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开好了药单,递给她。
她良久才收下。
“你还年轻,好好治疗还是有可能好转的,别灰心。”他安抚她,神情也柔和了几分,委实像个温柔的大叔,样子很讨人喜欢。
葭葭弯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了,去拿药吧,东西拿好。”
“医生...”她本已起身,又一屁股坐下,“如果到了晚期,我还有多久?”
医生一怔,随即道:“这个看个人体质和情况,就我所知,晚期后好好保养的也还有两三年,但多数,不到半年。”
看着葭葭的脸垮下去,医生又忙道:“但这只是晚期最坏的情况,你没必要想那么远。我只是据实相告,并不代表是你。”
这话同没说是一样的。
葭葭木讷的点了点头,收好东西,一溜烟跑掉。
她裹好厚厚的围巾,将所有检查报告单揣在怀里,静静的走出医院。她没有去领药,她忽然没勇气走进那个满是药草味的房间。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恍如梦中。
三万很早就发来短信,说她带着笑笑去游车河了,散散心。这样冷的天,竟有心情游车河。
她没有回短信,把手机关了机。
她那样坚持的路,忽然不晓得该如何走下去了。
她打了一辆的士,不由自主的报上了苏一见家的地址,走到一半时又叫司机绕道去附近最大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