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儿道:“可是若错误已经无法挽回,再也回不去了,那又该如何?”
方进石道:“那就不要去想已经发生过的错事,向前去看,从今往后,和正确的人一起去做正确的事,也就是了。”
云奴儿怔怔的望了他,方进石微笑着回望着,云奴儿终于低下头去道:“若是早两年我遇到你,那该是多好。”
方进石道:“现如今也不算太迟啊。”
云奴儿道:“当真不算迟么?”
方进石走过去搂了她的肩头道:“怎么能算迟呢?我们以后会好好的,我再加把劲,来年你生个一男半女的,那一切就更美好了。”
云奴儿听他说的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听了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头低的更低,她纵然极擅于作伪,可是终还是让方进石发觉,他笑了对云奴儿道:“怎么了?你不喜欢给我生孩子么?”
云奴儿急急摇头道:“不是的,我……我做梦都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我……”她终是没有勇气说下去,方进石笑了道:“那还说什么呢,这几天我都要在你这里睡,不鼓捣出个孩子出来,我绝不收兵,我还真就不信了。”
他说的高兴,云奴儿心头越是悲伤,心中的悔意更加沉重,她此时实在没有勇气把心中的话说给他听,那样他可能会很生气很失望。
方进石挽着她走到房中,转身将门关了,托了云奴儿的腿弯搂腰抱起了她,云奴儿一手勾了他的脖子,一手去抚摸了他的脸,眼神中涌着一种爱怜,方进石笑道:“你看,我都有胡子了,再不趁早生个儿子养老,就来不及了。”
他纵然有些许胡须,也是正常现象,云奴儿终于展颜笑了一笑,方进石看她脸上露出笑容,低了头用颌下胡须去碰她磨她娇嫩的脸庞,云奴儿给他扎的有些痒痒的,笑着缩头躲避,方进石腾出一只手来,拉开了她胸前衣服,将下颌伸到她胸中前,用胡须去磨她的胸部,云奴儿格格笑着,在他怀中扭着身子,一时间满屋春天的颜色,她也暂时忘却了心中那份沉重。
方进石抱着她走向后室,云奴儿道:“这是大白天。”
方进石道:“白天又怎么了?白天不给么?”云奴儿马上扑着紧抱了他的脖子道:“给,你无论什么时候想要,我都给。”
他抱了云奴儿走进房中,亲吻她抚摸她,痛痛快快的在房中亲热了一回,临了对云奴儿道:“这次准成,我敢打赌。”
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得外面有人叫,方进石有些扫兴,穿了衣服出来,只见邓安站在院子外正和伺候云奴儿的那位大嫂说话。
邓安看到他出来,迎上前来道:“公子,有两位官爷正在前庭候着你呢。”
方进石问道:“是哪个衙门的官爷?”
邓安道:“他们说是枢密院兵籍房来的。”
方进石一听来了精神,这是那千盼万等终于等来的消息了,其实这中间也没过几天,张邦昌特事特办,中间使力,否则只怕等上一年也未必有消息呢。
方进石跟着邓安来到正庭,果然看到两个小吏坐在那里喝茶,方进石急忙走过去见礼,自报家门以后,那两个小吏向他拱手道:“恭喜恭喜,方校尉已下文升迁,上峰特命在下先来告知。”
方进石喜道:“同喜同喜,不知迁到何处,两位可带有状书?”
其中一个小吏笑了道:“此事莫急,只是上头已经批复,状书尚未下达,方校尉已经升为正七品的武节大夫,调往殿前司神卫军第二营中供职。”
方进石听说自己升了一级,军职从从七品的武功郎升到了正七品的武节大夫,还是有些高兴的,尽管这官也是不大,但总是比在开封府仓曹中强上百倍了,方进石又向这人问道:“不知在这神卫军第二营那一位将军属下,两位可有耳闻么?”
这小吏摇头笑道:“这个……尚未定下来呢,不过你是文职,依在下的猜想和消息,去职方馆和知杂房可能性大些,不过却是难说,要等明年开春,二月初四以后才能最终定下来。”
方进石一愣道:“还要等到明年二月,要这么久?”
这小吏道:“正月里枢密院审官司要考绩六品以上武职官员,是以要等到二月以后才有正式状书下来,方校尉正好趁此时间好好过个年,多认识些同僚。”
方进石自然知道这认识同僚的意思,就是让他活动活动,争取个好职位,品级虽然定下来了,可是职位还是有很大的活动空间的。
方进石赏了这两位报信的小吏一些银钱,当真是好事多磨,好不容易得了个军职,却还要等到明年,这江南去还是不去了,赵楷那里,方进石还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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