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在登州呆了三天,就继续出航了。
他和那些文武大臣约定了,必须要在明年秋收,也就是201年秋收之前回去,延迟不回的话,以后会很难再出來。
至于生命安全不需要担心,每到一个点,当地的据点都会第一时间把当前的情况汇报过去,而且船队里面,也专门设置了五艘联络舰。
定期在固定的据点进行联络,随着航线的加长,本土的信件会随着联络船送到最前线,然后由联络舰送到刘铭的手中,通过这个方法,刘铭远距离处理一些必要的文件,以及给那边的人报平安什么的。
自登州出发,不过两天就进入了徐州境内,这里已经是‘外国’,为了确保刘铭的安全,自然是不会停靠的,大队人马直接驶出了常用航道之外,直接朝着夷州全速前进。
“第五天吃罐头了……”伏寿吃着柠檬罐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刘铭。
“海上也就是这样,沒什么好吃的,存放的大部分都是腌肉和罐头,偏偏若是偶尔吃吃罐头,很容易会得病,这倒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五天不彻底清洗身体也就罢了,今天我喝水的时候,发现水的味道变得有点怪怪的了。”刘华相对比较成熟,故而抱怨的地方,也比较侧重于涉及女性生死攸关的方面。
“海上最重要,也是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淡水,沒有了食物我们可以活十五天,但沒有淡水我们最多只能活三天,当然外面到处都是海水,但我们却不能和,喝了会烧毁肾脏,然后死去。
淡水放旧了自然会有点味道,就算是生虫子也沒什么好奇怪的,若是十五天内不下雨,那么各位喝茶的时候,发现茶水里面有虫子,也不要奇怪。”刘铭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天,那简直就是噩梦……我觉得我不应该出來,大海简直就是一个监狱。”刘华有那么点抓狂了。
“是的,这里其实恐怖多于浪漫和美好,我们每一艘船,其实何尝不是一座座小小的孤岛,我们仿佛就是被流放到了大海之中,若是沒有淡水和食物,我们只能在饱经折磨之后,心怀不甘的死去。”刘铭感慨道。
“主公。”这个时候,甘宁走了进來。
这位以前在长江流域不可一世的锦衣帅哥,如今也成了一个邋遢大叔,沒办法,长江说穿了就那么宽,哪里不能停船,自然的,和大海是沒办法相比的。
直至当了这个海军统帅,设身处地在大海漂泊的一段时间后,甘宁很多习惯都改变了,包括把一直穿着的锦袍丢掉,以及改掉了一天洗一次澡的习惯。
可以说,若非受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影响,只怕为了方便,他还会把自己的头发给剃掉,不一定是剃光,提成板寸便可。
“海上已经习惯了吧。”刘铭先是随口问了句。
“大海很好,这才是大丈夫应该玩的,之前在长江玩,现在觉得不过瘾了。”甘宁尴尬的笑了笑,和现在这支舰队比起來,以前那个锦帆军根本就是内河级的三流舰队。
“对了,主公,我们已经抵达夷州附近的海域了,而且已经发现了陆地。”甘宁迅速回过神來,把自己之前要汇报的事情说了出來。
“哦,太好了,登陆之后,我真的要好好洗个澡了。”刘铭举起袖子闻了闻,那个味道果然是厉害,托这个的福,自己三天沒有和爱人敦伦了。
“万岁,就要登陆了。”伏寿高声呼喊。
“鬼叫什么呢,沒个礼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野丫头呢。”刘华好歹也是当母亲的,立刻出面训诫到。
伏寿这才停止了激动,朝着刘铭和刘华吐了吐舌头。
船队在半个时辰之后开始在最北边的基隆港登陆,这过程,对于已经呆在船上五天的人來说,这仿佛就是一个世纪。
果然,地球人就喜欢呆在陆地上,大海似乎就是一个可以亲密接触一番,却不能够带回家的情人。
“欢迎主公莅临夷州视察。”刘湛作为南洋总督,亲自上前來接待刘铭。
这厮好歹也是刘铭的老班底之一,不过能力还是比较有限,管得不能太大,否则很容易出乱子,本來是在蒙州当州刺史的,去年却是在刘铭要建立南洋总督府的时候,申请调來这里,刘铭和他谈过,最后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