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苹,宋九高兴地一把将她抱起。
在前线,过着艰苦的生活,还有惨烈的攻防战,血腥的战斗,伤兵的嚎叫,让宋九受够了。
玉苹也开心地笑着。
宋九还是看到她眉头间一丝忧色,说道:“玉苹,战争结束了,前线警戒不会那么森严,派人问一问。”
“嗯。”
“怜儿呢。”
“她两个嫂嫂将她接回去住。”
宋九点点头,前线苦,呆在仓库里也苦,做娘家人关心很正常的。他又去看学子,检查他们学业。这一期学子学习时间很长,达到十八个多月,还要学,一直到七月底。也加了课,最大限度将这批学子一起进入中学,而非是在初学五年级厮混。看了看,大多数学习情况良好。这是现在,也许将来还会保持着这种良好的现象。一直到二十多年后,也许各地学校多了,学生渐渐不那么值钱,非是机会,会有许多学生不珍惜了。但那时自然科学恐怕早就开花结果。
就不知道能不能拼过儒学……
这一去就是近半年时间,有很多事要做的,初学教材编写好了,也印刷出去,陆续销售。书多又贵,不象开始卖得那么踊跃。但基本上还是卖光了。这是初学的,还要留学生的教材,两河百姓发放一批。也就是用钱的问题。但中学的一本也没有印刷,勉强地校正,宋九还要经过亲自校正注释。例如《齐民要术》说过种豆能肥田。但没有讲为何肥田,宋九就必须在下面将原理说出。
暂时它不会对外销售,但必须抢在书院开学前编好印好,特别是印,那多的书,全部雕成雕版,再到刊印,这个时间很紧张。事情一步步做,玉苹在后面悄悄说了一件事:“九郎,二大王秘密派人向奴家借款,正好泉州那批琉璃赚了一些钱回来,奴家想赵相公终对九郎不怀好心……能抗过他的只有二大王,悄悄将这些钱的金子一起留下,一共两千七百多两,放在一个小坛子里,当成海货,悄悄送到他府上。”
金子贵重,两千七百多两价值不菲,实际只有一百六十斤,体积不大,若放在坛子里,仅是一个中等小泡菜坛就装走了,就是未必一人能抱得走。宋九还是担心地问:“可有人知道。”
“郭二经手的,然后转给了刘海,不会有人知道,除非郭二与刘海对外面人说。”
“那倒不会。”宋九抬头看了看西边东水门。
也许到现在赵匡义还没有产生做皇帝的野心,他用这个心是收买人,与赵普惨战的。看来此次赵匡义坐镇京城,暗下小动作不小。
又说道:“玉苹,不管他们如何恶斗,我们保持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姿态,不能参与,否则皇上会不喜。”
“奴家做错了?”
“也没有错。一般情况下,二大王不会要钱,这次是特殊。要了就给他,然而不能过份走近。”宋九含糊地说,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况且是嘱咐玉苹。
“九郎,但家中的钱帛又不多了,这次我们将二十一万多缗的税务一扣,只分了四万余缗钱帛。两河的房屋十五万缗全部用下去,奴家估计还要补贴两万缗才能将两河房屋盖好,书院雕版印刷费用,朝廷那边拨出五万缗基本一起用于建设,这大约又要九郎来垫付……”
“用就用吧,不要计较它,今年我也不会承办饲养场地,钱足够用了,况且明年还有四艘船会带来收入,钱赚来就是用的。”
“嗯。”
“各衙内有什么动态?”
“他们能有什么动态?契股增加了三十余万缗,还分了十几万缗得手,可我家的钱前面到手后面就用掉,还包括贩卖琉璃的钱,人扣在南汉没放出来。谁还能有意见?”
“他们琉璃卖得如何?”
“赚了一点,不多,最后那些番子看到货多,一起压价,很多人气得在杭州抛售给吴越百姓。有的人又提货去了,有的人不高兴去。不过奴家听说有人提货去了泉州。”
宋九苦乐,看来泉州几个月后市场又会崩溃。
“走,陪我到河洲走一走。”
两人离开码头,先是看竞技场与书院,外面造好了,里面还有一些小环节没有修好,另外还有一些疑问,等着宋九回来处理。宋九进去后,一一指出。
它们也成了景色。竞技场很大,共有八千个座位,下面是一个个柱梁,上面有一根根混凝土线条与透明琉璃顶,实际里面一半是粗钢材,用之增加牢固,减轻份量,成本十分高昂。也只能容纳这么多人,多了建设难术增加,也怕没那么多人进来,少了又怕不够,因此最后设定是八千人。外面呈波浪感的琉璃,有黑蓝茶等深颜色,既厚重又有运动感。还有一个大厅,那就是博彩的地方。在东面是餐厅。大姐说她那位置不好,最好的位置就在这儿,附近全是景点,对面就是东广场,游乐场大门口。不过属于河洲产业,外人不得进入。
以及其他种种配套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