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借机讨要好处,无可厚非,谁人都可以的,我又不是迂腐不化之人,怎么会笑话你呢?反倒是别人都走了,你却不走,是何道理?”
方进石道:“我想讨教宇文先生几句,也好长长学问。”
宇文虚中道:“讨教什么?”
方进石道:“我们这些人,全都希望三哥可以当机立断,来一句痛快的,宇文先生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宇文虚中道:“时机未到,说了也没用,更容易惹人口舌之祸害。”
方进石问:“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已到?”
宇文虚中道:“以赵三哥之性情,迫不得已之时,就是时机到来之时。”
方进石哈哈一笑道:“宇文先生说话总是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怪不得你老人家名字中有一个虚字,何其贴切也。”
宇文虚中道:“你名字中有一个石字,可你说话中,有几分是实的?”
方进石道:“我说话一向句句是实话。”
宇文虚中一笑,道:“那你评点一下,方才的棋局赵三哥何以自处?”
方进石认真的道:“我听说当年陈桥驿事,太祖官家被众位大臣将军拥立,黄袍加身,曾经三逊三让坚辞不受,无论太祖是何想法,总之大宋代周社稷天下,已成定局,太祖的意愿,可以看做今日赵楷的意愿。”
他直呼赵楷的名讳,宇文虚中却丝毫没觉得不妥,微微点头道:“能懂天下事者,方进石也。”
方进石道:“听宇文先后吹捧两句,在下莫感荣幸。”
宇文虚中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上次说准备引见的那位朋友,我找个机会让赵三哥认识认识。”
方进石道:“那就替他多谢宇文先生了。”
宇文虚中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锦囊书信给你,你到时打开看看,依计行事。”
他当即走出了这里,过不多时回来,拿了个杏黄色锦囊布包给方进石道:“小心行事。”
方进石接过来掂量了掂量,道:“这个锦囊妙计,我何时可以打开,还望先生告知。”
宇文虚中道:“应当拆开之时,你拆了就是。”
这话跟没说一样,谁又能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应当拆开之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