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晓上马向前,逼近一步,凑近武田信繁身前。
这一幕令,望月信永等人皆是大惊,他们皆差一点忘了,李晓本人当年乃是勇冠天下的猛将,要论单打独斗,一百个武田信繁亦不是对手。
面对李晓的逼迫,武田信繁倒是丝毫不乱,将手一挥,示意手下不要妄动。
李晓上前,凛然言道:“巢月公,眼下御馆大人,年岁已长,按照当年胜赖公之遗言,三年之后,巢月公当还政于御馆大人,现在四年已过,阁下却丝毫没有动向,李晓敢问巢月公一句,这到底是为何?”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本家之中尚有权臣,我若是亲退,恐怕天下大乱。”
李晓将双手插在胸前,言道:“巢月公,不用含糊其辞,上洛成功之后,我李晓将卸去飞驒越中军团总大将之职,不掌兵权,不问天下之事一句,你看如何?”
武田信繁言道:“如此未必可吧。”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看了李晓身后的李正一眼。
关原之战,李正率领李晓的旗本军势,对天满山发动了乾坤一掷的奇袭,其武勋不仅令武田本家,甚至天下大名亦为之震撼。
而战后李正更是代替李晓,检阅全军。
武田信繁心底已深感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已是劲敌,相对之下自己两个儿子武田信丰,望月信永皆是大大不足。
武田信繁猜测过去,李晓是想用对子之法,逼迫他与自己下野,如此在他们二代的交锋之中,李家仍是能大占上风。
李晓嗤笑一声,盯着武田信繁,言道:“巢月公,这又不肯,那又不肯,难道阁下想要逼迫,我李家自削藩领,才能表露心迹吗?”
武田信繁心道,如此这更不可能,不说关原合战飞驒越中军团死战立功,就是以往功绩,武田家能有今曰,绝离不开李家之鼎立协助。
若是对李家大功不赏,还进行削藩,那么武田家就会激起天下武家,群起攻之。
眼见武田信繁被李晓几句话,逼到墙角。
这时他突然说一句不相关的话,一口气扳回了劣势。
“此番逍遥轩前往关原遇袭之事,可是近卫少将之手笔?”
武田信繁逼视着李晓,他调查过,出手袭击逍遥轩的是甲贺忍者。
要查出到底是谁雇佣了甲贺忍者袭击武田信廉,虽有些花费时间。
但对方下手十分小心,并没有要武田信廉姓命,只是欲截断其去路,拖延时间而已。
只凭这一点,正常智商的人,就可以猜测出其幕后指示。
李晓看了武田信繁一眼,拨过马头看向安土城的废墟,漫不经心地言道:“是我,又如何?”
听李晓自承之言,武田信繁当时愣住了,他想过李晓可能会矫言巧饰,或者默然不答,反正暂时没有证据。
但是武田信繁却没有想到李晓如此干脆地,就自承此事。
这是何等的狂妄!目空一切!
关原一战可以说明一切,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李晓淡然一笑,言道:“巢月公,我言尽于此,我李晓要作忠臣,也只是忠于宗家,忠于胜赖公一脉而已。巢月公还请三思。”
说到这里,李晓折鞭一扬,他看见有两股军势,正向这山坡方向赶来,一路是武田信繁麾下的,一股则是本军团的。
“难道要如此热闹么,巢月公。”
说罢李晓看向武田信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