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曳的喃喃低语让何尤繁一怔,反应过来,她想说你在这里发什么酒疯,可话语刚到嘴边,却被晨曳的唇堵住。何尤繁睁大了眼,晨曳的舌却在她口中辗转反侧,不容反驳的气势,令她快要窒息。
何尤繁用了力,推开晨曳,“啪”的一声,五指巴掌印微微发红,印在晨曳脸颊上。
晨曳的脸偏过一侧,何尤繁来不及看他的眼神,匆匆跑掉。
晨曳靠在墙上,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呼吸沉稳。
第一次,他这样庆幸他们都活着。长达十年的折磨,每次看到牢中半死的她,他都恨不得就这样杀了她,这样他们都能解脱。一边,他又和自己说,她活着是为了谷玉,心底却有个声音很清晰的嘲笑他,你不过是手软罢了。
第一次,他这样觉得,幸好他们都活着。
即使她那么恨他,但还好她活着。
即使她伤了他一刀,但还好,他也能活下来。
所以,他们时间还很长……
久久,靠在墙边的晨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而非遇到敌人胜券在握的冷然的笑容,而是带了丝丝暖意,笑得释然。
何尛和晨曳喝酒那天之后,何尛见了何尤繁都绕道走,其美名,不碍着您的眼。
何尤繁无奈一笑,伸手点了点何尛的眉心,动作却很是宠溺轻柔的,“瞧瞧这醋劲,和小时候怎么……”何尤繁上下看了何尛一遍,摇了摇头,“怎么差别那么大?”
何尛挑眉,然后不服了:“哪里不一样了?”顿了顿,何尛坏笑,凑近何尤繁,故意逗何尤繁,“难不成是比娘更漂亮了?”
何尤繁嘴角含了笑,抬眸看了何尛一眼,不语,低头调理药草。
这些药都是何尤繁天没亮去外面采来的,十七年前和晨曳破裂那会来宜都,就是想来这山上采药材研究,没想到十七年这愿望竟因为何尛而圆满了。没了炎亦云刻意布置的毒雾,一切活动都显得轻松起来。
这里的药一半是给何尛调节身子用的,一半是给欧阳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