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看我?”潘怜儿心虚地说,在传言中狗血的三角恋中,自己最无辜,这个小娘子最可怜,全因为那个坏人。潘怜儿拖着宋偓的女儿,带着其他几个闺密拨腿“逃跑”。
“耶!”
一群要看好戏的二世祖大喊一声,很不满潘怜儿的“懦弱”。
实际宋九是最尴尬不过,他想将玉苹手推开,又于心不忍,于是转移目标:“我请你们吃酒。”
让学子解散回去,但是宋九看着燕博士与张博士有些发愁,这两个博士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几乎疯狂了,上午放课,下午放假,自己带着二十名学子跑到新房子里捣腾,两个博士就留在宋家吃茶,一直吃到傍晚。两个博士要教,也行,但不符合宋九的本旨。露天式的教育引起这么大轰动,出忽宋九意料,用意也不是轰动,让更多的人识几个字,以后扩招好挑选人才,而不是从无到有教育,识字的人多,河中百姓给京城的印象就会改观,这一条良苦用心是无法否定的,还有就是推广算术与阿拉伯数字。有了它算术就能简便,有了简便的算术,物理化学就会成为可能。这一条用意一为私人,二也是为了国家。
然而谁承认?
燕张也不承认,有他们在,重点就成了经义,千字文,论语!还是千百年来的老一套。
三人共事了很长时间,宋九对两个博士又恨又爱,古板的教育方式,教条,认死理,拽老牌,但品行端正,正派,用心,估计赵匡胤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德cao,认为人不错,不会给宋九与河中这些穷孩子产生多大压力,刻意挑选他们过来。
看来以后得好好与他们商量一下。
几十人又吃得醉醺醺的才散。
第二天早上宋九起来感到头痛,吃多酒的后遗症,晕乎乎地将大门打开,喝了一碗井水,连早饭都懒得做,赖着朱三做面条。朱三哪里能做好,宋九一边吃一边报怨。
朱三只好忍着宋九的碎碎念,一边艰难的吃着自己做的面条,他心中也奇怪,比起宋九做的包子,“烧卖”,“油条”,“chun卷”,煎饼,烙饼,宽汤饼算是最好做的,为什么换了一只手,味道就不一样呢?
宋九忍无可忍,拍了拍朱三的肩膀说道:“朱兄,你自己儿吃好。”
跑到外面小吃店买饼回来嚼,最起码比吃朱三的糊面汤要强。两个博士与学生陆续到齐,就在这时候,赵匡义带着十个学子带着桌椅也到了宋家。宋九都未顾得行礼,而是问:“二大王,这么快?怎么你亲自来了?”
“不快不行啊,你小子油滑,说不定又能生出什么事。本官还要jing告你,这件事马虎不得,两河百姓矛盾由来已久,本官为此头痛万分,此举若做得好,将是化解两河百姓矛盾的一次良好契机。”
“原来是这样。”
“你说过一句话,复杂的未必复杂,简单的未必简单,有的事看起来很大,实际没有那么大,有的事看起来很小,实际没有那么小。”
“受教。”
“不要嬉皮笑脸,我昨晚派人挑了十名学子过来,向他们做过保证,不然没人敢来。到了你的学舍,你要善待之,本官若闻听你的学子欺负他们,唯你是问。”
“那他们做错了呢?”
“做对有奖,做错必罚,但必须奖罚公正。”
“二大王,有点难啊,”宋九皱眉道,象他小时候上学,班上还打架呢,这些少年都是冲动的年龄,皆是河中弟子,有时候还避免不了产生一些矛盾。自己能管得了课堂上,怎能管得了学舍外?
“所以本官刻意前来。”
宋九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道:“二大王,我只能承诺努力之,别的不敢保证。”
“你只要努力,就能办到,虽你油滑,对河中百姓委实不错,他们未说,可心中感你的恩。这不仅是朝廷的事,也是你宋九的事。若河中让你搞成大河中,到时候朝廷不管也要管了,这可是京畿要地!但河北弟子也受了你的益,那就不是河中集拢,而是一个有教无类的好先生,懂吗?”
“二大王,我不是你想的那么难堪,未来我还想建设一个书院,那时必将广招学子,又何止河中……二大王,那个坟。”
“坟,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吗,听说过显德平坟故事?”
“显德平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