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立:“就是过铁路桥的那个......那个叫桥头的地方了。”多番点头:“就那,哪儿更偏僻,有遮挡的建筑,也没人居住。”查得:“那我们往哪里去呀?”多番对兆立:“你看呢?”兆立低着头想想:“地洞是不能去了,往南极好像也不行吧?其它的地方么?我就不知道行不行了。”多番:“南极!我知道,根本别想,早就有公司的采矿和研究基地设在那里了。”多番:“我看只有先到伊万那里躲躲再说了,他那里很偏僻,伊万的保密工作做的也还可以,这都几十年了他还能在那里一直呆着,保密工作做得就不错,嗯!好像还算安全,不过我也是好长时间没跟他联系了,具体咋样也不太清楚。”兆立:“先去了再说呗,到时候,先去一个人到他的附近侦察一下不就行了。”多番点头:“时间不等人,越快越好,马上通知你们家里人清理好东西,装车准备远途。我看这样吧,集合后查得负责清点,嗷......!其实不用清点,你就归集我们远途必备的物品吧,也没多少东西,主要就是食物、饮用水、帐篷和防护服之类的。我继续准备营救吕元一家人的消息,打探营救等前期的事情。老兆嘛!准备你家的事情时,记住把我们早就准备的现金打成包带上。”他考虑片刻:“查得,你得先准备食物和水,这两样没提前准备,你只能现搞了。”查得:“为什么?”兆立:“这样的天气准备的太早,不就变质了!记住,这两样宁可多些,也不能少了。我看,就按人头,每人准备两个月的吧!”多番看看时间:“还有什么?嗷对!长途用的车,水车、液化氢车还有一辆七座越野车,得先开到集结地桥头。”查得:“那我的小四驱车呢?运完东西就扔了?”兆立:“哪值几个钱,扔就扔了呗!”在夜色的掩护下,五个小时后,所有的物资和设备都在桥头这个偏僻地方集结完毕。在几间被人遗弃,破烂不堪的房子里安顿好了各自的家人后,剩下的就一项了,就是继续探听吕元他们上法院听证的时间了。为避免被窃听或被跟踪,他们都关闭了电话,不与任何其他熟人联系......匆匆忙忙五天后的清晨,在一条宽度连人行道和车道总共不到二十几米的街道上。兆立、多番和查得穿着不引人注意的便服,开着一辆买来的旧卡车,不紧不慢的从一个偏僻处,向这条押解吕元他们的警车必过的街上行来。车上准备了半卡车的面包、饮用水等食物,准备向那些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们分发。按照前面的计划,兆立要在距监狱老远的地方,观察警车驶出的时间,然后就快车通知街上的多番和查得,让他们借机准备分发食物。兆立从远处的汽车上,向多番和查得的方向指指示意道——警车开出来了。多番和查得马上开始动作——分发食物。乞求食物的乞丐们见有好心人发吃的,就聚的越来越多。可能是长久没有吃饱的缘故,有些乞丐直接从他们的手里抢了就赶快往嘴里塞,还有些已经开始扯他们的衣服,乞求早点发给他(她)了。因时间还早,为了不让乞丐太早吃饱了就散开,他们的分发动作都是慢慢悠悠的。眼看警车距离不远了,按照事先的计划,兆立从自己车里拽出三个已经化妆成吕元一家人的乞丐,每人发了一片药丸,让他们吃了下去。兆立对他们说:“我一推你们,你们就往车里钻就行了。进到车里就坐下,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要说,听清楚了么?来,重复一遍我让你们做的事情。”三个人断断续续的:“你推一下,我们就往车里钻,坐下不说话。”兆立说:“好,就这样,千万记住了。办好了我给双倍的奖励!”查得和多番一边发着食物,一边向路上警车开来的方向不停地张望,预测到达自己附近的时间。九点四十左右,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到了不远处,前面是辆轿车开道,后面跟着一辆十人座左右的客车。离查得、多番约有二十米的距离时,因为看到人多,就响了一下警笛。查得接近警车后,他用食物引导着一些乞丐闪过警车,绕到了警车后面。兆立手里拢着三个乞丐,推搡着他们跟紧大客,力图找准客车停车的位置。轿车连同客车驶近多番那一堆乞丐群时,他没有理会警车,他还在发着食物。警车停了下来,从车左右车门上下来两个狱警,狱警边驱赶乞丐边往多番身边靠,并大声的嚷嚷叫多番赶快闪开。多番没理他们,警察就想往多番身边挤,无奈只有两人,无论如何也挤不过人多势众的乞丐。见前面的警车始终没动静,客车的侧门被打开,里面下来了一位狱警。多番看到机会到了,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零钱,就向轿车前的空中撒去,客车侧门出来的那位狱警,见前进道路上的乞丐越聚越多,也急忙往多番哪个方向跑去,准备为前两个狱警助威。兆立乘机连拉带拽那三个乞丐,把他们往开着门的客车侧门靠去。兆立往里面一伸头,看到一个狱警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门口大声的叫喊:“别进来,别进来,进来我开枪了!”兆立闪过一旁,犹豫了一阵,大叫起来:“来这里!这里也发钱喽!”他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抬手向高处亮了亮,他的叫声提醒了就近的,查得附近的一些显得有些老弱的乞丐们,乞丐们反映很快,瞬间便往他身边跑来。兆立先在客车侧门跟前撒了一把零钱,片刻,有钱的地方就被围了起来。他犹豫片刻:乞丐们捡钱的速度还真快,而车里面哪,还有一把枪对着自己。嗯,一个主意就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他,又探手抓了一大把的钱,把钱撒在了客车开着的车门里面,他还故意的往车的更里面撒去,有些钱,都被撒到了端枪的警察身上和周围。这下,乞丐们抢完车门前地下的,又一窝蜂的往车里钻。乘着车上的狱警和乞丐们乱作一团的时候,兆立也拉着三个替身冲上了车,他趁乱推倒了狱警以转移他的视线。他一眼就看见吕元一家缩着身体,紧靠在车内的长条椅上,也不说话,分别拉开坐着的惊愕的吕元一家,又把化了妆的乞丐按了一个坐下后,其他的也不管了,就拉着吕元老婆和孩子就往乞丐缝里挤,吕元还算反映的快,马上也跟上了。车下车里一堆乞丐挤不下去,他们就踩着乞丐们的身上出了人群。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看也不看,兆立领着他们,就往偏僻的小巷道里面跑,不一会儿就上到了不远处预先准备好的车里。这一切,仅在三、五分钟内就完成了。紧张的时刻终于过去,四家人又在北郊村庄的废墟里相聚了。三家人,各自个带着喜悦的笑脸,关切的看着围在人群中间的吕元一家人。吕元一家则带着感激的微笑,又带着好像在监狱里才有过的那种有些呆滞的目光。兆立想,可能是几天里,这一家人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而今天的事来得又太突然,还不敢相信自由真的会降临到他们自己的缘故吧:“没想到会把你们救出来吧!”吕元:“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还以为就这样完了呢!刚进去的时候,还觉得你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施救的,可时间一长,又看到监狱里的戒备那么森严,我犯得又是重罪,即想使钱疏通关系救我们,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兆立:“你应该感谢多番,这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我和查得就是配合配合他而已。”吕元对多番:“谢谢你!老多,你让我们重见了天曰。”多番:“客气啥!我们四家是一个整体,谁出了事,我们都会想办法救的,况且你们一家也是为了我们大家才遭的罪,我们更不能袖手旁观了。老吕,kx公司为什么抓你?听说,是你下载了公司的什么生物基因技术。”吕元:“嗯!差不多是吧!他们审讯我的时候就说了。哎......我也是想啊,我们在地底下,起码要待上个几十年的时间,时间这么长,我已经存储的那些技术,就可能会出现异常的变化。如果能增加一些新的生物技术,不但可以增加技术储备,对我们已有的技术进行更新也是不错的。况且那些技术,还是公司花大力气、大投入搞出来的,要比我们已有的技术更好、更先进。其实,我早就在下载公司的东西了。我还纳闷,怎么这次给栽了,后来,审讯我的人说,最近公司上了新的防盗技术,我才知道了是咋回事情。哎!奇怪了,我以前的买家怎么.....嗷!对了,我还卖了两套给他们中的两家,怪不得在监狱里见到我的哪些买家也被抓了。最近气候不是越来越差么!我看到公司里的人越来越焦躁,而且保安系统也有些放松了,所以,这个机会是不能错过的,嘿!嘿!我就动手了。可还是露了马脚。”多番微笑着说:“是呀!我也觉得,多半是那些东西又加载了跟踪报警技术。一旦被下载,又被带离了一定的安全使用范围,它就会发出报警和跟踪信号的,这个,你恐怕没想到吧!公司上层的那帮家伙贼着呢,他们不会让你轻易得手的。哼!只要他们看重的东西,他们就是想尽各种办法也要据为己有的,你这是反过来想占他们的便宜,他们肯答应?不管有事没事,整人又是他们的一大爱好,所以呀,你这个冤大头,就刚好掉进了他们布这个陷阱里,整你,那肯定是没得商量了。”兆立:“这几天可把我们给忙坏了。先是你进了监狱,接着我们的地洞又被公司给查封了。这不,为了避免公司顺藤摸瓜抓到我们,我们都把家给扔下,躲到这里来了。”多番:“过去的事就让它们过去吧,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我们也不能老在这个地方呆着,这里离市里太近,离公司也近,还是不太安全哪。”吕元:“哪去那?”兆立:“多番、查得和我合计了一下,我们觉得,目前只有到伊万那里比较安全。他那里,一个是太偏僻,另个是有那么大的几个山洞,我们这几个人去他哪里住,他还是能够安顿下来的。”多番:“那就赶紧走吧!有什么话路上说。”三台车发动起来,眼看要出发了,查得拉着兆立和多番离开了人群。查得:“我要去找个人,恐怕要晚点走。”多番:“什么人?到现在了还让你牵挂!”查得:“我向她们借过钱。自己跑路了,把她们扔在这里受罪我觉得不合适。我知道路,会很快赶上的。”兆立:“她们?看来不止一个了?”多番:“你看着办吧!尽量快些跟上我们。”兆立:“是不是又谈上了?”查得摇头,兆立:“那你去吧,记着,千万注意安全!要先观察一下她的周围没有怪异的人,然后见她,这点很重要,约她;观察周围;再见面,记住了?”查得:“嘿!嘿!我又不是小孩子,别瞪眼!别瞪眼!好!好!我记住了。”多番、兆立和吕元向各自家人说了此行的目的地,大人、小孩的叽叽喳喳一阵过后,大部分人同意了,不同意的,又没其他主意,觉得也只有跟着走,这条路可行。分乘的三台车,开始了向西北方向的长途奔袭。为避免白天的强光,还是选择了在夜晚行车。白天,他们要么选一个人少的村庄歇息,要么给车搭上伪装遮阳棚,人歇在车里。夜晚,月亮青白的光下,隐约可见高大的山峦和低矮的丘陵,被疾驰的车窗向后甩跑着,无尽头的荒漠使进入深夜后的空气穿窗而过时,还能吹给人一些凉意。而这群人在这夜中的狂奔,并不想、也没工夫享受这一天中不长时间的凉爽快意,因为他们正以逃命为主。人的生命在宇宙的时间长河中,是那样的短暂,他们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狂奔又时为那般——只为活命而狂奔。kx高层也在狂奔,却是为他们的欲望太强烈而狂奔,以至于没有了止境,最后,把一个大好的星球毁坏的如此厉害,毁坏到了不能狼狈逃离,就不能让人生存的地步。哀河山?!河山毁于他们的手;哀自己?!自己也算罪魁之一,这毁灭生命的乐章,其实就是在为他们自己谱写。熟路上行车,十几天的夜行,他们算是安全的来到了伊万的土坯房外加土坯院里。这次见到得伊万,比十年前看到的显得更加的消瘦了,他花白的头发也是很久没有收拾过般的凌乱,可脸上倒是堆着一副轻松自在地模样,眼睛也放射着神采奕奕的光。伊万和温赫跟这几人一一握手之后说:“赶得是时候啊!我的工作刚接近尾声,你们就来了。非常欢迎大家,走吧,请各位到工作间去。”多番和兆立跟在他斜向的身后,再后面就是温赫、吕元等一大班人群了。多番瞅着空隙,向伊万解释了这一帮人来到这里的原因,最后是希望伊万能够留住他们一段时间,等到情况允许了,他们再离开。伊万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你们也不用客气,我这里不是还有你们的投资吗?再者说了,你们的到来,不是也增加了新鲜血液,活跃了我们的生活气氛吗!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都是些科学家,他们一天到晚忙于工作,再加上他们过于严谨的工作热情,以至于在生活上,一个个都.....怎么说来着?”“死气沉沉。”温赫提醒道,伊万:“对,就是死气沉沉的。这多好呀!你们是有男有女,还带来着几个孩子,”他咧咧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不存在什么打搅的事了,这不见外了吗!”温赫在后面提醒道:“是不是先让他们休息休息,赶了十几天的车,也累了。”伊万歉意的笑道:“对对!是应该先休息的。小温,你就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吧?”伊万:“这还有段路,边走边聊。我可以高兴地、负责人的对你们说,你们没有花冤枉这二亿元。目前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只要测试数据与理论一致,就可以进行试车了。”兆立:“我听说建立在理论数据上科技成果,必须实验成功了,才能确定它到底能不能为我们所用,是这样的吧?”伊万回头见是兆立,向他点点头:“嗯!道理是这样的,但也不完全对。我这种是特殊设备,客观情况所限,只能在理论数据上通过了就认定它可用了,因为我们现在不能造黑洞嘛!是吧!所以也不可能造个黑洞来试验它,是吧!?不过你们尽可以放心,我是搞科学的,不会随随便便说,这个东西能穿过虫洞就能穿过的,我们的所有设备,是建立在大量的科学数据之上的。就这样走进去吧,我可以边走边给你们解释。”在伊万的带领下,他们陆续跟着进入前往实验室的通道。去实验室的路上,伊万:“你们、我们,我们大家也都知道,我们人类从知道有虫洞的存在,到深入的研究虫洞,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吧,经过这期间的不断研究更新,我们其实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技术资料,这些资料我们已确认,它们应该与虫洞及其环境相一致。我就把这些数据经过自己的研究和完善,再通过计算机,就模拟出了虫洞及其周围一定范围的宇宙环境了,然后我再输入我的穿过虫洞-----我们叫它虫洞飞船的数据,通过这种模拟的方式,就能证明我的虫洞飞船,是能够实现穿过虫洞的任务的。”多番谦虚道:“嗯,这个我倒是了解一些,只要模拟数据接近真实,那么实际艹作起来就越是可靠。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在进行的----比如kx公司在其它星球的矿藏开采工作,就是预先搜集被开采星球或其相关星系的数据,再决定能不能、值不值得冒险开采哪里的矿产资源了。”伊万:“对!你举这个现有的例子,更有说服力。”伊万:“来来来!还是坐电车吧,前面还有一段路。”于是,他们分乘几辆电车,不大会儿,就到了一个大的洞窟里。兆立追思过去,感觉洞的大小跟以前没什么变化,洞里的摆设到有了变化,不像以前那么的空空荡荡了,而是增加了许多的东西。查得没有这种感觉,他觉得好像整个洞都小了,于是他说道:“我们十年前来过这个大洞吗?”温赫:“来过,肯定来过,我们就两个最大的洞,你们上次不可能拉下的。”温赫:“那我怎么感觉这个洞挺小的。”兆立知道查得在跟以前对比,有错觉:“以前,这个洞摆的东西少,当然感觉大了,现在放了那么多东西。你看!”他指指正中间那个大家伙:“以前就没这个大家伙。”伊万笑道:“我这里有几十个亿的资产,其中你们也投了不少,要是洞里还没有被设备装满,我还好意思带你们进来看哪!”查得笑着接到:“呵呵!倒也是。”洞左边是一台台大小不一的,从表面看像是金属的或非金属制造的设备,右边靠墙伫立的则是些仪表、显示器等的工作台,工作台的上面有突出右墙面四五米的一间房子,房子朝洞窟大厅这方墙面上装着大块的玻璃——好像是个艹作室,透过玻璃还能看见里面的部分设备,都是些显示器之类的,只不过房间放置的有些高,设备被地面给遮挡了,看不全面。洞窟的中央,躺着一个高约十五六米、长约四十多米、宽约三十几米,长扁圆形,两头收拢有些圆,又觉的有些尖的大家伙——突看起来还会让人产生某些错觉,具体是什么错觉兆立也说不清。它表面承亮银色,而且虽然是曲面也是异常的光滑,光滑到从远处就能看到,从它表面反射的所有静止的和活动的物体,当然也包括人了。从地面到它的顶部,有些段落,还支着钢铁搭成的架子,一些架子上的人在他面前打开的口子上,钻进钻出。底部也有好几个地方是敞开的方形的、圆形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