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曹丕听闻卞夫人对萧远热情,好奇起来。“嗯,母亲她甚至告知了萧远植弟的婚期,那可是在近半年之后。真是不知这萧远有何本事。”
原来是为了曹植,曹丕明白了许多。
他向甄宓解释道,“不久前,我在朝中打听过这个铜鞮侯。他家的侯位承袭已久,到了他头上之时家道早就没落了。他在六年前开始经商,一着手便是和官府有关的大生意,想来是大赚了几笔。”
“六年之内就能做出如此大的生意,这个人真是不简单。怪不得母亲会青睐他。”
“母亲她一直在为植弟谋划。”曹丕冷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甄宓见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疼惜,沉默了一会儿后,她道,“不论子桓想什么、做什么,我都在。”
既然兄弟早晚要相争,倒不如绸缪的更早。甄宓虽不想见到曹丕与曹植相争,但她更不想见到曹丕在争斗中受伤。
曹丕见她如此严肃,不禁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宓儿在想些什么呢。”
“还不都是为你,你这坏人。”甄宓叹了口气。
曹丕心疼地将她搂紧,低声道,“这些事都不用宓儿操心,听见了么。”
甄宓摇头,倔强道,“你的事,我怎能不管。”
曹丕松开她,直直注视着她的双眸,“我舍不得你为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费心费力,我想叫你一世无虞。”
被他灼灼注视,温暖之余,她竟从心底害羞起来。
曹丕见她脸上飞红,忍不住又逗她道,“这么多年还要害羞,宓儿真是面子薄。”
真心在乎一个人,必然会不忍她卷入是非之中。所以,日后他决意对她隐瞒许多事,不是失去了信任,而是出于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