附和着,大家也都点了点头。
曹植摆了摆手,已经有了些许醉意:“这才尽兴,我还无碍。”
他又收下了徐干的诗稿。
【身将流水同清净,心与浮云无是非。与君共勉。】(宓,fu,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