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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渐远去。
等在树下的两个护卫全程看着,这会儿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下视线,远远互看了一眼。
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底都知道主上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其中一个护卫是一路从国都城跟船前来肃州的两个人之一,他一路上就已经看过主上跟从前完全不同的做派。
等到了肃州城附近的深谷,遇上那帮黑衣劫持者后,主上就算人到了肃州城里,心神也都不在状态,简直跟丢了魂似的。
他们私下里都悄悄地议论过这些事。
知道那位小师妹在主上的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但是不管怎么说,主上都是主上。
他作的决定不容置喙,他安排的计划得全力执行,这些都是毫无疑问的!
包括这一次,人手原本是计划着全部安排到肃州城外的几条山道上的蹲点的,但是主上临时改变的决定是分出其中两位功夫最好的到了码头。
冬日里冷清萧条的肃州城江边码头,这个决定
护卫们想不明白,对这一决定难免心中存疑。
如今看主上,一日两趟,短短片刻到码头查看,难不成还能碰巧遇上那两个要等的人?!
肃州城这几日停泊的船只虽说不多,但是陆续上岸的人加起来也不少。
依照护卫的看法,能撞上的几率未免也太低了点吧!
心思难猜,不便多想。护卫只需要尽忠职守,完成该做的就行。
两个蹲在树下的人接连看了对方好几次,达成的默契也还是沉默着继续守候。
既然是主上的意思。下属还得依照命令行事
我气喘吁吁,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站在山风里休息了一会儿。
昨天走路的疲乏还没恢复,算上前几天的加起来,我的脚已经肿得连我自己都不想多看了。
不单单是脚,还有肩膀上被包袱勒出的伤痕,昨天傍晚虽然在溪水边找了点草药敷上去了。但是不用解开看,光是用手隔着外衣摸一下,都能觉察到伤口肿得凸起了一层。
乐观点想。这算不算也是一次在艰苦条件下的历练呢?
历练——云楚曾经跟我说过不止一次这个词,这几天我算是加倍体会到了。
辛苦的程度甚至超过那一回我孤孤单单在河滩边醒来。
因为我还带了一个人啊,说是同伴,时常添乱。有时也能帮上忙。但是主要任务还是添乱!
我回头在想,他要是好好的,留在山洞里等几天,大不了在洞口做点伪装掩饰住,一般人也没那么容易发现的啊!
偏偏就是不肯老实呆着,还得往深山里头跑,结果越跑越偏,还挂了彩。不光挂了彩,甚至中了毒!
想想他现在的功用。也就剩下叉鱼了!
呃我承认这一点还是秒杀我的技术。
我叹了口气,从小木屋走到这里估算着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了。
要是再看不见山民的住所,我也得回去。
少年留在木屋内,他再三跟我说了不要紧,但是我觉得那条被子夜里还是少不了的,我得再赶回山洞一趟。
我心中下定了决心,穿过前头那片林子,再找不到就立刻原路折返了。
脚程不慢,穿过树林的时候,我意外的在将要走到林子尽头的地方发觉了几棵果树,看起来不像是天然生长的。
我忽然间眼前一亮,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前跑了过去。
转过山道,溪水汇聚成的溪流在此处转了很夸张的一个弯。
沿着水流边的小道往前走了一小段,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山中的宅院。
说是宅院,也有点夸张了,其实就是几间屋子,外加前后院围起来的竹篱笆。
里头圈了点土地,看上去种着不少东西。
这种宅子也不是第一回见到,上回看见那位猎户在山里居住的,也是差不多结构的宅子。
我犹豫的站在树下看着,我能确定那个是山民的住所了,这一片远离密林,看上去也不像是狩猎人住的地方。
但是前一次少年跟猎户之间发生的事情没有透露给我知道。
我在想,他隐瞒的理由很可能是那位猎户起了歹意,这样一来我再一次碰上山民的住所,心中难免忐忑。
回头想想,少年还是应该告诉我实情的。
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不像现在这样,我一点都没法确定,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犹豫不决。
我在树下站了一小会儿,想好了若是遇上山民该说的话,才朝着前头缓缓走去。
走到宅子外,就看见里头有位老大娘,背对着我正在前院的树底下忙活。
我停住了脚步,一眼看过去,似乎大娘的手上拿着竹匾,正在晾晒菜干。
我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提步上前喊了一声:“大娘!”
大娘转过身,目光定定看着我,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推开竹篱笆围成的半人高的门进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大娘。
我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允许,不敢贸然进门,哪怕拦阻在我面前的只是竹篱笆。
我谨慎的有礼貌的举动果然让大娘眼中的警惕之色慢慢淡了。
我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对着她道:“大娘,我经过这山里,迷路了,走了两天才找到这里。”
“我想跟您问问路。”
大娘还在打量我,我也任由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身上流连,片刻后她才用夹杂着口音的话回答我道:“你进来吧。”
坐在大树底下,大娘替我端了一碗水还有两个粗粮做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