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些个漕渠本是官府所用,我能为你开个便利已属不易。铜鞮侯可万万不能得寸进尺啊。”
“在下谨记。只求今年能借道平虏渠和泉州渠。还望丞相成全。”
“这平虏渠和泉州渠都是最近修筑的新渠,若是方一修好便给了私家商船便利,恐怕日后对朝廷不好交代。”因为自萧远一进来,他的姿态就十分谦恭,曹操也无从责难,拒绝就显得格外委婉。
萧远虽然本来就没抱胜算而来,但真的听到了拒绝还是十分失望,他也不敢再多向曹操求情,便起身道,“丞相的意思在下懂了。”
这么算来,阻滞在洛渠的船只已有十艘,余下的近二十艘看来也要推迟到货了。这下,不知要损失多少金银收入。萧远心中憋着闷气,却不敢在曹操面前发作。
多年来的商货交易,令他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圆滑,他依旧恭敬着对曹操道,“在下带来了一些珍品,都命下人放在了子衿堂,还望丞相笑纳。”
“欸,我教你白走了一趟,这怎么能收,还是拿回去吧。”
“不妨事。在下本就崇敬丞相,能为丞相尽些心意就好。”
曹操终于放下毛笔,走到了铜鞮侯身边,他拍了拍萧远,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的事我也会多留意。”
萧远陪笑,“多谢丞相记挂。”
曹操爽朗笑了出来。其实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彼此之间的利用关系。萧远利用曹操的权力,时而博来一两个月的通行便利,自然而然,交换的代价,就是收益的一部分要上充军饷。
曹操性情不定,时而顺着萧远的意思,时而又设法刁难。毕竟私商搭运不被允许,天子眼下,曹操也只能借着空子,不能做的太露骨。
所以萧远一直在图谋,试图密切联系上一位朝中人士,以保证他稳定的货源以及销路。曹操年事渐高,将来的丞相之位必是要传给儿子。所以,曹丕,便是他挑中的人选。萧远将一切,都押在了曹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