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几人本待要走,可是听她筝音响起,竟然驻足听她弹奏。
黄金绵越弹越急,筝间连绵不绝,就算是站在近前也已看不清楚她的手指轨迹了,弹到急处,“叮”的一声脆响,一根筝弦飞起,竟让她弹的断了,筝弦锋利,已经割伤了她的手指,可是她竟然未停,又弹了下去,等到曲终,又是一根弦断。
乐声停止,黄金绵直起腰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古筝,她胸口起伏,微微喘气,好似累极。
这曲子本不需要弹的这么急促,可是她心情郁闷,将心中的烦恼全都泄在这古筝之上,开头还是原曲,等到后面,曲子全然随她弹奏,已经面目全非,是一新曲了。
过了良久,竟然是无人先开口说话,半天了李师师才问梁红玉道:“依你来看,她弹的如何?”
梁红玉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以原来这《战雀台》曲子来说,她弹的一错再错了,可是弹得当真极好,让听到的人热血沸腾,却又唏嘘不已,直想呼可惜可叹不成。”
李师师长出了一口气才道:“是啊,这是我数年以来,听到的最热血的曲子了,若是那人听到,必然赏百金不可。”
她说的那人,谁也不敢再问是谁,谁都知道她说的那人,指的就是当朝官家宋徽宗,以赵佶的喜好和修养,听到这样的弹奏,必然赏上百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