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里对全是骑兵的游牧民族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很长的距离,若是急速驰骋,不考虑战马耐力的话一时辰之内就会到达。
林斌一听有三万游牧民族骑兵,表情不变,但是心下却非常吃惊,知道那是草原上被自己率军劫掠的部落联合报复来了!他看一眼身旁的公孙宏,故作姿态,大声发问:“什么!多少,你说多少骑兵!?”
斥候又重复说了一次,他可不知道自家大人在演戏,只当自家大人真的是担心了,也呈现一脸忧郁。
“三万,那可是三万的骑兵,不是速度缓慢的步军,一旦与机动力强的三万游牧民族骑兵交战,计谋将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在绝对的劣势下,计谋虽然有用,可以胜上几阵,但是却不能改变战争的结局。”
李息虽然也担心,但是长久养成的上位者习惯却是让他脸se如常,他伸岔已经不好再追究林斌不敬的事实,严肃说:“事至如此,汝可愿意将功赎罪?”
林斌哪里还敢娇什么情,他的全盘计划完全被突然出现的游牧民族骑兵打乱,知道现在自己要是再拒绝,那是在找死,“愿意!但是公主仍然由我们来保护!”
李息脸露不悦神se,“公主乃我大汉公主,非是‘奇货,,汝再如此,必将死无丧身之地!”所谓奇货,全句应该是奇货可居,那是李息在告诉林斌。他知道林斌的想法,是在jing告,再不知尊卑,不懂失态严重继续蛮横下去,就算本来可以不死,这一仗打完之后,他也必然会禀告天子,那时林斌除非不再回到汉国,否则必死!
李息毕竟是门阀武将,自有一股子威严气势。睁大虎目雄视林斌,握着战剑的手直冒青筋。“还不遵命!”
林斌被一喝,不知道李息是什么态度。索xing不答,吼了句“我们走!”,勒马掉头,一蹬马腹,“驾!”率军驰回本阵。
李息原以为就算林斌不答应也会说几句场面话,不料林斌竟是干脆利索率骑离开,惹得他怒火中烧“竖子!竖子好胆!”。他却不知道林斌实在是被公孙熬地反复无常的举止给吓怕了。压根就不信任身份显赫门阀子弟的承诺,如此这般怎么可能被一瞪一吼就乖乖地领命。
再则,李息满以为林斌听见有三万敌军会害怕得软化,为了自己也为了其他人,更为了公主而乖乖引军合为一处,合击异族骑兵。他再怎么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浑身jing悍之气的林斌觉得打不过三万游牧民族骑兵。不是想硬气死扛,而是想率军离开……
林斌回到本阵做得第一件事情是命令步卒撤阵,各寻战马待命。妇女与骑兵同骑,一副想扯脚丫子逃命的架势。
公孙宏看得乐了,也不阻止,反而是推波助澜的建议林斌放弃牛羊只带战马,那些散落的车架也甭管了,车架上的物资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韩说在一旁看得满头雾水,出言问:“何故如此?我等不是要与王师合兵一处?”
林斌和公孙宏各忙各的,不理韩说,倒是萧夫子贼兮兮的提示:“大人是又要逃了。”
“啊?”韩说发傻,“逃?为何要逃!王师已至,我等已经与之战上一阵而得胜,林斌又到阵前与之大将交涉,莫非乃是扯谎欺骗公主?”
萧夫子最爱地就是显摆,他一幅‘你求我,的表情,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嗯哼一些什么,看着满脸着急神se地韩说就是一个屁都不愿意响。
韩说怒极,作势yu扑……
萧夫子也不怕,慢悠悠转头呼了声:“大人!”,然后嚣张地乜视韩说,只差喊‘来啊,扑过来啊,打我啊,,一脸发贱欠揍的模样。
林斌听见呼唤转头看着萧夫子,急促问:“有事快说!没时间和你磨蹭!”,仔细看,却是看见韩说左手扯着萧夫子地领子,右,而萧夫子却是毫不紧张,反而摆出一幅‘等你打,的表情。林斌不明就理,以为韩说是在发狂,怒喝一句“你做什么!”,距离不远,一个策马突进,一脚丫子踹过去,把韩说踹得扑狗屎,“给老子安份些!”
萧夫子被顺势一扯也是扑倒在地,虽然摔得很疼,但是心里却在乐,正可谓是痛苦并着快乐,他半卧在地右手一个拈花指,指着嘴角涩血,明显摔得有些jing神恍惚的韩说,叹息“何必呢”,讨好地看向林斌,“大人,我有一计,可让我等安然离开。”说着爬了起来。
林斌早就在等萧夫子跳将出来献宝了,要不也不会选择萧夫子相近的地方发号施令,一听萧夫子有计,他故意沉下脸,“有屁快放!”,林斌是彻底摸透萧夫子的xing格了,这丫的就像是一个受虐狂,你越虐待他越服帖。
萧夫子果然屁颠屁颠的奔过去,示意林斌俯低身躯耳朵靠过去,一番耳语听得林斌可谓表情丰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