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二大王,”宋九高兴地说。
“你啊,不愧如皇兄所言,不思进取!”赵匡义无奈道,他也误会了宋九的高兴,与不思进取无关,是不想官职太高,沾染乱七八糟的事,又道:“我主要是考虑你现在的局面。楚昭辅不作为,对你是一件好事,做好了是楚昭辅的功劳,做不好也与你无关,但无论做好不做好,皇兄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正是他这种不作为,给了你读力理政磨勘的难得时机。”
宋九呵呵一乐,确实在楚昭辅这个**oss下边不想承担多少责任,做gma是一件比较舒服的事,例如王判官。
“就这样吧,”赵匡义说完,重新上马,带着手下去“打猎”。
宋九返回,没有回家,到了河洲试验室,有学生在。
他一人是忙不过来的,于是将实用课调到下午最后一节来上,学生一分为四,一部分是露天教育。实际随着进入学舍的学子越来越多,加上几年的露天教育打下的底子,两河露天教育也可以逐步取消。不懂,随时可以问学子。但在书院未开学之前,它还要继续存在。
由部分三年级学子带着部分二年级一年级学子继续计算根学表与三角函数,它太重要了,不能放下。一部分学子又带着低年级学子在各个工程上实习,或者对工匠帮助。还有一部分学子带着低年级学子做试验。并且互相轮流。让他们在基础知识上能做到一个全面。往上去就要细分了。
试验宋九也做,但主要是指导,他指导,学生来完成,记录结果。
中秋节外面放假三天,但学舍在两个博士坚持下,只学假一天,因此学子们又来到试验室。
其实宋九都看不下去,这样学习太过紧张。反观两个大舅子在太学,简直比渡假还要舒服。但新试验又要开工了,那更忙碌。并且明年还要编写二年级教材。
没办法,大家一起上紧发条吧。
宋九先到前院翻找矿石,几间屋子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矿石,上面还记录了产地,以免产生混淆。他要找的是一种粘土,粘土有很多种,烧优质瓷的高岭土,这个没必要寻找,还有可以做天然洗涤剂的膨润土,这个宋九未看到,或者看到了他不认识。以及他要找的铁矾土,也就是烧耐火砖的那种粘土。
以前找到过,但未必是真正的耐火粘土,说不定是铝土,那个用太浪费,效果也不好。还有是带着一定比例的铁矾土粘土,不过比例不大,也不适合用。
在这之前烧耐火砖时做了一些试验,但还要进一步做试验。不但要确定真正的铁矾土,还要这个铁矾土含铁量高。分子式他记不起来了,可能记得起一些特姓,利用这个特姓就能试验检测。
过程没有他想的快,尽管他手中有各种粘土的样本,最终确认下来,那已是两个多月后。
九月初一,商铺起拍开始。
这次起拍让宋朝人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拍卖。
先交一百缗钱保证金,能领到一个号,这才有权利参与竞拍,一次可以拍十家店铺,以其中出价第一店铺者得之,若是拍出两家以上第一者,以与第二悬殊最大者得之。这是必然的,既然要租出去,肯定租给那家出价最高的。但若是心黑,十家都不是第一,保证金退还,一家都租不到。若是运气好,心黑,此家店铺又无他人出价,那怕只出一缗钱,还是租给你。不过那多半是等着天上降金砖,宋九对大姐做了解释,但许多商人早看出了其中商机,加上游人众多,就是做零销业也不会亏本,因此早就垂涎三尺。但还有另外一种结果,有人嫌一家店铺不足,那可以领两个号,双连拍,遇到这种情况,两家店铺租金合在一起计算,若是超过第一者还是归他所得。若是悬差不大,考虑到他能经营两家,还是归他所有。若是悬差大,那怕出三连号拍,也得不到经营权。
起租时间三年,三年后重新拍,若是愿意出他人所拍高价者,以原拍者优先经营,租金年初交纳,保证金做押金,三年不满若提前退出经营,不得退还。经营者必须遵守大宋律法,交纳商税,拍得后双方会签订契约,写明这些条款。
然后将各个店铺标明号码,为示公平,宋九又请来各个管事,对各店铺面积大小,详细情况进行测量,又对其地理位置优劣进行评估,然后分成十个等级,将每一家店铺详细评估情况与由来,一起写在码头的南墙壁上,让各个商人参考。起拍时间是两个月,拍者将自己出价写在十张纸上再标注自己姓名籍贯,用火漆封死,投到铁匦,两月后打开铁匦,公布结果。
但有两个特殊所在,第一个就是菜市,暂时免费在里面摆摊,只交一个管理费用,谁人进入,一率不会过问。第二个就是**馆,**馆也要起拍。不过还有一处**馆,那就是歌剧边上的**馆,一共三十几家,都是小院落,与玉苹原来那间差不多大小。里面布置更精美,但反而不收费,然而入住条件十分严格,必须是京城有名的行首才有权利入住。
从公布到以后结果,宋九没有管,由专门管理负责此事。但他也暗中派人打听了一下,大姐同样要竞拍,若依大姐意思,舍不得出租金,弄不好就会流拍,一间也拍不到。
重阳节就到了,玉苹终于接到她最渴望的一封信。
她父俞段文从契丹那边托人带了一份信过来,在这之前也打听过,他是京城人氏,也是契丹人掳过去,后来不知因为何故做了战士,得幽州望门马家看重,将女儿嫁给了他,在那边还生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其中一女早夭,也就是他若是玉苹父亲的话,玉苹多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但未确认不大好说。
信递到玉苹手中,玉苹紧张的拆开信,看后失声痛哭起来。
宋九接过信看了看,信上写了玉苹的生辰,这没有几人知道的,还说玉苹胎记在**上,古怪的胎记,宋九不由地瞧了瞧玉苹的**,她是清倌人,恐怕除了自小将她拉扯大的李妈妈外,没有一人知道。接着又说了玉苹的小名字,就叫小苹,大名未取,后来李妈妈根据她的姓与小名,取了艺名玉苹。然后又说了她母亲名字,原来籍贯,等等详细情况。这肯定不会错了。最后问是不是,若是,先说道歉,这些年迫不得己,不敢派人打听她的消息,但每天每夜都思念万分。以及其他种种感人肺腑的话。
玉苹说道:“九郎,我想看看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