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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赐我神通灵宝。”王守哲婆娑着宝盾安全,顿时感觉到安全感一下子提升了许多,真心实意地对隆昌大帝感谢不已。
虽然他也有一件神通宝盾,但是器灵【王坦克】才刚刚有些懵懂的意识,相比于【安全】这样的老司机专家宝盾,还是差了许多。
“喜欢就好,朕一看安全就特别适合你。”隆昌大帝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地嘀咕不已,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贪生怕死之辈凑一块儿去了。
“多谢大帝成全,这是自打我认识大帝以来,您干过的最正确的事情了。”宝盾安全同样对大帝感激涕零,他对王守哲的满意程度更高,在他漫长的“盾生”中,还从未遇到一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主人。
“哼……”隆昌大帝眼角一抖,转过头去不想和安全说话。若非顾忌到大帝牌面,他真想狠狠揍盾。
“主人,听你适才说,你还有一面神通宝盾?要不,叫出来一起认识认识?”宝盾安全同样对大帝没啥好感,自然也不太愿意搭理他。
“也行。”王守哲将宝盾坦克从无尽渊中拿出,他悬浮在王守哲面前,震颤着咿咿呀呀了起来,仿佛对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和害怕。
不同于宝盾安全那般呈水滴般的流线型外表,宝盾坦克是一面厚重结实的军盾,造型方正古朴,一副很能抗的模样。
“哟,这器灵才刚刚新生啊。”宝盾安全绕着坦克飞来飞去,很感兴趣道,“这样更好,我可以把我的经验都传授给他,教他怎么样当好一面盾牌。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坦克,跟着我姓王,叫王坦克。”王守哲说道。
“什么?不行不行,我也要姓王……”宝盾安全一下子有些不乐意了,感觉亲疏有别啊。
王守哲把他名字连起来读了一下,当即摇头道:“你要是姓王的话,名字就太犯冲了。要不跟着我娘子姓柳,或者索性跟着皇室姓吴。毕竟大帝将你赏赐给我,也是对我这个小辈的呵护。”
隆昌大帝眼睛一亮,守哲这小子虽然耿直毒舌了些,却还是个知恩之人,看样子朕没有白“呵护”他。
岂料。
宝盾安全毫不犹豫地说:“那我还是叫柳安全吧,谐音叫留安全,叫‘无’安全太不吉利了。而且大帝行事太过鲁莽,打仗动不动就要冲一线,自己以为自己很牛逼。他能活到现在实属运气,咱们不能学这个反面例子。”
“你活到现在才实属运气呢……你才是反面例子。”隆昌大帝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真应该早点将安全那厮抹杀了,当真是听安全一席话,少活数十载。
柳安全自是不会搭理动不动就要抹杀他的大帝,有了新名字的他,开始尽心尽力地教导起王坦克:“坦克啊,你要明白身为一面盾的最高职责,那就是守护主人安全,但凡让主人受一点点伤,就是咱们的错。”
“咿咿呀呀。”
“不不,你对于‘安全’两字,理解的太浅薄了,提前预判只不过是小儿科。真正的安全,是要根据环境、局势、敌我强弱判断等等一系列综合考量。还有就是要始终对主人灌输‘安全第一’的基本理念,要做到人和盾的思想高度统一……”
“呀咿呀咿。”
安全理念要从娃娃抓起,宝盾柳安全的安全理念,以及对王坦克的积极教导,让王守哲颇感欣慰和安全感十足。
太怂了!隆昌大帝着实看不下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挥了挥衣袖道:“明远你与守哲再喝点,朕乏了,就不陪你们年轻人了。”再待下去,他肯定会忍不住打人又打盾了。
然后在老姚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说实在的,隆昌大帝对这一次心心念念的会面还是有点儿“失望”的,看王守哲那般“只手弄风云”,还以为他是一个有野心、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杰。
结果呢?就是一个贪生怕死,懒散安逸之辈!只想守着家里一亩三分田,老婆孩子热炕头,习惯于过平静日子的胸无大志之徒。
失望,太失望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唉~~~隆昌大帝边摇头边叹息边走远。
然后,王守哲就与吴明远这两个“胸无大志”的年轻人,听着宝盾柳安全对王坦克的谆谆教诲,惬意地在这临湖小筑喝到了天亮。
聊的都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只是一些家庭琐事,如何处理夫妻关系啊,夫妻干架了怎么办?怎么教育孩子啊,孩子到了叛逆期怎么办啊?孩子早恋咋办?
生活就是那么琐琐碎碎,哪有那么多诗和远方。
……
定国公府。
大乾王氏宗祠,乃是一大片单独隔出来的建筑群。
建筑群以青色,黑色,和白色为基底,占地广袤,风格恢弘大气。建筑群周围更是遍植松柏,浓翠如茵,显得庄严而肃穆。
袅袅香烟在林间弥散。
因着常年的焚香,祭拜,这片地方,就连空气中都仿佛沉淀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香气息,漫步松柏林中,更是没来由地便感觉心情沉重,就连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轻了。
王守哲跟在寅达老祖等人身后,穿过松柏林,穿过高耸的牌楼,便到了宗祠内部。
宗祠内部的格局也不复杂。
入门之后,往前走了没多远,便是主殿。主殿内供奉的乃是大乾王氏的初代老祖,定玄老祖。
殿内,有一座定玄老祖的等身塑像。
那是一位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的老者,一身战甲,手执长剑,端的是威风又霸气。
制作这塑像的人手艺也是相当不俗,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将定玄老祖身上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以及那股子久经沙场沉淀出的肃杀之气,甚至于是神通老祖的威压,全都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
乍一看,就仿佛是真人一般。
王守哲看着定玄老祖的塑像,也是觉得分外亲切。无他,只因为这位老者不愧是王氏的开山老祖,哪怕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依旧帅得掉渣。
祭拜过给定玄老祖之后,王守哲便跟着寅达老祖来到了主殿后面的两大偏殿。
其中左偏殿供奉的乃是功勋碑。
殿中每一座功勋碑,代表的都是大乾王氏历代以来,为大乾,或为王氏家族立下过卓绝功勋的族中先辈。而这些功勋碑,绝大多数都属于神通境的老祖,只有极少数属于紫府老祖,而这一部分紫府老祖,通常都是在某一方面有着极其出众才华的。
王守哲在寅达老祖的带领下,给每一块功勋碑都上了香,很快,就来到了右偏殿。
右偏殿,供奉的是大乾王氏的嫡脉。
王守哲刚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密密麻麻的牌位,心中刹时一肃。
往常说起千年世家,几千年世家的时候,往往会有些空洞和不真实,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面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历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
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不仅仅来自于画面,更多的,还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
因为王守哲清楚,眼前的这些排位,每一块都代表了一位先辈族人的逝去。
而眼前的这些,还不过是大乾王氏数千年历史中的沧海一粟。
大乾王氏传承绵延了七千多年,哪怕仅仅是嫡脉,人数都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字。也因此,有资格在偏殿中拥有一个排位的,实际上都是天人境以及紫府境的强者,余下那些连天人境都没达到的族人,则只是在旁边的族谱碑上拥有一个名字。
在寅达老祖的指点下,王守哲按规矩拜过了嫡脉,紧接着,就来到了宗祠后殿。
宗祠后殿,供奉的便是大乾王氏的直脉,以及诸多分支,旁支血脉了。
到了这边,牌位的数量又是暴涨,一两个殿已经根本装不下了,便干脆分成了几十个小的侧殿。
没办法,任何一个世家,直脉的人数都是远超嫡脉的,七千年下来,累计的人数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更何况,这些侧殿里面,还有一小部分属于已经分出去的王氏分支,譬如漠南王氏,陇左王氏,天府王氏,便都在这里拥有一座侧殿。
而如今,在陇左王氏的侧殿旁边,又多了一座新的侧殿。它的主人,便是长宁王氏,里面供奉着宙轩老祖,以及长宁王氏的历代先祖的牌位,最下面一排是定字辈,其中王定岳赫然在位。
至于守字辈的牌位,暂且还不需要,只因长宁王氏守字辈的兄弟们还活得好好的,连老大王守信都已经晋升灵台境了,一时半会儿没有人会“晋升”成牌位……
宗祠侧殿的建立,也代表着长宁王氏正式与大乾王氏建立宗亲关系,真正意义上形成了同宗同祖。
不过,这一次祭祀,王守哲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搞。
而是族内的耆老珑烟老祖和宵瀚老祖两位驾临,再加上来了守字辈的王守信,守勇。
还有就是宗字辈的王宗昌和王宗耀,以及室字辈的王室昭、室昊。安字辈的话,就暂且由王安业作为代表了,再加上王璃珑,王璎璇,以及璃仙分出的一株小幼苗。
一干人等,低调而不失庄重地完成了第一次祭祀。
再随后,便是关于蹭定国公府一次【玄冰罹凤真法】的传承了。
这一门真法的传承,同样是在定国公府内部。
在宗祠的右后方,有一座方里许的小型冰山,冰山之下有一条小型极品玄冰灵脉,正是当初定玄老祖亲自建立的真法传承之地。
在这一方小天地内,常年白雪皑皑。
王氏的寅达老祖、宙辉老祖,以及王守哲、珑烟老祖等悬浮在小型冰山之上。
冰山之内,藏有一个玄冰罹凤的凤巢。
寅达老祖感慨道:“咱们王氏的主血脉,正是冰凤血脉。只可惜,一代代的孩子们,鲜有能觉醒出冰凤血脉者。”
定国公府自定玄老祖以来,总共出过十三位神通老祖,继承玄冰罹凤真法的神通老祖不过就是四个。
按照这个真法传承之地,大约每五百年能攒够一次传承的能量,至多能攒两次传承能量的机制来看,如今已经千年没有冰凤传承了。
“寅达老祖,千年之前若是无人传承冰凤血脉,岂不是浪费掉能量和机会了?”王守哲微微疑惑着说。
“这个……不会浪费的……”寅达老祖微微脸红着说,“咱们把传承机会给周转掉了,一次能周转个六七亿乾金。”
“周转……”王守哲无语,周转,说的倒是好听,不过就是卖掉了。
“守哲啊,咱们也是没办法啊。隆昌帝即位后,就处处为难咱们王氏,咱们的经济是每况日下。你别看六七亿乾金挺多的,可平均到一年也就一百来万乾金。”寅达老祖一脸无奈地说道,“咱们王氏人口太多,每年的支出就不小,再加上要培养很多紫府种,以及要保证神通种传承~~唉~~”
从寅达老祖一声长长的叹息中可以看出,大乾王氏的日子过得太紧巴巴了。
“老祖,咱们得亏了守哲,这从今往后啊,家里的条件就会越来越好了。”宙辉老祖心满意足地说道,“尤其是与守哲的守达商行的合作,由咱们出面主持归龙城内的各项业务,每年能赚到的钱不少呢。这以后啊,我也不用再挤压族人的修炼资源了。”
身为一个神通种,外表风光无限,可宙辉老祖的心中也是苦恼的。家里穷,但是要维持神通种的巨大开销,自然只能挤压其他人的资源。
如此,就让大乾王氏陷入了恶性循环之中。
寅达老祖也是精神一振,红光满面了起来:“这都是托了守哲的福啊,我这辈子从未有如此高光过。”的确也是,寅达老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染指内阁辅这一天。
一声一声的夸耀下,王守哲倒是恭谦道:“两位老祖过誉了,咱们乃是同宗,理当互相扶持。这样吧,时间不早了,珑烟老祖就赶紧去接受传承吧。”
“对对,我这就启动传承之地,珑烟,你略作准备就进去接受传承。”寅达老祖表情一阵严肃,开始施展神通启动玄冰罹凤真法的传承。
“是,寅达老祖。”珑烟老祖清远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炽热之色。一旦她得到了真法传承,那她未来的神通之路就通畅无比了。
传承之地一阵风云变化,天空中大雪狂暴起来,随后,又是一片片冰雹如狂风骤雨而下。
时机已至。
珑烟老祖身后的冰凤法相展开,一声凤啼清鸣下,她投身入了传承之地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雪和冰雹越下越大,几乎将小冰山埋没其中。
王守哲心中一阵欣慰,珑烟老祖宗终于可以站起来了,也许她老人家,有机会成为家族第一个神通境老祖。
虽然他自己没有神通传承,不过并不着急,未来的军官学院中定会有解决之道。
……
康郡王走私通敌一案,因证据确凿,处理起来极快。
陈景龙,孟元白等人因担心夜长梦多,更是连休息都没敢休息,连轴转着就对相关人等进行了审讯。
短短时间内,审讯结果就出来了,最后和赵志坤的证词,以及康郡王府上的账本相互一印证,证据链顿时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