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那是什么?坏东西吗?那么我来帮你赶走它!然后把帕尔金叔叔带回来!”
“对啊对啊!我们会保护你的!帕尔金婶婶!不要伤心!”
帕尔金婶婶没有将我们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着窗外,不知道对着谁说道:“这是,我们的命运,假如这个国家不改变的话,我们永远都是这样……所以,这样就好了,谢谢。”
“那我们就改变这个国家啊!”
我怀着满腔热血地喊了出来。
“噢!约定了哦!”
“啊,约定了哦。”
帕尔金婶婶,恐怕当时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我们,让我们安心才那么说而已。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非常认真的约定。
“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能够改变这个国家,谢谢你们,然后回去吧,孩子。”
“嗯!婶婶晚安!”
“晚安!”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约定。一个当时我还不知道,影响了我一生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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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希格诺有些疲劳地喘着气,而布满破洞的城墙却依旧被重重的金甲兵堵住,情况没有半点好转。
金甲兵当中,一个格外显眼的银甲壮汉持剑矗立,宛如一道不倒的丰碑。
“你的剑,纯粹而沧桑……但是这份沧桑,也不过如此罢了,所以你无法突破我。”
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斗气,也不曾用过什么强大的招式。但是每一击都仿佛恰到好处,每一剑仿佛都带着深厚的气势,有种无法撼动的错觉。
“这位大叔,了不起啊。”
艾露擦了擦汗,忍不住感叹道。
“你认识他?”
吼声震天杀气腾腾的攻城战还是持续着,这两人却像闲聊若无其事地对话,缺少了几分紧张感。
“啊,从我开始练剑的时候,我就时不时去挑战这个大叔。但是直到我离开色雷斯位置,我都不曾赢过这个大叔一次。”
“雷泽哈尔的小丫头,不知不觉到了那个境界了,不过仅仅是那样还不够的,那还无法击败我古兰森。”
银甲壮汉古兰森外表上去很成熟,但是无法判断多少岁,仅仅是眉宇间便有股好豪气冲天的男子味,如同一道巨大铁壁一样堵住了这两个人的去路。
“这个男人跟在雷帝身边很久了,可以说是雷帝的左肩右臂,为雷帝统治色雷斯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不知道你们是怀着怎么样的信念打这场战争的……不过,假如说你们像很多战事一样利用种种猜测和推断将陛下彻底推向对立面来激励士气的话,无疑是最便捷的手段——只不过,这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有激励作用,但是对于我们,却是没有丝毫影响。”
“难道雷帝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有人说,忠诚的人有时候会被做成一条狗,有能力又忠诚的人就是一条恶犬。”古兰森目光凝重地着眼前这两个少女,语气变得异常低沉,“你觉得,我是一条狗,或者是一条恶犬吗?”
对于雷帝,古兰森可谓是绝对忠诚,这是全色雷斯的人的共识,甚至有人说,假如雷帝死去,古兰森也会毫不犹豫地割断自己的喉咙。
——但是,从来没有人认为古兰森是一条狗。
“古兰森叔叔,你明知道不会有人这么想的,为什么问这种多余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想让你们知道,会让你们不这么想的,一半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一半,却是陛下的功劳。”
“什么意思?”
艾露上去不太懂,但是希格诺却似乎感觉到些什么。
“那是因为,这里所有守城的人,包括我在内,都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忠诚?不,那是不对的,那不是忠诚。”
紧握着银剑,古兰森这个汉子双眼充满着悲壮的感情,两眼噙着泪水,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种压迫感,宛如直接作用在身体上一样,一时两人忍不住有种想后退的冲动。
“那是,发自内心,崇高的敬仰。”古兰森的双眼,只有悲伤和无奈,没有想象中的狂热,两个少女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们要是喜欢聊天的话,我也无妨,不过这样下去,似乎是你们的不妙啊。”本来古兰森的目标就是挡住这些人,能够在语言上拖住他们也是一种办法,但是古兰森还是选择了提醒他们。
“啊,说得对啊。”
艾露的剑在闪耀着雷光,而希格诺浑身也散发出淡淡的热量。
“要上了!”
“啊!”
火焰和雷光,狠狠地扑向如同坚墙一样的古兰森,而古兰森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心思,还停留在那座大殿当中。
陛下,你永远是古兰森的陛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