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说的身体很虚弱,像极随时都可能因为咳嗽太剧烈把肺给咳出来,“今日你助我,待来日,我若不死,可向郎官李当户保荐,不但可免你率军私逃之罪,还可举荐你入宫……”
“李当户?”林斌想起那个永不屈服的汉子,两个多月过去了,还是第一次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而从韩说那里听来,李当户似乎很有人脉似得。
“正是!”韩说见林斌态度松动,以为是一个贪图升迁的人,“此事你若办成,被今上召见也非不可能。事出从急,我无法告诉你发生何事,但若你办成……成……”
林斌正听着呢,却是看见韩说脑袋一歪,以为死了,伸手探去,发现还有鼻息,只是又昏了过去。
“追一股匈奴人?”林斌站立起身来,回身看去,果然看见公孙宏靠在门边,“他又昏过去了。”
公孙宏眼里闪动凶光,“此人断不可留!”
窗外人影一闪,还没等林斌和公孙宏出声,却是甲贺从窗户跳进来。
“……”林斌看见公孙宏呆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转头看向甲贺。
甲贺走到韩说榻边,缓缓地将腰间的剑抽出来,回头,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大人,要贺代劳吗?”
公孙宏张大嘴巴,抬手指着甲贺,竟是感到非常吃惊。他转头看向林斌,却是看见林斌嘴唇一翘,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刹那时,公孙宏发现甲贺放在窗户旁边的弓与箭,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他、他派甲贺监视我?这、这……”
林斌摇摇头,发现公孙宏的异样,也不点破,“距离此处往西北方向有一股匈奴人,人数不知,目的不知。韩说似乎对那股匈奴人很在意,要求我们追击。你们有什么看法?”
刚刚公孙宏和甲贺同时有听到韩说的话,但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选择的答案,两人一致认为韩说应该死,林斌只不过是再次确定一下罢了。
“莫要感情用事啊大人!他既已经得知我等弃军而逃,若活着,我等以后不但要应付匈奴人,还要躲避汉军的追捕……”
“不必多说。”林斌还是决定去看看,结合斥候的情报,再加上韩说的话,似乎是汉国有什么重要人物,或者什么重要物品被匈奴人劫了?林斌现在最缺的不是人,是钱,大量的金钱和物,他手下的六百余张口每天的吃喝用度可以把一个人逼疯。
“甲贺!”
“在!”
“召唤麾下将士,准备出战!”
“诺!”
林斌看向满脸忐忑的公孙宏,“你留在这里照看,我们若没有回来,就带人折返,公孙熬不会为难你们。”
公孙宏嘴巴张了张,很想问林斌为什么要监视他,但是问不出口,眼睁睁看着林斌的背影越离越远,等林斌要拐入黑暗处,“你!”
林斌回头,“回来再说,没有回来……,那你,自己寻青云之路去吧!”
公孙宏还想说什么,林斌已经拐入黑暗处,只留下一句话。
“希望你以后别再骗我!”
公孙宏突然觉得天很冷,冷得冻骨……
“他、他……,他都知道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