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呼出一口气,严肃点头,但他还是不能将自己想法说出来。
第四天,林斌开始了行动,他吩咐嫪言利用城内的物资锻造甲冑、兵器,也正式颁布征召民玞为兵的命令,这让刘震惊之余亲自找到了在马前观看挑选战马的林斌。
“君这乃是作甚?”
“征召士兵!”
刘气极,她当然知道这是在征召士卒,但是林斌没打招呼就做,林斌倘若是去征召别人她也不想管,但是偏偏征召的是在册的民玞,这严重挑战了汉律!这里可不比是在塞外,在汉国内私自征召士卒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林斌想不死都难。
林斌这时才知道现在汉国的士卒都是从良家征召的子弟,所谓良家也就是没有犯罪记录家庭,有犯罪记录家庭的子弟不能当兵只能做徭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皇粮。他无甚所谓,“既然是调到了这里,那就不是在册民玞了,恐怕我们做什么别人管不着?我说他们在游牧民族的入侵中死了,那就是死了。”
刘见林斌又在耍横呆了一呆,按照她的理解,林斌在险境中锻炼出来一种面对危机的本能,一有机会总是不顾一切想要增加战力,而且这个蛮横的家伙还真的不知道一些需要避讳的事情,渐渐也就释然了。
林斌见刘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心下有些发毛,还以为刘发现了自己心态的转变。他可是知道刘政治嗅觉的敏锐,要不然天子也不会对她委以重任,连忙一阵哂笑,表示自己不会做的太过分。
“君在笑甚?”
问,林斌一口气堵在胸口,笑声变成了咳嗽声。
“君可是有事瞒我?”
林斌左右它言。
刘对马匹不甚了解,只听林斌在介绍哪匹战马如何,前胯部配上甲片会增加撞击力。那鬃毛又是如何柔亮。战马如何的健康。
林斌让人牵出自己的战马,这匹骊马(黑se的马)体高约两米,煞是神骏。牠四肢长,骨骼坚实,肌和韧带发育良好;汗腺发达,有利于调节体温,不畏严寒酷暑,容易适应新环境;胸廓深广,心肺发达。适于奔跑和强烈劳动。
林斌一边解说着,一边扮开了马嘴,解释牙齿的对战马的重要xing,唬得刘一愣一愣。
“牙齿咀嚼力强,切齿与臼齿之间空隙称为受衔部,装勒时放衔体,这是为了方便驾御。根据牙齿数量、形状及其磨损程度可判定年龄。这大家伙就是一匹青壮的公马。听养马人说是西域的马种,也不知道羌人怎么从西域弄来的。对了,似乎有一种马叫乌锥,似乎和牠体态差不多。这家伙跑起来也像一阵风。本来是应该叫追风,不过既然我们的军队叫虎豹骑,我就干脆叫牠绝影了。”
话说,曹公的坐骑就叫绝影。
刘脸呈迷惑神se,目光转向马厩,马厩之内还有四匹也是体态神骏的战马。分别是骠(黄se的马)、骃(浅黑带白se的马)、(黑se白蹄马)、骢(青白相间,类似蓝se的马),她大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奇问道:“此些也是西域战马?可有与之绝影有所不同?”
林斌苦笑,他还真想不到刘会对战马感兴趣。他呢,压根就不懂战马,上面那些话都是从养马人那里学来,一字不动说出去分散刘注意力的。现在是把刘的注意力拉开了,但也因为脑袋里面少的可怜的战马知识一时答不上话。
养马人被一个招手。跑了过来,由养马人向刘解释。
当刘听完养马人解释完西域战马与那些河曲马不同之处后,刘的一句自言自语让林斌呆住了。
“妳说什么??想与匈奴人作战便需要比河曲马更加优秀的战马,所以必须得到西域的战马?”
林斌听完心下骇然,他可是知道说汉国在张赛出使西域后,还真对大宛发动了一场‘夺马之战’,现在刘又发出了这么一个言论,足以证明皇家果然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竟然能从这么一件微小的事情判断出那么多东西,都还没有和匈奴开战就把目光盯上了西域的战马,可以想象若是刘把这样的信息发回长安,不知道又将引得天子勾起什么心思。
所谓河曲马,其实就是黄河上游青、甘、川三省交界的草原上出产的马种。而现在这些个草原都是属于匈奴领,所以按照现的习惯应该叫匈奴马,这种马是中国方品种中体格最大的优秀马,其平均体高132139厘米,河:.厚;躯干平直;胸廓深广;体形粗壮,比之汉国仅有几个牧场出产的战马来的优秀,这也是为什么汉国野战弱于匈奴的原因之一。
刘感慨一番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你可有事瞒我?”
看到林斌爱抚战马鬃毛的动作一僵,这更加让刘认为林斌肯定是有什么事没说。皇家最不想看见就是被欺骗,刘自然也不例外,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再一次发问。
林斌比谁都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话。他调整一下心情,知道不能笑,应该保持平常那副面无表情神态,这才缓缓转身“瞒?哦!你是说我下令骑士冒雪在外jing戒的同时,让他们适当加大范围查看有没有猎物是吗?”
刘默不作声盯视林斌的双眼良久,突然叹气,“本宫可容你,乃是因为你对本宫有大恩,莫要做得太过了。”作势转身而走,身形一顿,“明ri乃是冬至节,莫要忘记了。”,说完这才真正离去。
林斌看着刘远去的倩影,“恐怕瞒不过她……”等待不见倩影,这才喃喃自语:“冬至节是什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