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饮瞳、游颢丰大婚,然语菀那一出莫名其妙的哭喊过后,众人还是将新人送进了洞房,安心离开。
可谁知,晚上还好好的一对双胞胎,到了隔日,莫名的发烫起来。
不仅仅是闹腾的然语菀,就是没闹腾的然于安,身上也烫得炙人。
把一直照顾双胞胎的奶娘吓了一跳,哆哆嗦嗦没敢通知何尛和然夕言,急急忙忙找了太医。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纷纷摇头。其中一个奇道:“婴儿本就容易着热,但……皇子们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没甚可医。”
奶娘急哭了,告诉皇上不是,不告诉也不是。
最后来的却是皇上的岳母和……岳父。
何尤繁扫视站成一圈的太医,他们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何尤繁穿过人群,将两个孩子抱起,温度果真烫得炙人。不是一般发烧那样的烫法,他们本身……像是燃烧的木炭一般。何尤繁来回检查了一遍,然语菀和然于安的确都没有异样,连脸色都是正常的,白里透红。
然语菀还有心情笑呵呵。
何尤繁皱着眉头,对上晨曳的视线,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何尛和然夕言一齐赶来,何尛急了:“怎么会这样?”
然夕言抱过于安,何尛接过语菀,两个孩子软软白白的,甚是喜人。他们都没有异常的自觉,如平日一般对爹娘特黏。
“无碍。”然夕言检查一番,和何尤繁下了一样的结论。
只是烫。
炎亦云、林玄程、凋雪、饮瞳、芷迹琰这一行人最后赶来,炎亦云、凋雪、芷迹琰这几个医术高明的分别查看一番,还是一样的结论。
然幽濯和孙郝那家子不住皇宫,此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烧久了脑子会坏掉的啊。”奶娘是个老实的农妇,急切地说,在原地直打转。何尛看得眼晕,让她安静坐下。
然语菀和然于安这样子,哪里像是要被烧坏的样子,反倒越来越精神——睡不着觉了。
炎亦云试了几个降冷的咒,都不成功,最后他咬牙加重了剂量,周围空气都冷下了几层,两个孩子仍是发烫,反而不受冷空气的影响。那热气像是一层膜,包围住了两人。
什么奇怪的现象?
众人都无可奈何,何尛快急哭了,看向然夕言。
而然夕言忒淡然。即使陷入困境的是自个儿子,也很淡然。
“等。”他食指微弯,去蹭然于安的脸。莫名的,在他身上显现出一个词——皇威。
然夕言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或许说,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何尛的心莫名安心了一半。然夕言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这是何尛对然夕言的信任。
但他的这份淡然,从何而来?
众人或疑惑或审视的打量然夕言。
然夕言笑了:“我想我知道些眉目了。”
生偏,然夕言还是个喜欢吊人胃口的人,逗于安的手收了回来,食指抵在唇上,优雅意味十足:“睡着了。”众人看向然夕言的怀中,宝宝的确是睡着了。就连然语菀,都安静睡了。
最后,然夕言说了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字:“等。”
好,等。
我们等!
然语菀和然于安的“病症”持续了一天,夜深了,也不见有什么起色,何尛刚生孩子的身子容易疲倦,打了个哈欠。
何尤繁劝她去休息。
何尛摇了摇头。
晨曳也发话了:“我们在,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