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这雕虫小技,让晨主见笑了不是。舒悫鹉琻”何尛将笑意隐在茶雾之中,声线是一贯的清爽好听,“听闻晨主还有个掌上明珠,按年纪说,本王妃要比她大个两岁。晨主一来捻都,可曾见过她?”
晨曳想到什么,眼里闪过诧异。只是很快就被他的镇定镇压下来,他看着何尛,眼里是不清的情绪。何尛抿了抿唇,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她给了那么明显的提示,他若有心……若是有心,说不定他对自己、对娘亲,还是有误会的,说不定,他们一家还有团圆的机会。
半晌,何尛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密密麻麻的范围,痛得麻木了不少。
她除了他眼里的冷冽优雅,什么都没看到。
“难得墨王妃知道我的女儿。”晨曳也是抿了抿唇。两人下意识的动作,没能反应过来什么,于是这件事的确也不算什么大事。
晨曳从袖下伸出带茧的手,不似然夕言的细腻如凝玉,何尛看得到,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疤。只是这不影响他修长的手的美感,他的肤色白得很不自然,在黑色金丝的锦衣衬托之下,更显得有些慎人。
他轻松的将放了毒的银针拾起,放在手中打量——针被打磨得粗细均匀,摸起来没有一丝的粗糙感,比他的针要重些,比较好把握。只是要知晓,仅仅是针,常人就很难控制了,像饮瞳、凋雪、芷迹琰这类人上人,都很难把握熟练,何尛的力道却好得适中。
何尛瞟了一眼自己的针,没太大感触,说:“正巧见过几面。”
众人都在寂静之中,只有何尛和晨曳针锋相对——
其实,也只有何尛一个人在针对晨曳,有着深深的警惕和防备。晨曳只是见招拆招,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凋雪明白了真相——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很明显,面前这个墨瞳的墨王妃,正是晨曳的女儿!何尤繁十七年前生下的孩子,十年前被主上扔到后山的孩子,何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