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有士兵来报,说李文侯所带的亲兵部队,有一部份逃走了,大部份被抓了,问李勤要怎么处理?
李勤想了想,道:“打造木笼囚车,把那些俘虏全都装上车去,等战事结束,就押进京去,领功受赏!”让手下人去办这件事,他又看向河里,却见李文侯一直没有露出头来。
心中惊讶,李勤道:“怎么了,是不是他逃走了,还是被淹死了?”
水姓好的扶角兵立即潜入水下,眨眼的功夫就把李文侯给揪了上来,大笑着道:“李大老爷在下面憋气呢,这口气憋得好长啊!”
李文侯一出水面,忙大口吸气,他深怕再被按下去,叫道:“李勤,我决定投降了,我投降了,你把我送到洛阳去吧,让我离你远点儿!”
河中,岸边,顷刻间寂静一片,扶角军的人都是一怔,这么快就投降了,这什么大赵皇帝啊,未免也太没骨气了!
忽地,哄笑声大作,除了李文侯自己外,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张芹也笑了,满腹心事的袁绍也笑出了声,李文侯服软了,还想着离李勤远点儿,怎么几口水呛下去,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李勤见李文侯没有被淹死,稍稍放下点心,活着的大赵皇帝,肯定比死了的值钱。他把脸色一沉,喝道:“太不象话了,这么容易就投降了,你还有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么!本来看你是个胆大妄为之人,马马虎虎地也算是个勇士,可你这么容易就投降了,说明不是勇士,不是勇士就得接着喝水!来人啊,再给他喝点儿!”
扶角兵轰地笑了起来,反正这李文侯是嘴硬也要喝,投降还是要喝,就可着他祸祸了!一个扶角兵按住李文侯的脑袋,叫道:“我们从凉州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全是因为你,我们赶路辛苦,可你却当什么大赵皇帝,这水你不喝,谁喝!”把李文侯又给按下去了。
贾诩手挥马鞭,叫道:“虐之,虐之!今曰之事,便成我扶角军之惯例,以后每擒到敌军将领,必要如此虐之,以泄心头之气!”
张芹尖着嗓子,放声狂笑,他的心理向来是不怎么正常的,要依着他现在只不过是灌敌人一点水喝,这手段也太低浅了,要让他下令,那还得再劲爆些才成,各种各样好玩的手段,都要逐一使在敌人的身上,如此才能让他心怀大快,当然现在心里也是很痛快的!
袁绍咽下一口唾沫,心想:“以后可千万不要落到扶角军的手里,要不然这灌起来没完,谁受得了啊,反正我是受不了。”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应该不会落到扶角军的手里的,除非他和扶角军打仗,可他和李勤同为大汉朝臣,又怎么可能打仗呢,顶多也就是在朝堂上打打嘴皮子的仗罢了,所以自己被李勤虐之的事情,按常理来讲是不会发生的。
好一通虐之,李文侯终于又被拖上岸来,这时候出去追敌的扶角兵已经回来了,抓回来大批的羌兵,羌兵被绑成一串,牵着来到河边,他们见扶角兵把李文侯水淋淋地从河里拖上来,而李文侯则挺着个大肚子,一动不动,生死不知,他们立时放声大哭,既是哭李文侯所受之苦,也是在哭他们自己,他们现在可也是俘虏了,莫不要也要被扔进河里吧!
幸亏李勤对于虐名将有兴趣,可虐小兵却是兴趣缺缺,并没有把羌兵集体扔河里去洗个澡。李勤道:“让他们蹲在一旁,等木笼囚车打造好了,一起押回高奴县去。”
扶角兵分开,一队人马散出去,继续去抓俘虏,而剩下的则打造木笼囚车。木笼是很好打造的,可是车却不好打造,车轮的问题就没法解决。折腾了好一阵子,连一辆大车也没打制出来,最后没办法,只好从高奴县调了批大车过来,把木笼装上去,除了李文侯被囚了进去,别的羌兵都是在地上走,仍是被绑成一串。
李文侯瘫倒在囚车里,精神萎靡,心想:“看样子边章没有被抓住,只要他能跑掉,那么必会来救我的。我还有大军,只要集结起来,仍是好大一股势力,而边章是汉人,他驾驭不了我的军队,只能来救我,让我去当首领,我还是有希望出去的!”
李勤押着李文侯和俘虏,一路赶回了高奴县,他一回到县城外,就见四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扔掉的帐篷和各种生活用具,除了马以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连大锅都是成堆的,被收集到一起,放在城门口。
再看西面城墙,已然不复存在了,被高顺一口气全给砸倒了,估计着以后扶角炮兵的战斗力必会大幅度提升,再遇到什么城墙,必可一砸既倒,多造几架扶角炮,甚至拉去洛阳,干些拆迁的差事,他们也能完全胜任。
扶角军拆迁队长高顺纵马跑来,边跑边叫道:“李郎,我把西面的城墙全给砸倒了,啥时候盖新的?我看其它三面墙也都太老旧了,要不一次就全给砸倒算了!”
(未完待续)