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重新打车奔火车站去了,直到坐在车座上,也没见那个人跟过来,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好无意趣的旅途,离开了治病的事,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离开了床上的事,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少年,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因此两个人各怀心事,默默无声,就在火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停的时候,隔着不远的车座,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汤少,怎么坐这趟车呢?”
“也没什么,最近有点不愉快,想到前面朋友开的鱼池去玩两天,散散心。”
“那你从镇上过来多好,才十几分钟的路程。”
“我到上海去了,回来也不回家,就从这下车,先到鱼池呆两天。”
欧阳老师和梁军一听,这不正是汤副书记的那个恶少吗?真是冤家路窄,两个人面面相觑,但眼神里的意味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说什么也得躲着点这个恶少。
两个人提着行李到了另外一节车厢的车梯,等车一停稳就赶紧下车。
两个人下了车就有出租车来揽生意,但因为欧阳老师有话要对梁军说,就拒绝了。两个人拎起行李就往回走。
从这里到镇上有几里路,除了一条公路,再没有别的建筑,很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