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匪共准许广东的旗人北归,在湖广四川也未听说残害旗人的事情,知府倒是不用担心。”善禄劝说,“作为守臣,我一人殉国足以,知府你是科举出身,大好前程,万不可弃。”
“道台,南阳守臣是我这个知府,带我写一封绝命书,请道台带给军机处。”
“知府,你先走吧,我是不走的,我要撞死在这道署里,让匪共我的忠义。”
玉山叫道:“两位大人都是国家的忠臣,万万不可轻生,让我带兵将匪共阻上一阻,两位大人赶紧出城吧。”
三人又互相退让了一轮,玉山显出武将的粗豪来:“朝廷栋梁,不可轻弃,来呀,将两位大人架上轿子,送到开封去,家眷也一并搬走。南阳全镇,跟随本将往陈州靠拢。”
陈日天兵不血刃,占领南阳,然后将部队散开,控制整个豫南。
现在河南只有两个神机军旗队,陆应谷手下绿营团练加起来大约一万人,连人数上都处于绝对弱势,河南剿总大臣祥厚赶紧遣人,向颍州的肃顺和保定的载垣告急。祥厚自己带着旗队,赶往许州(许昌)。
许州城内,祥厚急得团团转,终于,门子带着一个兵丁进来。
“肃中堂的回信到了?”
那兵丁行过礼,取出一个蜡丸,交给祥厚,祥厚剥开蜡丸,取出里面的纸条。
“尽尔等全力,与匪共周旋,待吾诛灭林李等发逆,再与匪共决一死战。一月为限,同光三年五月之前,纵使豫汴糜烂,唯不许匪共一兵一卒渡过黄河,或进入皖境。成则记尔等头功,误则军法从事。”
祥厚完了肃顺的手令,呆立了半晌,叹了口气,对送信的兵丁说:“你辛苦了,下去领赏吧,明日将这手令送到陈州,给柏山协统,然后送去开封。”
“回剿总,肃中堂另有手令送往开封。”
“那就好,那就好,你送信去陈州以后就回来吧。”
祥厚瘫软的坐在太师椅上:到底该如何将共和军拖住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