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未看到潘怜儿。
宋九吃着面条,也不大好问。
吃完了,田氏说道:“惟德与惟固让你等他们回来。”
“喏。”
又上茶,还有果子,供宋九解闷的,田氏说道:“这些果子是老身做的,没你那好吃。”
宋九带了许多果子过来,那是给潘惟正与潘惟清准备的零食,看着狼吞虎咽的三儿子,田氏说道:“小三吃了你不少钱吧。”
换一般人家不懂,为什么不在家做果子,但田氏的丈夫是潘美,潘美治军也算是严格,军纪与治产业道理是相似的,没有规矩这么大产业就乱了。
“不多,是小孩子,无忧无虑就这几年辰光,以后长大了要承负家庭责任,再也不能这么快乐了。惯一点就惯一点吧。”
“惟德都成家了,还是一个小孩子。”
宋九不敢回答了,不但潘惟德,许多衙内还不是一样?这就算是好的,切莫出现王继勋那样没事切割奴婢,或者高俅衙内抢人妻玩。
等了一会,潘家兄弟回来,见面大喜,来了一个熊抱,潘惟固敲打着宋九的脑袋:“若是前年提亲,去年岂不就能来拜年?”
潘惟德敲打他的脑袋:“二弟,去年他在哪儿,能长翅膀飞回来拜年啊?”
“我都忘记了。小九,我们听说你又要下去?”
“看看牛的事,下去时间不会长,一个来月吧。”
“带我们去吧。”
“不行,这一行虽非战乱区,所行范围也广,从陕西到河东河北山东准南与河南都要看一看,很辛苦。”
“我们不怕苦。”兄弟们一左一右挟着宋九,说道。是真辛苦,但兄弟俩哪里知道,正是二月出行,春暖花开出行的好时光。
宋九看着田氏,田氏说道:“若朝廷无禁违,你就带他们下去看一看,正好三月回来,三月下旬惟固成亲。”
“太学那边呢?”
“你在三司不知道?”
“建太学与三司无关,三司只负责审核账目开支。”
“太学还没有建好,有人说这是国家书院,要豪华,至少不能太过寒酸。有人说它只是一个书院,学问才是主要的,不能奢侈浪费,反而乱了学子的心。于是太学反反复复,原本去年年底竣工,正是因为双方争执不下,一些学舍未建好,深冬来了,水泥又不能用,说是今年年初入学,估计到夏天也未必能竣工。小九,为什么河洲那么快?”
宋九不答。
河洲工程大,但没有扯皮,当然快。也不能说快,若将整个河洲工程一起计算,那不叫快,而叫很慢。
田氏在边上奇怪地问:“宋九,为什么看看牛,要看得那么远?”
“禀报丈母,想要百姓主动养牛,仅靠律法禁止百姓宰割是不行的,若是律法管用,秦朝都不会那么快灭亡。这中间问题很复杂,因此我要下去看一看牧监,一些牧草,一些地形,还有各个百姓情况,试图用两个办法将牛的问题解决,一个是肉类要多,来源多了,价格下跌,牛肉价格也会下跌。二个是牛价提高。未必管用,只是下去看一看。能想出来更好,想不出来陛下也不会责怪我。”
“牛价提高,岂不是有更多人养不起牛?”
“养不起的还是养不起,与牛价无关。现在问题不是牛价贵贱,而是牛太少。必须用一些手段将牛保护起来,一旦牛数量跟上,牛价会自动大跌。就象琉璃一样,我才烧出来,一件精美的琉璃制品只售几十贯钱,各个转手之后变成一千多贯。但现在再转手试试看。无他,数量多了,价格自动下跌。但这是一个想法,想执行很难,也要想一想后果。必须下去看了才能知道。主要是我笨拙,在家想想不出来。”
“这样啊,那牛如何能卖贵起来?”
“牛价一直未起来,主要是朝廷疏导控制,但它是紧缺的。陛下曾说我能将贵的卖成贱的,能将贱的卖成贵的,未必,不过它紧缺,就能卖成贵的。可这个后果有点儿严重,必须要考虑轻重。”
“是啊。”田氏点点头,便没有再说,由着自家几个儿子与宋九闲侃。
忽然游乐场管事骑着驴子找到潘家,见到宋九说道:“九郎,游乐场那边,那边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