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起,我会克制。德祖就当作,今日什么都未看见罢。我也会当作什么都未发生。”说罢,曹植闭了口,不再多言。
杨修见他如此,只得叹了口气,便不再提起有关甄宓的话题。
两人一步一步地沿着长街走着,未叫马车,也未加快步伐。
先是路过了杨修的宅邸,曹植执意叫他先行回府,杨修只好告退。
一路上曹植都在想着,今日之事怕是在她的心上打下了一个结,他日后该如何再接近她。若是为此再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他该如何是好。
他虽悔意很深,却念念不忘拥她在怀的感觉,明明是醉着,心底那份幸福却是那么清晰。或者说他根本就未曾醉过?他只是给自己的冲动找了一个借口?
可他又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他抱住她,却被她无情推开。
他想起藏在袖中的诗稿,连忙抽了出来。薄宣上已有了几道细碎的褶皱,他视若珍宝一般地试图碾平这些纸纹,指尖却顿住在了她的名字之上。
甄宓。
她笔下的这两个字就像注入了她的灵魂,形体娟秀,骨力微冷。
很久之后,久到今夜诗酒会的诸人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已回想不清,究竟是从何时起,她彻底坠入了他的梦里。只知道自打她出现后,他的梦里山川遁形,万物无迹。
【身将流水同清净,心与浮云无是非。与君共勉。】(宓,fu,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