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林缚率军北上勤王,沿途将流贼、巨寇、山匪编入勤王军,加强战斗力,都是他职责范围以内可以从权决定的特权。
只有要能将一支三千人的精锐战力掌握在手里,通匪罪名什么的,都是浮云。
除第一营直接设立较完整的指挥体系,其他四营都混编,只临时指定代都卒长与代旗头,完整的指挥体系要在北上途中磨合完善之后再行编设。
眼下看来,至少从江宁到山东北境的路途还是相对安全的。林缚与傅青河他们分析河北境内以及各地勤王师里敢与东虏铁骑野战的将领会很少,绝大多数会分城驻守,也就是说他们进入河北境内后,就很有可能与外围游寇的东虏铁骑接战。
林缚的目标是利用一个月的时间行进到河北边境,使左军五营与小股东虏骑兵有作战的勇气跟能力。
祭旗饯行时,林缚除了拿到他本人江东勤王师左军五营统领的关防(临时募军,有关防、无正式官印)之外,还拿到一大叠空白告身与信符。
林缚当即就决定由他以及周普、曹子昂、宁则臣、赵青山五人出任左军五营指挥,将这五张空白告身填了交给江宁兵部报备,其他近五十张都卒长、近二百张旗头的空白告身都随身携带,要在行军编训途中甄别合格的人选。
曹子昂、宁则臣、赵青山三人皆有根脚可查,周普是以林缚随扈家仆的身份独领一营,这也是林缚以兵备都监兼左军五营统领的特权。
除林缚为文官外,曹子昂、宁则臣、赵青山、周普则授羽骑尉衔。
江宁诸人之前根本就认为林缚率三千民勇北上勤王跟送死无异,所以给左军五营的编制就相对较宽松,林缚用随扈家仆出任营指挥、用流民领曹子昂、宁则臣为营指挥,他们也视若未见,毕竟指望别人去送死,临行前总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
当然了,江宁方面也不可能对仓促成军的左军五营三千民勇特别慷慨。营指挥辖一营六百士卒,在镇军体系里已经算中级武职了,羽骑尉只是正九品武官衔,其他都卒长、旗头都不授武官衔。在镇军体系里,通常六十卒之都卒长都是正八品云骑尉以下的低级武官来担任。
随扈虽为贱籍,但不影响在军中担任低级武职,这也是当世镇府军私兵化现象严重的表现,许多将领都用随扈出任低级武职或将一些武官笼络为随扈,在薪饷上给予优待,并给予其他武官不可能有的特权,以控制军中精锐。这恰恰也使得军中其他武官与士卒成为受排挤与压迫的对象,造成镇军战力整体性的下滑。
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将五营士卒粗略的编排安定,使各自归营帐饮食休息。林缚与敖沧海、周普、宁则臣、赵青山、曹子昂等人都不得休息,明日就要分装备上路,还有太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今夜的戒备,还是托柳西林率东城尉马步兵来执行,赵勤民、林景中、顾嗣元、林续宏、孙敬轩等人都等候在这里,既帮着准备兵备、后勤事务,也目睹林缚编军过程。
眼前至少看来林缚从西沙岛带来的民勇与河口募集的民勇是堪用的,将北岸流民募勇打散混编裹胁北上,也是可行的。
这么繁重而艰巨的重任,除了林缚,大概也没有其他人能承担了,但是赵勤民、顾嗣元也看到,左军五营若是此次北上建功归来成长为精锐之师,大概也只有林缚一人能指挥得动。
p:求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