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却一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若再贫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来。你为何唤我大士?”
徐子陵怕寇仲口不择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它含意。”
此时的情景实在是怪异之至,一位冷若冰霜,神秘莫测的女子,冷然对着两个把裸
体隐藏在溪水里,既尴尬又狼狈的小子,若给旁人看到,定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们间的关系。
傅君婥的目光落在岸旁石头上的《长生诀》处,道:“那是什么东西?”
寇仲不漏丝毫心意,毕恭毕敬道:“那是白老夫子命我们读的圣贤之书,大士要不要拿去一看。”
傅君婥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书关系重大,事实从表面看去,这书和一般书在外相上并没有多大分别。所以她只瞥了两眼,目光再落到两人身上,沉声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两人见她不再理他们的《秘籍》,暗里抹了把汗,同时抢这道:“当然认识!”
傅君婥道:“那就告诉我,为何他的家院里驻满了官兵,扬州城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寇仲故作惊奇道:“竟有此事,我们打大清早就在这里捉鱼儿,呀?小陵你今趟惨
了,怎么回城去哩?”
徐子陵虽明知他说谎,但见他七情上面的样子,也差点信了他的假话,装出苦面,骇然道:“娘这回定要打死我了。”蓦地感到寇仲碰了碰他,省悟道:“不行!我定要立即回城。嘿!大士你可否暂背转身,好让我们上岸穿衣服呢?”
傅君婥毫无表示得看了他们一会后,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已没进林木深处去了。
两人颓然沉入水里,再浮了起来,寇仲叹道:“这臭婆娘真厉害,ri后若我们练成盖世武功,定要她脱个jing光看她娘的一个饱。”
徐子陵真怕她会折回来,推了他一把,往岸上爬去,苦笑道:“或者她长的很丑也说不定,你自己去看个够。”
两人穿好衣服后,寇仲把宝书藏好,眉头大皱道:“石龙究竟犯了什么事呢?不但武场给封了,连家都给抄了。”
徐子陵叹道:“看来学晓武功都没有什么用,快滚!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
我就心惊肉跳了。”
寇仲哈哈笑道:“武功怎会没用,看我的陆地提踪术。哎哟!”
他才冲了两步,不巧拌着块石头,跌了个四脚爬爬。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来。
两个小子伏在小丘上的树丛内,目瞪口呆地看着长江下游近城处三艘军舰和以百计的快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的爷!我们那薄定是天书了。”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请仲少爷降低音量,以免惊扰别人,说不定是有义军混了
进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呢。”
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饿肚子,骇然道:“江上如此,陆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
若找个地方躲躲。喔!我的天,这可不是狗吠的声音。”
两人细耳倾听,同时脸se大变,犬吠的声音,明显来自小溪的方向。还夹杂着急剧
的蹄音。
心想若让狗儿灵敏的鼻子在老窝处嗅过他们的气味,那岂不糟糕之极。
两人打了个寒噤,一声发喊,亡命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小山丘,下坡时,徐子陵一步错失,惊哼一声,滚下坡来。
寇仲赶了过来,一把扯起他道:“快走!”
徐子陵惨然道:“我走不动了,你快带秘籍走!将来学晓盖世神功,就回来替我报仇,我们怎快也跑不过狗腿和骂腿,现在只有靠我引开敌人,你才有望逃出生天。”
寇仲想也不想,硬扯着他朝前方的疏林奔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否则怎算兄弟。”
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大江方向奔去,这时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了。
徐子陵骇然道:“我们不是要投江自尽!”
寇仲喘着气道:“那是唯一生路,下水后,你怎也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回扬州
城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徐子陵想起毒打言老大的那群恶汉,暗忖淹死总胜过被打死,再不搭话,奋尽所余
无几的气力,追在寇仲背后,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寇仲狂叫一声,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奋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暗处一直观察着两人的邢风眉头一挑“不愧是大唐两基友,这时候就玩起了youjump,iju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