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和兀移、李至忠倒是放了心,看来虎翼军并没有好的攻城器械,要想打进兴庆府比登天还难,当然,他们要想歼灭虎翼军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李察哥大军回援。()
“怎么办?”韩威看着众将问道。
虎翼军向来就不善于攻城,众将都没办法,围着耗着?五万大军的消耗可不是小数,时日拖久了,虎翼军只能另谋出路。
“将军,一时没法子,咱们也不能闲着,要不先打下怀州,也好有些补充?”
韩威沉吟道:“也好,王文郁,你带一万五千兵马去攻打怀州,某这里先挖地道看看。”
第二天,虎翼军分兵,王文郁前往怀州,韩威指挥军士开始挖地道,他在兴庆府火炮射程外明目张胆的开挖,兀移见了,哈哈大笑,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再说西夏有手雷,到时只要在地道口投下去,虎翼军连尸首都拿不回去,何况就算外城丢了,他还有内城。
一日下来,两边都无事可做,眼下是双方谁都拿对方没办法,两日后,王文郁攻打怀州回来,他留下一名指挥使暂时占领者怀州,为大军筹集物资,看到虎翼军无所事事,王文郁也郁闷不已,无聊之极的他便带着几十名枪法好的军士在兴庆府城下溜达,抽冷子上去给无防备的西夏军士一下。他人数少,来去又快,搞得城上的西夏军很是恼火。一天下来,居然让他伤了上百人,兀移气得大骂宋军卑鄙,决定要给王文郁好看。
清晨起来的王文郁故技重施,带着军士又前往城下,韩威见了直摇头,小孩子玩意。王文郁和一干军士倒是乐在其中,一路说笑着靠近兴庆府外城,他却不知兀移早已做好准备,在城墙上齐齐放置了十门火炮,眼见宋军靠近城墙,兀移下令开炮。王文郁此时还远在火枪射程外,根本没想到兀移会用火炮来对付他这几十人,听到火炮声心道不好,跑是来不及了,他急忙大吼着下马,刚落地,城上射来的葡萄弹就到了,一个小铁球击穿他的战马,重重打在他右手上,好在势头已减了不少,不过王文郁还是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咔嚓声,一阵剧痛传来,他知道右手断了。
趁着火炮射击的间隔,王文郁大喊撤退,自己带头没命的往回跑,几十名虎翼军军士除一人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外,还有四人被击中腿,也是应声而断,其余人还好没受伤,这也多亏战马的功劳,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葡萄弹,不用王文郁吩咐,众人都知道逃命要紧,架起受伤军士四散逃开。()
一路奔回前军营寨的王文郁和军士狼狈至极,那指挥火炮的指挥使见了,先是查看了众人的伤势,问了情况,便吩咐将副都指挥使送回大营。这王文郁见那指挥使憋着笑,边上的火炮军士也是嘴角带着笑意,火腾的起来了,怒骂道:“没用的废物!有本事去和西夏火炮过过招,看某笑话,哼!”
那指挥使手下一百门新火炮,没发挥任何作用,被他一说,脸也挂不住了,只是不敢顶撞顶头上司,没气出的他反身将手下军士骂了一通。一名都头被骂火了,大声道:“过招么!某这便去!”
说完,也不听别人劝,让军士拉着两门火炮便朝兴庆府而去,王文郁见他真去了,有些后悔话说过了,便让军士去劝那都头,那都头不理,闷头走,一路拉拉扯扯就靠近了城池。
“你们几个,先装好开花弹,推到射程就点,打出去就跑!”那都头吩咐道。
五名军士推着一门火炮,到了一里地内也不管准头,开炮后拖着火炮就跑,那开花弹径直飞过城墙,兀移看到后,也没在意,一个小铁球而已,他正想转身吩咐军士去告知城墙附近的人注意躲避,就听见轰的一声,他急忙趴到城墙上看,之间一座民房完全倒塌,烟尘四散,周边由七八人被开花弹中的铁球击中,躺在地上哀嚎。
这场景让兀移愣了,宋军有了不一样的火炮,会炸的,难怪虎翼军赶来攻城,原来是有这等利器,他不敢大意,急忙让人去告知李至忠来查看。
那都头看这法子管用,乐得直跳,“来,来,好好和他们玩玩!”
十多名军士忙活开了,推着火炮东一下、西一下,反正就是开一炮就跑,这让城上的兀移牙根痒,想还击却无法瞄住这两门火炮,远处的王文郁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一番折腾,两门火炮已经发射了七八个开花弹,弄得城中起了一片烟尘。乱打也有凑巧的事,一颗开花弹出膛后直奔东城楼,正正击在城楼右侧,轰的一声,整个城楼右角被炸得完全坍塌,四散的铁珠和砖瓦击中城墙上好几个军士,那都头见了,眼珠一转,大喊道:“就轰那个城楼,咱们让副都指挥使瞧瞧,到底谁是废物!”
这下军士来劲了,胆子也大了许多,点火前都仔细瞄了瞄城楼,这么大的目标击中不算太难的事,一个时辰后,连中了十几发开花弹的城楼终于撑不住了,轰然倒了一大半,那都头得意洋洋道:“行了!收兵!”
十多人耀武扬威的回到驻地,头抬的那个高,根本不看边上的指挥使和王文郁,王文郁早就忘了右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知道边上军士提醒他该回去让郎中好好瞧瞧,他才一言不发的返回大营。
等韩威知道他手受伤已是傍晚,来探问了一番后,笑道:“某就知道你这法子玩不久,吃亏了吧?”
王文郁白了他一眼,“某也是大意,不然火炮哪有那么容易打中骑兵?”
“行了,养着吧,等哥哥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