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归事实,现在天子没办法明做,那只有暗中进行,这也才有了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相续发生。
林斌见刘婧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我需要一个安稳地后方,没有制约的补给,足够的自主xing。”
“甚子?”刘婧没听明白。
“也就是说,妳总该让我利用这个冬天安排好一个住所,进行充足的准备。那些个不愿意继续当兵的人裁减掉,把劣质的战马淘汰,卖卖钱,换取我需要的物资。又没听懂?唔……,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另外大量收购金属……”
林斌还在滔滔不绝的往下讲,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要求什么。这与他以前地职业非常有关系,毕竟次次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知道没有详细的准备,死了只能怪自己。他的心态从没有这么放松过,不再需要狼逐鼠蹿,也不再需要为了某些事情伤透脑筋,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太久没有呼吸了,一旦能呼吸那样,恨不能用空气把肺给填满了。
“莫要太过了!”刘婧似乎有点气鼓鼓的,“要求如此之多。不怕撑坏了!”,她说着。变戏法一般地伸出纤纤细手,手掌之上一片雕龙铜牌。铜牌正面似乎刻着一些什么字?
“给我的?”
林斌作势就要接,不料刘婧手飞快地一缩,嗔怒喝:“好胆!此物可是你能拥有!?”
“……”
刘婧不再理会林斌,亲自倾身伸手拉过来墨台,用毛笔沾黏墨液,然后在铜牌雕字的正面涂了起来,又是拉过旁边摆成一叠的白绢。在上面印了一个墨子。
“如有所需可写在上面……”刘婧明显发现那个榆木脑袋露出了喜悦的表情,jing告:“莫太过了!”
林斌接过毛笔,比划了半天,很丢脸地讲:“我不认识字啊!”,正确的说,字他认识。但不会写。
刘婧看了林斌许久,像是要把林斌看透一般,接过毛笔。从容道:“说,需要甚子?”,她地表情有些不解。也对,一名懂兵法(很多人以为),但却不识字的人,太奇怪了。
一番哀哀怨怨地商谈自然是不必再浪费笔墨书写。
林斌出了帐篷,一眼瞧去,那些从各郡调集来的士卒、民玞忙碌着拆卸帐篷。
汉朝帐篷绝不是那种成圆形的尖顶帐,而是采用木桩撑起顶部四四方方型。华夏讲求传统,尽事皆求有方,所谓有方讲的其实是就是做人应该的方方正正,这种要求对军队尤其严格,具体是谁要求已然无法考究,但正是为了要求军人正直,也为了能多住人,这才设计了这么一种帐篷。
公孙宏、甲贺、陈义等人也是立于一旁,他们见自家大人总算是出来了,急忙奔了过来,除了公孙宏,几乎人人脸上带着急切的表情。
“大人!他们要拔营了,我等是否也拔营随走?”
林斌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瞧见陈义一脸急se,双手也握在一起搓动,再看向其他人,“严助和蒋朔呢?”
公孙宏满是不屑的口气,“已然随军侯严立归回代郡。”
这事在林斌地意料之中,毕竟严助和蒋朔曾经身为自己的官长,必然不愿意在自己手下做事。
甲贺向前一步,抱拳:“按照大人吩咐,卑下资助些许钱财,已然遣散不愿从军之七百八十六人。全军仍有一千八百七十六披甲之士!”
公孙宏也是向前一步抱拳:“原有战马万余,现存战马不足七千,牲畜无计。”
陈义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豫是否要发问之余却见又有人踏步向前……
林鹰仍是那副恭敬模样,“大人,经探查,卑下寻得三条偏僻小道,如有危险,随时可以远遁。”
随后,又有数人出列,所讲也是一些统计。就有如林斌事前所讲那样,若是生无可依,必然不愿束手待毙,安排那么多无疑是在预备退路,而现在,这些都成了毫无用功。
林斌简短地介绍了目前的处境,以及将要完成的事情,在旁诸人听得满脸呆泄,像是有点没明白都发生了什么事,再听到北军jing骑被编进本方阵营时,他们张大了嘴巴,满是不可思议。
这一刻,很多人再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