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摇头道:“大可不必,咱们只要慢慢地压过去就成,让李文侯知道咱们就在他的身后,他的退路已被断掉,这就足够了。再稍等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是谁在追他了!”
袁绍哦了声,道:“就是那位讨人欢喜的乌蛋子将军吧?从时间上算,他也该来了!”
扶角军都出了树林,正在准备上马时,就听远处又传来隆隆的蹄声,乌蛋子领着人马,从远处追了过来,不过乌蛋子并没有往树林这儿来,他远远地望见李文侯转向顺着下马沟跑了,便也转向,直接追了下去。
李勤带着扶角军大队,自后压了上去,不急不徐,只是要让李文侯知道,他除了过河沟之外,再无其它选择,所以就算要下马游过去,他也照样得弄一身湿,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李文侯顺着河沟跑出好远,可却始终没有看到有桥,他气得直抽战马,这河沟明明极不好过,河不宽,水又急,没有渡船那是可以理解的,可没有桥,就实在让人不能理解了!可气愤归气愤,没有桥就是没有桥,现造是来不及的。
这时后面有羌兵叫道:“陛下,昨晚追着咱们的那支扶角军,又追上来了,离咱们越来越近了!”
李文侯一咬牙,叫道:“下马,过河!过河之后,咱们弓箭伺候,非得射死一批人不可,这些扶角军可恨到了极处!”
现在的羌兵,恨眼前的这条小河沟,比恨后面的扶角军都厉害,这河沟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却刚刚能把他们给挡住,平常遇见这种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现在却让他们恼恨之极!
羌兵纷纷下马,人人牵着自己的战马,进了下马河,往对面游过去。可他们刚刚下河,就见河的对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队扶角兵,呼呼地往河边跑,一看就是来堵他们的!这队扶角军就象是凭空冒出一样,事先没有半点预兆,当然要是有预兆,羌兵就不能选在这里过河了!
李文侯这时刚刚下了河,看到远处奔来的扶角军,他差点气得呛着水。有没有搞错啊,这河才多宽啊,不过是窄窄的一道河沟罢了,这些扶角军竟然还要玩半渡击,他们是不是读兵书把脑子给读坏了,读书太多成傻子了!
可别管扶角军是不是读书读成了傻子,也别管人家为什么非要在这么窄的河沟子里玩半渡击,可人家一来,立时就把羌兵给堵在河沟子里面了!
后面是已然追近的扶角兵,而前面却是跑过来堵人的扶角军,两支军队一汇合,立马儿就把李文侯这个大赵皇帝给堵在河里,是往前上岸也不行,往后同样还是不行,尴到水里了,只能泡着了!
李文侯大急,这种时刻要是扶角兵放起箭来,那可是大糟而特糟了,他非得被射死在水里不可!他叫道:“弟兄们,放箭,抢先放箭,不要让前面的敌人靠近!”
羌兵虽多,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下水,下水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大多数还在岸边,没有来得及下水呢!听到李文侯的高呼,岸边的羌兵立即开弓放箭,对准跑过来的扶角兵就射了过去!
跑过来堵人的正是赵正,他本来埋伏在树林子里面,就在李勤藏身的树林的对面,可他是猎户出身,深知猎物被围追堵截时的举动,肯定要往最容易脱身的地方跑,那么抓逃跑的敌人,应该是也差不多的,相比较而言,顺着河道跑,比跨过河跑要容易得多,所以李文侯应该是先顺着河道跑,等甩开追兵一段距离后,才会开始过河。
根据这种想法,赵正带着扶角兵顺着河道慢慢往下游走,李勤堵在上游方向,那李文侯只能往下游逃。他带着兵在树林子里走着,果然见到李文侯往这边逃来,而且就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就要过河,这下子可让他给堵到个结实!
赵正见羌兵放箭,他立即叫道:“放箭,咱们也放箭!”扶角兵停下脚步,开始放箭还击!
两军相距较远,虽然扶角军弓箭的射程更远些,可是也射不到羌兵,只能是互相吓唬!可这么一吓唬,时间就耽搁了,后面的乌蛋子领兵追了上来,斥候军一到,同样也开始放箭。
一时之间,河沟子的两边全是嗖嗖之声,羽箭往来飞舞,没过多一会,羌兵就开始有伤亡了,他们差在装备不行,这是客观事实,没法改变!
轰地,羌兵再也不管李文侯了,什么大赵皇帝不大赵皇帝的,羌兵们决定下辈子再向李文侯效忠,这辈子嘛,就算了吧,反正这辈子欠皇帝的忠心,下辈子加倍地补……一轰而散!
混乱中,乌蛋子和赵正都逼近了河沟子,刚才一场遭遇战,开始得快,结束得也不慢,河里漂着百来具羌兵的尸体,两位将军来到河边,相视一笑,然后便赶紧去看河里,想找到李文侯,那可是大赵皇帝,不管是抓住还是杀掉,都是奇功一件!
忽然,就见河里冒起一串气泡,一个脑袋从水里露了出来,正是刚刚当上大赵皇帝没几天的李文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