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画像下

“父皇，其实是儿臣回宫的时候碰到了大哥，大哥就问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然后就说才外边弄了一些治疗儿臣的药回来，让儿臣去家里面好好调养一下……最后儿臣想起了母后，就对大哥说说我记不清母后的样子了，大哥最后将他锁在柜子里面母后的画像拿出给儿臣看，他说他也害怕忘记母后，就将母后的样子画了下来，最后儿臣向大哥要了过来。”李明达红着双眼解释道。

“真得是……”

“父皇，儿臣自幼可曾说过半句谎言？”李明达打断了李二陛下的话问道，接着道：“父皇，大哥他现在已经变了，您能不能别…怎么说他也是您和母后的儿子，也是儿臣的亲大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要不是儿臣先提起母后，估计大哥也不会将这些母后的画像拿出来。”

“父皇错了，兕子别激动。”李二陛下看着激动的颤抖着李明达连忙道歉道。

“父皇，大哥已经变了，您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想着他，其实大哥他也挺可怜的，虽说他做错了事情，可是他也知道悔改，难道您就不能原谅一下他吗？”

李二陛下看着李丽质，叹了一口气，道：“父皇早已原谅了他，就是有时候担心他……”

“父皇，大哥是您的儿子，是从小看着长大，亲手调教，对他充满无限的期盼，大哥什么样的个性，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李丽质激动地有些哽咽质问道。

跟着低声哭泣着道：“您知道吗？大哥就算变成如今这样，依旧惦记儿臣病情，他看儿臣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怜爱还有无奈。”从手袖子里面拿出一小瓶玻璃瓶子装着的药，放在桌子上面，道：“父皇，您看一下，这种用琉璃装着的药物，是那么容易就获得的嘛？”

李二陛下伸手将药瓶子拿了起来，看着里面一小颗的药，放在桌子上面叹了一口气，道：“父皇知道了。”

李二陛下看着面前的李丽质，过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也希望你大哥能够将来能够坐上皇位？”

李丽质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虽说儿臣和九哥从小长大，可是这皇位本来就是大哥的，父皇不应该给他们希望……”

“就连你也责怪父皇。”李二陛下有些悲凉的说道。

李丽质摇了摇头，道：“儿臣，没有，儿臣就是感觉这些哥哥们之中，就是大哥最为合适。父皇，虽说大哥谋反，可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和四哥矛盾闹成那样，可是他始终没有想过要四哥的性命，依照当时大哥的权势父皇，您说要了四哥性命是不是轻易之举？”

跟着又道：“换成是他们，你说他们能够包容大哥吗？”

“你以前怎么不和父皇说这些？”李二陛下叹息着问道，接着道：“原来就连都能够比朕看得还要明白，要不是朕的错，现今也不会闹成这样。”

“父皇，并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大哥这些放纵，您也不会对他那样冷淡。大哥要还是从前那样，儿臣也不会帮他说话，现在他悔悟过来了，为何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最起码也是名正言顺，哥哥们也用不着再为皇位争斗……”

李二陛下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桌子上面的画册，低声地道：“父皇知道了，你下去吧，父皇想要单独陪一陪你母后，都过去了这么些年，你母后的样子好像也同你一样，变得模糊了起来。”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李丽质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李二陛下打开一张画册，看着里面熟悉的人，颤抖得伸出轻轻的抚摸着画册上面的脸，喃喃地道：“观音婢，朕终于又再一次看到了你，可是你为何不和朕说一句话，为何？为何？”

李二陛下双手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一滴滴的眼泪滴落下来，滴在纸张上面，滴到了画中长孙皇后的双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