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半妆妖姬这么久，杜飞对她的源能力也有了更多的认知，渐渐推测出了一个很合理的结果。

半妆妖姬的源能力，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消失不见，不仅仅是隐形，而是完全失去了实体。

但是，作为一个生物，必须要有物质或能量来承载她的记忆、思想这些东西，所以实体是不可能真的消失的，那么就应该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存在着。

消失，或许可以用另一种说法来理解，那就是没有触碰体积。

追了半妆妖姬那么久，欧阳秀可以一直追踪着，就说明她的的确确在那里，但是她却可以穿山穿岭，她的行进不会碰到任何阻碍。

于是，杜飞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相位”。

这个相位不是物理相位波，也不是星座相位，最先出现这个名词的应该是游戏里面的相位，比如相位变换，还有相位鞋，总之是失去了触碰体积。但显然，半妆妖姬的源能力用一个相位变换还无法解释，她的源能力更倾向于空间能力。

或许，真实世界存在着一个正反相位空间，人类生存的相位，就理所当然的被称作正相位，另一个相位就成了反相位。正反相位之间，存在着同样的四维，有着相同的x、y、z三坐标，再加第四维“时间”。

关于相位，到了末世都只是一个理论而已，杜飞也紧紧停留在听说的层面上。这时候结合观察到的情形，才想起了这个相位空间理论。不过这个相位空间理论，还有很多争论，反相位的坐标应该是-x、-y、-z，但时间的流向却似乎只有一个方向，过去的就是负的，未来才是正，这就使得正反相位理论始终无法自圆其说。

杜飞猜测，如果这个相位理论真的正确，至少是有一部分正确，那么半妆妖姬的源能力就是可以消耗能量让身体暂时停留在反相位空间。而镜子应该能让她用更少的源力进化正反相位，这应该是镜子的反光性天然形成了一个辐射截面，能够能轻松的斩断相位截面，进行相位变换。

最后的改变运动物体的位置，甚至是方向就更简单了，只要将正相位空间切出截面，然后在反相位空间将两个截面连接，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相位能力如果用好了，效果也是极其强大，简直是神出鬼没。更重要的是，相位变换简直就是另一种无敌，只要是无法波及到反相位的攻击，她都可以躲过去。

想到这里，杜飞又古怪的看向欧阳秀，以半妆妖姬4级源能力的效果，应该不是3级感知觉醒者可以追踪的。即便是4级感知觉醒者，如果感知力的渗透效果差的话，也很难追踪到半妆妖姬才对。

欧阳秀发现杜飞盯着她看，她每次接触到杜飞的目光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两人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杜飞面前说话总是没遮没拦，什么话都敢说，反而在其他人面前就不行了，甚至包括她的亲人。

不过欧阳秀没有找到丁点从前和杜飞有交集的记忆，只能把这种感觉当做是感知力超强的过敏反应了。此时被杜飞盯着看，欧阳秀忍不住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正义感爆表的美女吗？”

杜飞倒是没理会她这弱得掉渣的槽力，而是说道：“你已经进化到4级了吧？”

欧阳秀一愣，然后看向杜飞，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秀上次被那个带地狱三头犬的金发男子秒倒的时候已经到了进化期，被一记精神力冲击秒倒之后，竟然很神奇的有了一丝4级精神感悟，然后又注射了杜飞给她的基因优化剂，进化速度加快了许多。

欧阳秀终于在两天前进化到了4级，不过她一直在和她大哥欧阳凌风打赌谁先进化到4级。现在她自己先到了4级，自己心里偷乐就好了，不想打击欧阳凌风的自信心，所以决定把事情瞒下来。

作为感知觉醒者，不仅可以探测其他人的位置等信息，同样可以探知其他觉醒者的源能力等级，相对的也可以隐藏自身的源能力等级。现在，除非有一个和欧阳秀等级别的感知觉醒者，否则没人能探知欧阳秀的真实等级。

杜飞能知道，也只不过是推测出来罢了，不过看欧阳秀这个没经过大脑就作出的反应，傻子都知道她已经进化到4级了。

“猜的。”杜飞如实回道。

“少来，每次都是猜的。帮个忙，这事你先别告诉别人成不？”欧阳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