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程好歹也是个淡定的人,他迅速调整了下表情,把僵化的表情变成面无表情,“姐姐,我来就想说一声把药喂完了。”
然夕言抬起头,看向林玄程。他手里的碗正是先前拿的那个。然后清楚了,想必是何尛让他给炎亦云喂药去的,不然林玄程不会那么听话。被打断的然夕言情绪明显不好,眼中的蓝色沉了一沉,声音有些低哑,“嗯,她说她知道了。”顿了会,将眸子危险眯起,“还有事么?”
林玄程嘴角抽了抽,“没事了。”然后果断转身离去。
何尛泪目。
然夕言转头看向何尛,俯下身来,唇畔靠近何尛耳廓,语气轻柔,“那么,继续?”
何尛:“……”你先把我的哑穴解开先。
然夕言明显不在意何尛没法回答,或者说他可能贵人多忘事,忘了自己顺手将何尛的哑穴封住了,微微侧了脑袋,顺着何尛的长颈往下,半舔舐半轻咬,于何尛来说,就像是蚂蚁在身上咬,疼得微妙,更多是难忍。
然夕言拿着糖葫芦的手放下,另一边空着的手攀上何尛另一侧的颈脖,修长的五指轻轻抚摸,一半是冰冷的温度,一半是温热的吐息,何尛不由得从咽间吟出声来,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
然夕言眼中的颜色又暗沉了几分,染了危险,抚着何尛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在何尛的肩上轻轻咬出痕迹来,呼吸有了一分沉重,却仍然保持冷静的节奏。
在何尛终于要被他手上加大的力度弄得接近窒息的时候,他突然停了动作,安静的抵在她的肩上,碎发轻轻晃动,挠得何尛发痒,“我有时候会在想,要怎样才能使一个人完全属于自己。”
他的声音含了喑哑,话语间仍带着平日里的半分笑意,“先前,我认为这是个很好解决的问题。只要毁了它,让它在破灭的时候站在自己这边,就能永远属于自己。”那份笑意,此时听起来更像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