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又用小瓶子往病人嘴中倒了一口符水,几个百姓伏下感恩拜德。然后几十人随道人一道念经,还做着各种古怪的舞蹈。不过宋九还是看到在杨家门外,站着两人,看似很平常地站着,实际是在巡逻警戒。
这些人要做什么?
宋九想不通,为了不打草惊蛇,说道:“我们下去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滑下大树,从西边潜出去,找到刘海六人,迅速离开此地。来到桑家瓦子,到了一家茶楼里,宋九将几人会聚,对和州两个百姓说道:“还要麻烦两位乡亲再呆上一段时间。”
“伯爵,没事,我们也恨毕家人。”两个百姓拍着胸脯打着保票。宋九不会让他们白留下来的,也给了钱帛,弥补他们损失。然后说道:“刘海,你们注意一下,有没有骁捷营的兵士。还有,最好晚上不要监视他们,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这些人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有承旨,有宫中卫士,不是小事情,弄不好他们真敢杀人。”
宋九交待过后,买了一些礼物,迅速与郭大骑马到潘府。田夫人不在家,潘惟德做老大,很客气地将宋九迎进去。潘惟正说道:“九郎,你这么早就上门啊。”
潘怜儿打他的头道:“别胡说。”
然后无限欢喜地替宋九倒茶,宋九将礼物放在桌子上,将潘惟德喊过来:“你快点将符二郎喊来。”
“符昭寿?”
“嗯。”
“为何喊他?”
“有要紧事,陷害张媪媪巫蛊案主谋找到了。”
“我这就去,”潘惟德也知道轻重的,宋九与赵匡义闹翻了,可这是开封府的案子,只好托符昭寿转达给赵匡义。
看着他们神神秘秘,潘怜儿好奇地问:“九郎,你与大哥说什么?”
“了结一桩心事。”宋九答道,然后好奇地看着潘宅,还是不错的,几亩地方圆,有好些宅子,还有花园,算是豪宅。伸了一下腰说道:“怜儿,我还是第一次进你家看。”
潘惟固戚戚地说:“九郎,大哥与小妹将你放进来,若是母亲回来,他们又得挨骂。”
“二郎,不放我进来,难道放那些衙内进来,古怪来哉。”
“你别乐,说不定我父亲还是不同意。”
“若真是不同意,我只好出十万缗钱了。”
“胡说,你现在那来的十万缗钱?”
“镜子与琉璃如此抢手,我将订单往后拖,一直拖到后年,钱是不是变出来?”
“这样也行啊,人家会同意吗?”
“二郎,我们打一个赌,明天我让管事放一个风声,放出后年的订单,看看那些商人愿不愿意,若有人同意,你必须拼命地向潘将军写信说好话。”
“我才不会与你打赌呢。”
宋九是在开玩笑,这时候市场经济不规范,宋九不敢那样玩。开了一会玩笑,符昭寿让潘惟德带进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宋九将符昭寿拉到一边,将前后一说。符昭寿道:“居然是这个人?””
“你也知道?”
“那怎么不知道,你大姐退社,你偿还百姓钱,姐夫还与我议论过此事,说这个道人骗钱骗得不象话。”
“现在很麻烦……”
“是啊,载承旨怎么也糊涂了?”符昭寿问,若是兵士,那怕是十将受骗还情有可原,载章是承旨,怎么也陷了进去。
“谁知道。”
符昭寿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回去找姐夫赵匡义去,潘惟固狐疑地看着宋九,问:“你们说什么?”
“暂时此事保密,不过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七月二十六河洲顺店富贵客栈与游乐场全部开张。但若是下雨,只能拖到七月二十八。”
“那太好了。”
将潘家兄弟注意力转移,又说了一会儿话,冲潘怜儿看了看,只能看,潘家兄弟看守太严密,看没有事,动手绝对不可以,带着郭大回家。第二天宋九正常授课,被赵匡义派衙役将他喊到开封府,还让他将郭大、刘海与和州两个百姓带着。宋九只好去开封府,几个带到偏厅,赵匡义坐在侧位,另一侧坐着赵普,正中还坐着一人,正是赵匡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