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的太多了,若种活了,还有活要做,纺织机!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先弄钢铁。
将赵匡胤一行送走,宋九又训斥了二十一个学生一顿。
君臣现在对宋九产生一些误会,这是没办法的事,差距了一千多年,认识上有很大的鸿沟。但宋九教育方式是很先进的,更重视道德教育,为何穷人家孩子产生贪官机率会高一点,以前太穷,抵抗富贵诱惑的能力相对而言要弱。有的先生将富贵当成洪水猛兽一样教给学生,国家也是如此,吹捧隐士,隐士jing神高尚啊,富贵权势当成浮云,但那有几人能做到?
所以宋九反其道而行,填堵不如疏,不要害怕它,富贵不是那么恶,但是必须要规则范围内谋取富贵。就象夫子所说的,只要给我钱,那怕让我拿牛鞭子也行,劳动所得不丑。
当然,这些观点肯定与两个博士发生了严重冲突,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回到家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张家老妪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槐树下,眼巴巴地等他回来,大姐亲自过来做的饭菜。
老妇人忐忑不安来到宋家,实际宋九心中十分郁闷,老妇人要扫地,哪里让她扫,宋九教实用课,也培养学子动手能力,更不想将他们身体养得娇惯,学子轮流打扫卫生,院前屋后,整理一些器械,笔墨纸砚,学舍里的杂物,连吃茶也让他们亲自到厨房里烧。柴禾买回,一二三搬到厨房间。余下的事要么洗衣服,衣服宋九都不想让她洗,或者做饭,老人家情况不太好,儿子虽战死,是小兵死的,北汉那么穷,哪里会有抚恤?她能做出什么美味?
可老人家是劳动人民,不让她做事养着多难受?宋九无奈,说,老媪媪,你学一学针线活,赚几个小钱,为你的孙子孙女将来着想。这时没多少成衣卖,针线活是一项庞大的产业。这才将老妇人打发掉。
但有一样事让宋九头痛,老妇人的孙子还好一点,就是少言语,孙女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一看到宋九就喊“爹爹”,老妇人看到宋九不恶,最后也不阻止,宋九不让喊,小女孩子就哭。宋九头痛了,自己还没结婚呢,整天一个女孩跟着自己后面喊爹爹!
看到宋九回来,又来了,亲热地扑过来:“爹爹。”
宋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大姐坐在边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拍了拍小女孩的头,走到大姐面前:“大姐,你过来了,酒肆不管哪?”
“小九,我过来是求你一件事。”
“大姐,你折杀我了,我哪里敢当你的求。”
“你是大人物,大姐也要求啊。”
“大姐,别说,再说我站不住。”
“小九,有食客来找那个果子,你教教我是怎么做的。”
宋九紧张地将大姐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姐,那个果子做一个成本有多少?”
“我不知道。”
“贱的大约二十文不到,甚至只有十文钱,贵的能有三四十文钱,还是糖霜贵,不然成本更低,你猜它以后一个能卖多少钱?”
“你卖那个做什么!”
“不是我卖,是以后玉苹卖。”
“玉苹也不能卖。”
“玉苹的事你不要cao心,大丈夫若有作为,何患无妻?我对你说,那个果子以后低者一个售价五百文钱,高者我想将它售价一缗钱。”
“你要死,赚这个黑心钱!”
“便宜卖五十文钱,穷人能买得起吗?还是买不起。不能放在你哪儿卖,一旦你小酒肆里卖,它的身价会大跌。你与姐夫不要急,以后有你的忙。不说了,我先吃饭,吃完饭还有活做。”宋九匆匆忙忙喊四个画家来吃饭,吃过饭得做一件正经事,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