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兵拍马而去,王文郁跳下马,朝最近的一门火炮跑去,“快转炮口,轰那城门!”
几名军士急忙推动火炮转向,正好炮膛中有一发开花弹,那军士等火炮就位,迅速点燃了引线。
李布焦急的等着城门打开,虽然只有五千兵马,可铁骑是重甲,一定距离上能抗住虎翼军的火枪,他知道火炮背后一定有虎翼军的火枪骑兵,出城后就看谁动作快了。
等城门完全大开,吊桥放下,李布大喝:“进攻!”话音刚落,他就瞥见不远处闪了下火光,然后一枚开花弹击中城门内的内墙上方,轰的一声,李布大叫一声,便伏在马上不动了,战马不知出了何事,缓缓朝外走去。
李布身后的几名指挥使愣了,还未出战,主将便阵亡了?
战场上的机会转瞬即逝,铁骑的这一停顿,给了王文郁机会,此时他已经连续喊了七门火炮轰击城门,没有厚重城门的防御,开花弹在近距离上很容易便从宽大的城门洞轰了进去,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城门附近的铁骑被炸的人仰马翻,领前的两名指挥使一死一伤。
王文郁只知道此时城门内一定大乱,他回头看见还有些发呆的指挥使,怒喝道:“还看!快攻进去!”
那指挥使如梦方醒,端起火枪大喝道:“进攻!”
一千虎翼军如旋风般奔向城门,连续爆炸的开花弹掩盖了奔驰的马蹄声,夜色又让城上的西夏兵看不清楚,等发现虎翼军到了城下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千虎翼军越过吊桥,直接冲进城门,那七门火炮见状急忙调转炮口,朝城墙上轰击,附近的火炮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开展集中攻击城墙,一时间,整个北城墙上火光四射。
冲入城内的虎翼军先是一轮火枪开道,这种距离,重甲的铁骑也难以抵挡,前面的纷纷中弹倒在马上,此时重甲的恶果也体现了出来,战马不论是转向还是起步,都比轻甲的虎翼军慢很多。火枪之后是手雷,这次遭殃的是战马,没有保护的腹部、腿部被手雷击中,战马再也支撑不住身上的重甲和马背上的骑兵,毫无方向的歪倒,将不少西夏军士压在马下。
眼见死马、伤马堵住了通道,那指挥使不在往里突击,一声令下,虎翼军军士下马组织防线,两三百军士开始夺城。夜晚守城的多为兴庆府征召的兵丁,先是被城外一通火炮轰得晕头转向,紧接着便是虎翼军军士的一通手雷,逼得他们朝城墙两边退,攻取城门两边不到百丈的城墙后,虎翼军不在朝前,一来城下自己的火炮还在不分你我的轰,二来兵力也不足。
“王将军,咱们攻不进去了,西夏铁骑堵住了街道。”一名军士飞报城外的王文郁。
“你,去告诉陈指挥使,火炮持续轰击城墙,你随某进城!”吩咐完,王文郁单手翻上马背,带着一千军士冲入兴庆府。
“赵兴,攻不过去?”见到率一千军士攻入北城的指挥使,王文郁大声问道。
“王将军,攻不过去,西夏铁骑是重甲,他们用部分战马堵住街道,和咱们对射!”
王文郁知道在城里骑兵对骑兵只要撞在一起便是死胡同,谁也过不去,何况对方还是重甲,“那就先夺城墙!”
“将军,那也要城外那些兔崽子配合,他们乱轰一气,咱们的人在城上都只能趴着。”
王文郁思索了片刻,转身吩咐道:“去,告诉那些兔崽子,有火光的地方不准轰!还有,速去告知韩将军,某已攻入兴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